063 霍总又犯病了

眼看着霍燕西穿过客厅,站在玄关处换鞋,谢杳杳赶紧走过去。

“霍总,咱们得有契约精神,您给了钱让我给您做饭,您不吃这钱怎么结?”

她还想给谢子煜买窗明几净的阳光房,霍燕西不能出尔反尔。

霍燕西眉眼闪过一抹郁色。

他闻到她身上香甜的牛奶味,总会让他想起池小满。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池小满。

他在她身上找寄托,就是对不起池小满,是背叛。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道德出现瑕疵,也绝不允许自己背叛池小满。

“谢老师,做人不要太贪心,逮着一只羊薅会薅秃的。”

谢杳杳的确有薅霍燕西羊毛的心思,被他直言点出来,她巧言善辩道:“那不是您自己说的吗?一顿饭一万块。”

他出钱,她出力,谁也不亏。

霍燕西:“我现在反悔了,你去简叔那里领这些天的工资,之后你不必再给我做饭。”

谢杳杳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一份高薪工作。

她超级难过,“霍总,您不再考虑考虑?”

霍燕西淡淡瞥她一眼,“不必,谢老师还是专心教书育人。”

谢杳杳叹了口气。

果然。

不是所有好事都能轮到她。

“行吧,不过霍总要是反悔了的话,我可是要加钱的哦。”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不过谢杳杳总归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以免他会觉得,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特别好说话的人。

霍燕西薄唇紧抿,一声不吭地走出别墅。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阴翳的内心,他慢慢走进光里。

谢杳杳站在玄关,看着霍燕西走下台阶。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她看到他露在衣袖外的一截手腕,似乎布满了青紫痕迹。

她感觉自己是看错了。

眨了眨眼睛。

再眯眼看去时,霍燕西已经走远,而那一圈青紫痕迹却成了谢杳杳的心病。

庭院里响起汽车引擎声,停在那里的黑色宾利很快驶离。

谢杳杳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直到再也听不见引擎声,她才转身往里走。

简叔从楼上下来,神情瞧着有些憔悴,哀声叹气的。

谢杳杳狐疑地问道:“简叔,出什么事了?”

简叔看着谢杳杳懵懂的表情,欲言又止,“没什么,五爷吃早饭了吗?”

“没呢,刚才还说不让我给他做饭了,简叔,我就睡了一觉,怎么天就塌了?”

做一顿饭一万块的高薪,她上哪去找啊?

简叔与她对视一眼,也苦笑道:“我也想问,怎么我睡了一觉,天就塌了?”

五爷不仅又开始厌食,还把自己搞了一身的伤。

他刚才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看着他冷白皮肤上遍布的那些电击伤痕,他就心痛。

他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弄?

两人都是一脸愁苦。

简叔问谢杳杳,“谢老师,你们昨天出去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杳杳皱起眉头,仔细回忆,“没有啊,大家都玩得挺好,吃得也挺开心的。”

后来她煎的铁板鱿鱼和铁板土豆都被他们一扫而空。

回来的路上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简叔轻轻摩挲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那就奇怪了,既然没发什么事,五爷怎么就又犯病了?”

谢杳杳母子来了大半个月,除了第一天晚上,霍燕西发病了以外,其他时候都好好的。

尤其是谢杳杳给霍燕西做饭后,他的精气神都明显好转。

怎么好端端的就又犯病了?

谢杳杳眯了眯眼睛,“犯病?霍总有什么病吗?”

她不记得霍燕西有病啊。

简叔看着她,神情严肃,“谢老师,这是五爷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谢杳杳:“……”

好好好,玩隐瞒那一套是吧?

“我知道了,简叔,那霍总的饭我是做,还是不做?”

简叔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做吧,中午我给霍总送去。”

霍燕西又到厌食期了。

之前他只吃得下谢杳杳做的饭菜,若是不让谢杳杳做了,那他熬到最后,又只能打营养针。

谢杳杳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嘞。”

两人说话时,池晚晚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她穿着红色真丝睡裙。

细肩带堪堪挂在肩膀上,露出优雅的肩颈线条,以及颈窝与完美精致的锁骨。

睡裙贴身,勾勒出她完美的腰和臀线,不得不说,她的身材的确很顶。

池晚晚甩了甩栗色大波浪长发,整个人像海妖一样充满诱惑。

“早上吃什么?”

说着,她越过谢杳杳和简叔,走进餐厅。

看见桌上的家常早餐,她满是嫌弃道:“这是什么?黑乎乎的喂狗的吧,简叔,我要吃法式早餐。”

谢杳杳红唇紧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道:“池小姐,你说喂狗的早餐,霍总还挺喜欢吃的,要不你把这话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

池晚晚“咦”了一声,表情越发嫌弃,“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快给我端走,这味熏得空气都变得廉价了。”

谢杳杳真不知道池晚晚哪里来的优越感,但她才不受气呢。

“池小姐嫌空气廉价,就不要待在这里,我还嫌你蛇精脸倒我胃口。”

池晚晚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池晚晚气得直跺脚,转头瞪着简叔,“管家,我要你马上将她给我赶出去。”

简叔还没说话,谢子煜抱着豆包出来。

豆包一看见池晚晚,就开始冲她狂吠,“汪汪汪,汪汪汪……”

池晚晚脸色微变,她还是有点怕这条狗的。

当年她去小渔村放火烧船屋,这条狗侥幸逃过一死。

后来它就一直追着她狂吠,还将她咬伤了。

她命保镖将它打死,谁知道它逃得快,拖着背上很长的伤,一下蹿没影了。

她以为它早就流血过多而亡,没想到却被霍燕西捡回来。

这条狗记仇。

每次见到她都狂吠不止,她生怕霍燕西猜疑,甚至不敢对这条狗下手。

早知道她就买包耗子药,将它药死算了。

简叔一脸的公事公办,“池小姐,谢老师是五爷请来教小少爷学习的,要赶她走,得五爷发话,您还没有权利决定谢老师的去留。”

池晚晚冷笑一声,“好好好,我决定不了她的去留,那我收拾她总行吧。”

说完,她扬起手就狠狠地朝谢杳杳的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