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仙溜煤球

第143章 :邪术七日夺舍

冰冷滑腻的管壁硌着后背,污水没过腰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s¨o`s,o/s¢h′u~.+c,o,m\

我瘫在黑暗里,像条濒死的鱼,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和牙齿不受控制的磕碰声。

冷,刺骨的冷,从湿透的衣服钻进皮肉,再冻进骨头缝里。

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肋间剧痛,不知道是刚才撞的,还是被那笔记本爆发时的冲击震的。

怀里那玩意儿现在又安静了,死沉死沉地贴着胸口,冰凉,只有边缘那道细微的焦痕还残留着一点诡异的馀温,提醒着我刚才那短暂却恐怖的爆发不是幻觉。

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stage 1适应性同步完成就完成了这个?

能他妈自主防御?

还是说刚才那一下,把它自己也搞残了?

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打量着这个鬼地方。

巨大的地下空间,像某个被遗忘的巨兽腹腔。

粗大的渠道纵横交错,锈蚀得厉害,不断有水滴从不知名的缝隙渗漏下来,嘀嗒,嘀嗒,敲打着水面,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瘆人。

远处是更深沉的黑暗,看不到尽头。

水面上的扫描光柱和低频声波似乎消失了。

他们没追进来?

是没发现这个入口,还是不敢进来?

一种更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a?精.?#武¢$?小&说?网]x *`[首?$发%连那些拿着能量武器的非人家伙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地方,会是什么好去处?

得离开这污水池。

我咬着牙,忍着浑身散架般的酸痛和冰冷,挣扎着站起来,污水哗啦作响,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传出老远。我立刻僵住,摒息倾听。

除了水滴声,没有任何回应。

稍微松了口气。

我摸索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不远处一块露出水面的水泥平台挪去。脚下淤泥吸着鞋,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好不容易爬上平台,脱离那冰冷的污水,我几乎虚脱,瘫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大口喘气,白色的哈气在微弱的光线下清淅可见。

稍微缓过点劲,我强迫自己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背包。

万幸,老荣塞给我的钱是用油布包了好几层的,虽然边缘有点湿,但里面没透。手机那老诺基亚泡了水,彻底歇菜了,屏幕漆黑。

彻底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人,和怀里这块不知是宝是祸的铁疙瘩了。

我把它再次掏出来,借着从极高处某个裂缝透下来的微弱天光,仔细查看。

除了那道新出现的焦痕,它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我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沟通那丝微弱的“源心”力量,去刺激它。

毫无反应。

像块真正的死铁。00暁说蛧 哽辛蕞哙

挫败感和无力感再次涌上来。

刚才那一下爆发,耗光了它的能量?

还是说,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再次触发?

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喉咙干得冒烟。又冷又饿又渴。

不能待在这等死。

我收起笔记本,挣扎着站起来,决定沿着这个平台往里探索。

这地方象是某个废弃的巨大地下设施,或许有出口,或者至少能找到点干燥的地方。

脚下的水泥平台延伸向黑暗深处。我摸着冰冷的、布满苔藓的墙壁,小心翼翼往前走。

光线极其微弱,只能勉强看清脚下几米的范围,更远处就是吞噬一切的浓黑。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和水滴声。

在这种环境下,人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

不知道走了多久,平台似乎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了一个向下倾斜的、更宽阔的信道。

信道两侧,似乎有一些锈蚀的铁门,大多都扭曲变形,或者被什么东西从外面焊死了。

空气里的霉味更重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气?

我停下脚步,警剔地嗅了嗅。没错,很象血放久了之后的那种铁锈味,但又有点不同,更腻,更让人头晕。

心脏没来由地开始加速跳动。

我放轻脚步,贴着墙壁,慢慢向前摸去。信道拐过一个弯,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光线。

不是自然光,是一种惨白色的、摇曳的冷光,象是某种应急灯或者烛火?

还有声音。

极其细微的、絮絮叨叨的、仿佛梦呓般的低语声,断断续续地从那边传来。

听不清内容,但那语调扭曲而狂热,让人极不舒服。

有人?

活人?还是

我屏住呼吸,一点点挪过去,躲在一个巨大的、锈蚀的阀门后面,小心地探出半个头。

眼前的一幕,让我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信道在这里变得开阔,形成一个类似地下大厅的空间。

大厅中央,竟然用暗红色的、象是干涸血液混合着某种矿物颜料画着一个巨大的、复杂无比的诡异图案!

那图案的结构,竟然隐隐和我怀里笔记本上曾经浮现过的某些幽蓝符号,有几分扭曲的相似!但更加古老,更加邪异!

图案的周围,点着七盏惨白色的油灯,灯焰一动不动,散发着阴冷的光,照亮了图案中心的东西——

那不是什么祭品,而是七具尸体!

七具穿着现代衣服、但已经高度腐烂、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们被以一种极其扭曲痛苦的姿势摆放在图案的七个角上,胸口的位置都被剖开了,黑红色的、已经凝固的污血浸透了地面,形成了一个个小血洼。

而一个穿着破烂不堪、沾满污秽长袍的干瘦身影,正跪在图案旁边,背对着我,对着那些尸体,对着那个邪异的图案,疯狂地磕着头,嘴里发出那种梦呓般的、癫狂的低语:

“眼窍不开耳识蒙尘鼻息已绝舌根断灭身魄溃散意根混沌就差一点就差最后一步魂窍魂窍何在”

他的声音沙哑得象是砂纸摩擦,充满了极致的渴望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夺舍重生逆天改命老祖再等等就差一个就差一个合适的魂窍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瞬间湿透了衣领。

七具尸体剖开的胸口邪异的图案夺舍重生

电话里那个失真声音描述的、比“七死换命”更加血腥恐怖的“偷天换日”邪术!

竟然真的有人在这里实施?!

这鬼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废弃设施!这是一个邪术师的屠宰场和祭坛!

那老头猛地停下了磕头,低语声也戛然而止。

他象是察觉到了什么,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头。

一张干瘪得如同骷髅、布满污秽和疯狂皱纹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他的眼睛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眼白,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此刻正死死地、带着一种饿鬼般的贪婪,盯住了我躲藏的方向!

他裂开嘴,露出黑黄色的、参差不齐的牙齿,发出嗬嗬的、象是破风箱一样的笑声:

“来了新鲜的魂窍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