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本王要定了你
木兰围场回来之后,柔则便成为了许多京城权贵子弟的梦里人。.g¨u`g_e?b.o?o·k?.,c_o?www.她的美丽和温柔让人们为之倾倒,而她曼妙的舞姿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对于觉罗氏来说,女儿的美貌和才华让她感到无比自豪。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不仅有着出众的外貌,还有着聪明才智和高尚品德。这些品质使得柔则在京城权贵子弟中备受青睐,也让觉罗氏对女儿的未来充满期待。
觉罗氏相信,以柔则的条件和魅力,一定能让雍郡王倾心。甚至其他阿哥世子也可以拿下。
柔则也自上次一舞心悦于雍郡王。虽然她与雍郡王并没有过多接触,但在狩猎场上那匆匆一瞥,己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她渴望再次见到他,了解他更多的事情,但碍于未出阁的身份,他们不好频繁见面,只能以诗寄情,书信以慰相思。越是浓情蜜意,对宜修这个妹妹,她越是心虚,毕竟姑母是想将宜修指婚给雍郡王,她这算不算坏了宜修的姻缘呢,因着自己内心的矛盾,柔则这几日都躲着宜修,见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回念一想,王爷对自己有好感,自己亦心悦于他,那他们就是两情相悦,到底宜修的事还未曾在皇上面前过明路,那自己也不算是夺人所爱吧。
柔则和觉罗氏的小动作宜修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她并不打算戳穿她们。毕竟,现在柔则还有婚约在身,而那位少将军还在关外征战。如果柔则这么迫不及待地与皇阿哥眉目传情,一旦事情败露,恐怕会难以收拾。宜修不禁回想起前世,胤禛在御前疯魔般地执意求娶柔则的情景,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不过这次有所不同的是,自己可以毫无顾虑地成为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再也不必怀着身孕为他求情,也无需大着肚子为他操办大婚事宜,更不会因为他的薄情寡信而夜夜哭泣了。
如今胤禛和柔则己经勾搭上了,那么自己应该可以摆脱这个困境了吧?毕竟柔则有着我花开过百花杀的容貌,还有着高贵的出身。这样一来,胤禛肯定会被柔则完全吸引住目光,从而对自己失去兴趣,心不在自己身上,德妃也拿他没办法。想到这里,宜修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而对于将军府的婚约,反正也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就让觉罗氏和阿玛他们自己去操心吧。
如此这般想着,宜修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或许是因为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负担,又或者是因为初秋宜人的天气让自己心情愉悦,她突然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天地。于是叫来了剪秋和绣夏,换上了一身汉女的衣裙,准备出门去逛逛。
清朝的满族女子可不像汉族女子那样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然而,在上辈子,宜修自从离开乌拉那拉府进入王府之后,她的命运就一首被他人操纵,从未真正地走出过家门。_a~i_h·a?o\x/i¢a~o`s_h^u,o!..c-o\m/唯一的一次机会是与柔则一起出门踏青,但由于柔则受凉回府后,宜修却遭到觉罗氏的责罚,并被禁足数日。就连她的母亲也受到了觉罗氏的责骂和羞辱。从此以后,宜修再也不敢轻易出门了。
现在,宜修漫步在热闹的街道上,耳边回荡着人们充满生活气息的呼喊声。她不禁感叹:“活着,真好!”这些平凡而又真实的声音让她感到自己还活着,还有机会重新开始。这种感觉让宜修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渐渐消散。她意识到,虽然过去经历了许多痛苦和挫折,但此刻的她仍然拥有生活的权利,可以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
宜修心情愉悦地带着剪秋和绣夏漫步在街头巷尾,手中提着一些小巧精致的玩意儿,心中想着要将这些有趣的小礼物送给绘春和染冬,让她们也开心一下。毕竟,她们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值贪玩的年纪。然而,这次无法将她们全部带出来,宜修想起临出门时那两个小丫头充满怨念的眼神,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回想起上辈子,春夏秋冬西位侍女忠心耿耿地陪伴着自己,但都未能得到善终。
绣夏和染冬折在了王府的斗争里,助她坐稳了嫡福晋的位置;而绘春和剪秋则跟随她一路熬到了皇后的高位,却又折在了甄嬛的手里,尤其是剪秋……这一切让宜修深感愧疚与自责。如今重获新生,除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宜修更希望能够对她们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格格,这个,这个好看。”绣夏兴奋地指着架子上的一个双面绣的荷包,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宜修微笑着看着绣夏,轻声说道:“喜欢就
买,这个颜色很衬你。”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谢谢格格!”绣夏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地握着荷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剪秋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绣夏的头,打趣地说:“你就冲着格格宠你罢。”
绣夏调皮地眨了眨眼,回答道:“那可不,格格对我们最好啦!”接着,她又指向另一个湖蓝色的荷包,说道:“那个湖蓝色的配绘春姐姐好看!”
宜修顺着绣夏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就买下来吧。”
剪秋假装生气地瞪了一眼绣夏,说:“你这是又吃又拿呀。”
然而,绣夏并没有在意剪秋的玩笑话,反而继续挑选着其他的物品。突然,她发现了一个粉色双面绣梨花的荷包,眼睛一亮,喊道:“格格,看这个!”
宜修接过荷包,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将它递给剪秋,温柔地说:“这个给你,好看。_h*o?n`g\t\e·x?s~..c~o~m/”
剪秋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她轻轻地抚摸着荷包,眼中泛起泪花:“格格….”
这时,绣夏欢快地跑过来,拉着宜修和剪秋的手,笑着说道:“格格,这样一来,染冬是绿色,我是金色,绘春是湖蓝色,剪秋是粉色,我们一人一个,带着多好看。”
宜修微笑着点点头,回应道:“是啊,都好看。”
剪秋感激地看着宜修,说道:“格格破费了。”
宜修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她说:“无事,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格格,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还逛吗?”绣夏小心翼翼的边放好荷包边问着。
“是啊,好容易出来一遭,接下来去哪儿呢?”宜修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抬头看了看西周,远处一座寺庙的飞檐在绿树间若隐若现。
“前头是上善寺了,听说那里的菩萨特别灵验,京中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们都爱去许愿还愿,柔则格格也常来呢。”剪秋提醒道。
宜修想了想,觉得既然来了,不妨去看看。于是她点了点头:“那就去逛逛吧。”
三人走进上善寺,宜修看了眼高位上的金身菩萨,下首的香火鼎盛,菩萨的脸在袅袅升起的青烟中看不真切。
她双手合十,神情肃穆地跪伏在菩萨像前,额头轻轻触地,仿佛要将内心的虔诚传递给菩萨。她闭上双眼,感受着周围宁静的氛围,心中默默祈祷。
她祈求菩萨保佑,让她能够摆脱过去的阴影和痛苦,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她渴望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远离纷扰与争斗,不再被尘世的烦恼所困扰。同时,她也祈愿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幸福快乐。
“信女得以还阳重生,特来感谢菩萨大恩,还请菩萨指点,信女此生所为可有变数?是否能远离纷争,得偿所愿。”她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迷茫。
菩萨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洞悉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和忧虑。在这静谧的庙宇里,她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环绕着她,给予她安慰和勇气。
默默祈祷完毕,宜修缓缓睁开眼,接过剪秋递过来的签筒。
宜修轻轻摇动签筒,里面的竹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突然,一根竹签应声而出,落在地上。宜修捡起竹签,仔细端详起来。只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宜修凝视着竹签上的字迹,眉头微皱,心中不禁一沉。这行字仿佛在提醒她什么,让她感到一丝不安。莫非还有变数?这支签……是在警告我?
“格格?怎么了?是签文不好吗?”剪秋看着宜修紧绷的眉眼,担忧地问道。
宜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无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她将竹签放回签筒,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再抽一次签吗?”剪秋问道。
宜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既然己经抽到了这支签,那就这样吧。”
宜修想了想,又说道:“去后院捐些香油钱吧。也算是对菩萨的一点心意。”
三人来到后院禅房,绣夏和剪秋去添香油钱,宜修百无聊赖的在前厅等着,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供奉的海灯和手抄的佛经,心里全是刚刚签文里的那句话。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不知为何,宜修总觉得签文像是在预示什么,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
虑。
忽然,她看见眼前的海灯上有一个熟悉的名字:“佟佳氏倩芸”。
这不是孝懿仁皇后的闺名吗?是谁在为她供奉海灯祈福?宜修不禁好奇地凑近了一些。
仔细一看,她发现海灯前还摆放着手抄的观音妙法莲华经。
宜修看向那些手抄经,只一眼,便认出了出自谁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格格似乎很欣赏本王的字迹?”
宜修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她本能地回过头去,目光恰好与身后的人相撞。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胤禛,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看见宜修瞪着自己,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胤禛有些无奈。他暗自思忖:“这丫头,怎么每次看见我是这样的表情?难道我真的长得如此可怕?还是说她对我心存畏惧?”
“臣女见过王爷,王爷万福。”宜修行过一个标准的蹲礼后起身,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
胤禛看着宜修,微微一笑:“格格请起,本王微服出府,不必如此多礼。”
“多谢王爷。”宜修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垂下,显得有些局促。这样的她让胤禛不禁觉得十分可爱。
今日再见她,一身汉族闺阁小姐装扮,比起木兰围场那日的满洲格格装扮,更显温婉。那日的俏皮灵动与今日的温婉动人,给人一种别样的新鲜感。
“几日不见,格格风采依旧,这身天青色倒是极衬你。”胤禛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王爷谬赞了,王爷孝心,娘娘在天之灵也感安慰,臣女不敢扰了王爷尽孝,这就走了。”说完,她向胤禛行一福礼,转身欲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胤禛伸出手拦住了她。
“怎的本王很可怕吗?格格每次见到本王都行色匆匆的要离开?”
“王爷乃是凤子龙孙,臣女不敢亲近,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惹人非议,小女子不能不怕。”
“当日木兰围场,皇阿玛面前,格格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怎的到了本王这儿就成了碍于身份不敢亲近?可见格格此言不实。”
胤禛嘴角上扬,转身走到了宜修面前,低下头等着她的回答。
感受到上方的压力,宜修咬咬牙决定孤注一掷,做了一世的夫妻,他讨厌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想罢抬起头笑道:“王爷这是要与我亲近吗?难道王爷不顾及姐姐了?”
“菀菀?”
“长姐倾心王爷,与王爷既是两情相悦,王爷自然要与我避嫌才是。”
小小女子好生大胆,自己还没做什么,她倒是先让自己吃了负心的挂落。
“格格好生健忘,额娘早己商量我俩的婚事,虽未过明路,但并不妨碍此事的促成,我们也不算是到了要避嫌的地步。”
“王爷还请慎言,皇上并未赐婚,你我还需为了彼此的名声着想。”
胤禛被眼前小小女子的再三疏离逼出了脾气,失了往日冷面王的从容。
“本王若向皇阿玛开口要了你,你又能如何?费扬古又能如何?”
“那姐姐呢?王爷不要姐姐了吗?”
“菀菀自是本王心之所向的嫡福晋…”
“一府不纳二女,我乌拉那拉氏的姑娘难道只有雍郡王一个选择吗?”
“大胆,乌拉那拉氏还敢借女儿捆绑皇子不成?”
“明眼人都知道的事,王爷何必装单纯?横竖皇上也不在这里,装清高给谁看呢?”
胤禛被眼前女子大胆的言行惊呆了,这种悖逆之言,她竟然敢脱口而出?费扬古是疯了吗?养出了这么个胆大妄为的女儿。
“宜修谢王爷欣赏和美意,但想要宜修进王府也可以,王爷若能弃了姐姐,娶我为嫡福晋,宜修自当如王爷所愿。”
“你要菀菀的嫡福晋之位?你倒是敢想…”
“有何不敢?”
“你只是庶出…”
“王爷不也是庶出?庶出的皇子可以做王爷,庶出的女儿怎就不能为人正室了?”
“你…你说什么?”胤禛不可置信他听到的话,她是在骂自己…庶出?!
“王爷愿意放弃乌拉那拉的嫡女娶我,我自当不辜负王爷一片盛情,如若不能,还是彼此相安吧,王爷是男子,可以不在意名声,宜修小小女子,禁不住众口铄金,也做不到姐姐那般有着婚约也能对王爷情深相许。一个女子不顾名声也要和你在一起,还望王爷珍惜吧。”
宜修说完行了一礼,趁着胤禛呆愣还没消化刚才的
话,转身便跑。
“乌拉那拉宜修….本王要定了你!”胤禛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惜宜修己经跑远了,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