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朕会安排你以最风光的身份求娶

“陛下?您——”

裴渊双眼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楚皇。°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只见楚皇亲自上前,扶起他,伸手在裴渊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道:“裴渊啊,你可曾想过,若有朝一日大楚有难,是区区一个侍卫之子能护得住她,还是一国之君的身份更有分量?”

裴渊的呼吸明显一滯,眉峰拢紧。

“朕知道你深情。”楚皇轻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那块龙纹玉佩,“但真正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委曲求全。”

他將那块本属於裴渊的玉佩郑重的放在他掌心,目光如炬,“而是要站在足够高的位置,让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动她分毫。”

轰!

这句话,像引线一样,点燃了蛰伏在裴渊身体里的血液,又像是冻僵的灵魂骤然甦醒。

他浑身震颤,呼吸急促,血液烧得滚烫。

楚皇见状,又压低了声音道:“此事暂且不必告诉青鸞,待大秦使臣到了……”

他意味深长的顿了顿:“朕自会安排你以最风光的身份求娶。”

“至於將来——”楚皇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容,“她的后宫自然少不了你的一席之地,当然,若你有本事让她只纳你一人,朕也乐见其成。”

言下之意,机会已经给过你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d¢i.y-i,k¨a*n~s\h~u-.+c′o+m?

剎那间,裴渊喉结滚动,手中的玉佩几乎要嵌进血肉。

楚皇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他眼底深藏的野望。

“臣、遵旨!”裴渊拱手道。

——

很快,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楚青鸞举办琴会的日子,地点选择在望月湖,环境优美,暖风和煦。

根据此地的地形,秦九歌亲自设计了环形曲水,宾客们可沿水而坐,或品茗,或吟诗作对。

蜿蜒的迴廊上还设置了灯谜,廊下悬掛著琉璃灯,才子佳人可结对猜谜,猜中者可取灯上枝相赠。

不远处的湖泊上还飘著十艘锦蓬小船,男女可单独泛舟游湖,摘莲戏水,整个望月湖都笼罩在一片唯美的意境当中。

早上的时候,楚青鸞正准备出门,管家却匆匆来报:

“公主,不好了!柴房里的那位,失踪了……”

楚青鸞脚步一顿,凤眼微眯:“什么时候发现的?”

管家一脸凝重:“回殿下,是今早送饭的时候才发觉,老奴已经查问过,昨夜负责看守的侍卫说,除了负责倒泔水的李老头,並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只是老奴已经寻遍了公主府,李老头也不知所踪……”管家说到后面,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j′i¢n\r?u~t-a,.~c′o.m¢

那齐彻接连在公主府整出这么多么蛾子,是他这个管家的失职。

楚青鸞略作沉吟,最后吩咐道:“本宫知道了,继续清查府中的下人,一旦发现有可疑之人,不用稟报,直接严审。”

管家诧异的抬头,隨后连连保证:“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將这些吃里扒外的蛀虫都清出来。”

这公主府漏得跟筛子一样,的確也是时候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很快,楚青鸞坐上公主的专属鑾驾,由八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开道,一路朝著望月湖而去。

马车上,知夏递过来一碗清茶,问道:“公主,为何不让人继续追查齐彻的下落?”

楚青鸞接过茶盏,指尖轻轻摩挲著杯盏,神色淡漠:“一个跳樑小丑罢了,不值得浪费精力。”

她抬眸望向窗外明媚的春光,“阴沟里的老鼠,既然选择了躲藏,那就让他永远活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好了。” 知夏想想也是,確实不值得浪费精力去关注他,索性也岔开了话题。

“那今日的琴会,公主真的要依照陛下的意思,钦点谢相和裴將军吗?”

楚青鸞摇头,她当然不会真的就同时把这两人给圈定。

“知夏,这世间的感情,从来不该是笼中困兽般的占有,本宫亦不能仗著身份就自私的將他们二人据为己有。”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谢云祁是翱翔九天的鹰,裴渊是啸傲山林的虎,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与抱负。

若因为我一句话就折断他们的翅膀,那与前朝的暴君又有何区別?”

前朝的那位末帝,为独占大將军之女,不惜折断她的双腿,囚於金笼之中,最终,那位女將军咬断金链坠楼而亡。而末帝则抱著她的尸体,不出三月便亡了国。

所以,这世上最蠢的事,就是把活人当藏品。

……

与此同时,望月湖这边,公主的鑾驾还没到,湖边就已经是锦帐逶迤,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定国公府的侍女手持硃砂名册,一一核验来客的身份。

三三两两的贵女们齐聚之后,就有那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出来。

“听说了吗?今日根本就不是寻常琴会,而是昭阳公主的选夫宴。”

说这话的是一位穿杏色罗裙的贵女,她边说,眼神还边朝著裴渊那边扫过去。

不远处的岸边,裴渊一身玄色轻甲,正冷著脸部署侍卫,凌厉的侧顏在阳光下如刀削般分明,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可不是?”旁边一位女子摇著团扇轻笑:“谢相和裴將军早就內定了,咱们不过就是来凑数的。”

“呵!一个和离过的公主,也配得上谢相那样的人物?”身后,一位蓝衣千金语气讽刺,不满的道:“百官之首的谢家嫡子,仙姿玉容,凭什么——”

“啪嗒!”

话音未落,一个金丝蜜橘突然砸在这位蓝衣千金的头上,橙黄的汁水瞬间溅了她满头满脸。

“秦九歌!你这是做什么?”

这蓝衣千金正是礼部侍郎之女,李婉儿,她尖叫著跳起来,精心维持的淑女形象碎了一地。

她颤抖著手,指著始作俑者秦九歌。

“你……你竟敢……”

秦九歌慢条斯理的拍掉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尘,红唇勾起一抹讥誚。

“哎呀,手滑了。”

她踱步到李婉儿面前,修长的护甲轻佻的挑起对方的下巴。

“李小姐这满脸橙汁的模样,倒是比方才那副尖酸刻薄相顺眼多了。”

话落,几个贵女忍不住捂嘴闷笑。

李婉儿气得发抖,忙下意识的朝著谢云祁那边看过去。

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鬆了一口气。

她確实暗恋谢云祁多年,妆奩底下还有一方绣了三年都不敢送出去的绣帕。

“我又没说错!”她眼里闪著嫉恨的光,“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就算贵为公主又怎样?凭什么独占谢相这样的……”

“啪!”

这次打在她脸上的不是橘子,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