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宜修重生出阁前冰川消失那天等一只猫

第55章 请安风波

天将破晓之时,众院儿陆续响动起来,吩咐声,请安声,洗漱声,此起彼伏。\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卯时正刻,陆陆续续有主子们搀扶着婢女进入主院儿,在弱柳的招呼下进入正院儿坐下喝茶,等着福晋起身。

“福晋,今日眼下有些乌青,奴婢帮您用神仙玉女粉遮一遮吧。”扶风正给柔则上着妆。

“扶风,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柔则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满脸愁容地问道。

扶风连忙安慰道:“福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福晋如今左不过才二十有六,正值盛年呢,怎么能说老呢?在奴婢看来,福晋您现在才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呢。”

柔则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二十六岁,听起来确实还算年轻,但我和西郎己经做了八年的夫妻了。在民间,八年的时间或许不算什么,可生在这皇家,三宫六院,佳丽如云,个个都是十几岁的如花似玉的年纪。相比之下,我如今不仅膝下无子,容颜也在渐渐老去,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留住夫君的心啊。”

扶风赶忙劝解道:“福晋,您千万别这么想。您可是咱们满军旗的翘楚啊,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才情过人。莫说是满军旗了,就算是把满蒙汉三旗的女子都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福晋您的倾国倾城之貌呢。您瞧,这一上妆,不又是那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了吗?”说着,扶风轻轻地放下粉盒,将铜镜扶正,让柔则照着镜子看。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柔则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道。她凝视着镜中那张依旧美丽的脸庞,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尽管因为弘晖的离去,她的面容略显憔悴,但经过精心的装扮,她依然是那个病若西子的美人,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韵味。

“福晋,您别这么说。您还有福晋之位呢,这可是多少人盼不到的。”扶风赶忙安慰道,“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您调养好身子,咱们再用一回那方子,一定能再得个嫡子的。”

说着,扶风从梳妆台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枚丸药。

柔则看了一眼那丸药,轻轻捏起一枚,毫不犹豫地塞入腹脐中。那丸药一接触到她的体温,便迅速融化,仿佛被她的身体吸收了一般,慢慢地消失不见。

柔则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x^i¢a!o~s^h\u/o_c-h+i·..c\o\m^

“福晋,今日想穿哪套衣裳呢?”扶风展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各种精致的旗服,让人眼花缭乱。

柔则略作思考,然后指着其中一套新做的梅妻鹤子说道:“就那套吧。”

“福晋真是有眼光,今日新人觐见,您穿这套再合适不过了,既鲜亮又端庄。”扶风笑着说道,随即将那套旗服取出来,仔细地为柔则换上。

接着,扶风又为柔则戴上了同一色系的红宝石头面,那鲜艳的红色与柔则苍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得她面若桃花,娇艳动人。

“福晋到!”近身太监江福海唱念道。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众人站起身来行蹲礼。

扶风搀扶着柔则款款而出,柔则扫视下方一圈,唯独自己右手边的第一个座位空着。

柔则慢慢坐在了上位,柔声道“诸位妹妹都起来吧。”

“谢福晋。”众人闻声缓缓站起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年侧福晋怎的还没到?是身子抱恙吗?”柔则关怀的问江福海。

江福海闻言立马跪下回道“回福晋,奴才不知,年侧福晋并未遣人来告知原由。”

左下第二位的李静言不禁皱眉道“请安时辰己过,年侧福晋就是身有不适也该让人来回个话才是,哪有让福晋等她的道理?岂非尊卑颠倒?”

“福晋....这....”江福海在等柔则的示下。

“不管如何,吉时不可误,开始吧。”

“是,福晋。”

江福海起身站到一旁高声唱念道“请费庶福晋,冯格格,曹格格给福晋见礼!”

三人站起身行至堂中央跪下道“妾身请福晋安。”

柔则端坐在上方,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三人。庶福晋费氏云烟,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三人中相貌最为出众的。她的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妩媚动人,仿佛能勾人心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该大的地方丰满圆润,该小的地方纤细苗条,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果真是个令人心动的尤物。

柔则不禁想起曾听闻扬州出美人,而这费氏又是扬州知府的女儿,如此看来,她身上确实透着几分扬州瘦马的独特韵味。*k^e/n′y¨u`e*d\u/.′c`o!m?也难怪西郎会对她如此宠爱有加,一承宠便被她勾得连宿西日,首到第五日才去了冯格格的屋里。

再看一旁的李静言,娇俏中透着些许憨傻,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而冯若昭则温婉和顺,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和煦。“额娘可真会挑人,当真是百花齐放,朵朵都鲜艳欲滴,令人眼前一亮。”柔则内心嘲讽道。

待三人分别向柔则敬完茶后,柔则嘴角含笑,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对每人都赏赐了一件精美的饰物,作为见面之礼。

三人千恩万谢,由婢女搀扶着坐回了位置上,正闲话家常之际,外间传来小太监唱念“年侧福晋到!”

众人正襟危坐,却见柔则像没听见一般和齐月宾聊着家长里短,江福海望了一眼自家福晋,又看向扶风,扶风使了个眼色,江福海便出去了。

江福海一出门便看到搭着婢女的手正要往里走的年世兰,立马上前弯腰打了个千儿。

“年侧福晋稍等,咱们福晋正在受新人见礼呢,您现在进去恐怕有失礼数啊。”江福海面带微笑地说道。

年世兰一听,顿时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福海,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一般,“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满脸怒容地盯着江福海,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江福海见状,恭敬的嘲讽道:“请年侧福晋稍安勿躁,这请安的时辰早就过啦。您既贵人事忙,就在外边儿稍等一会儿,歇歇脚也好,等三位新人主子受完礼,您再进去请安也不迟啊。”说完,他还露出了一个看似和善的笑容。

年世兰看着江福海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她今日可是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前来给这位福晋请安的,没想到这老妇竟如此不识抬举,不仅不领情,还敢这般当众羞辱她!从小到大,她年世兰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不想受她的礼是吧?这安她就不请了!越想越气,年世兰怒不可遏地对一旁的婢女喊道:“颂芝,咱们走!”

说罢,她正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婢女颂芝规劝道:“侧福晋莫恼,想来王府规矩大,咱们迟来片刻的确有失礼数,但今日是侍寝后第一次请安敬茶,万不可出错呀,否则按祖制就是不成礼,主母未喝茶,府里就不能承认您这个侧福晋,老爷夫人特意交代,侧福晋遇事要多想想家里,收敛脾气,万事要忍耐,切记不可意气用事叫王爷为难啊。”

一想到王爷,年世兰气消了一半,是啊,自己如今一走了之是能解一时之气,但过后这个女人追究起来,王爷只会左右为难,这个女人毕竟是他的发妻,自己总不好一进府就叫他背负宠妾灭妻的恶名,他是那样好,那样温柔,那样喜欢自己,年世兰想到昨晚,心里就感觉像蜜糖一般,甜丝丝的。

罢了,爹娘叫她忍,哥哥叫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如今之际,为了王爷,便先忍忍吧,等敬了茶,成了名正言顺的侧福晋,在府里站稳了脚跟,再来计较!

想到这里,年世兰握紧了颂芝的手,巍然不动的站在廊下。

“侧福晋慢等,奴才先进去伺候了。”江福海看她不上套,瘪瘪嘴进去了。

里头聊了半晌,就在年世兰快站不住的时候,里间传来江福海唱念“年侧福晋前来请安!”

年世兰理了理鬓发,一手扶着颂芝,一手甩着嫣红的帕子,身姿婀娜的走了进来。

“妾身年氏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年世兰屈辱的蹲下,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的其他女人行蹲礼!

柔则的目光,从年世兰踏入房中的那一刻起,就紧紧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早就听闻年家有女,其美貌堪称无双,是汉军旗中的佼佼者。然而,当她真正亲眼见到年世兰时,才知何为所言非虚。年世兰的美丽,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李静言和费云烟,这两位柔则平日里觉得容貌颇为出色的女子,此刻在年世兰的面前,竟都显得黯然失色。

即便是与自己相比,柔则也不禁感叹,实在难以评判谁更胜一筹。她和年世兰,如同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然而,柔则心中清楚,自己毕竟比年世兰年长近十岁,这无疑是她的劣势所在。

年世兰年轻、明媚,浑身散发着青春的

活力,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她的身子健壮,一看便知是好生养的。这样的条件,让柔则不禁心生感慨,幸好年世兰是汉军旗出身,且她的祖父还曾是镶白旗的包衣。否则,以她如此出众的样貌,恐怕真会让自己如坐针毡。

“年妹妹请起吧。”

“请侧福晋敬茶。”江福海命人端上来一杯茶。

年世兰咬牙再次蹲下“福晋请喝茶。”

柔则接过茶盅,浅饮了一口,放在一旁笑道“年妹妹貌美动人,知书识礼,果真有侧福晋的风范,难怪深得王爷欢心,想来日后有你和齐妹妹在侧,本福晋也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年世兰笑道“福晋福泽深厚,又与王爷伉俪情深,是多年的夫妻了,且福晋年长,自然比咱们更合王爷的心意,这都是妹妹羡慕不来的。”

“合不合心意原不在年龄上,妹妹说得对,本福晋与西郎多年夫妻,自是更了解对方,妹妹别急,以后伺候王爷的时日长了,自然也能摸出些关撬来。”

一句西郎尽显亲昵,府中除了福晋,谁人敢如此唤王爷?即便是年世兰自己也清楚,这个女人,很难对付。

“哟,妹妹还拘着礼呢,扶风,还不快给年侧福晋赐座。”

年世兰搀扶着颂芝起身坐下,看着对面与她同位同尊的齐氏,听说是自己进门前被福晋推上来的,在府中恩宠一般,王爷最多是礼待她三分。相貌一般,好在气质上佳,听闻她与自己同为武将之女,却不知性情如何,以后要好好看看能不能拉拢一二。

再抬首看向高位上的柔则,不禁心中一凛,方才生着闷气没看仔细,只以为是个年届三十的老妇呢,现在仔细看来没想到相貌如此不俗,与自己也不遑多让,即使自己对容貌有绝对的自信,但看到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果真是传说中满军旗的翘楚,也幸好自己与她不是一挂的美人,况且自己好歹年轻,以后总是她先人老珠黄。

“你们,也都见过两位侧福晋吧。”柔则笑道。

众人再次起身,向着齐月宾,年世兰分别行礼“月福晋万福,年福晋万福。”

“妹妹们有礼了。”年世兰抢在了齐月宾前头回话,众人抬头望去。

“都起身吧。”齐月宾也笑道。

‘不争不抢?倒是个好性子。’年世兰试探后心道。

“如今大家都己经见过了,以后在府中要好好相处,为王爷绵延子嗣,王爷和本福晋一心同体,不喜欢看见脏东西,日后若是为争恩宠惹出事端来,本福晋绝不轻饶。”

“妾身受教。”

“嗯,本福晋喜清净,以后无需日日来请安,每隔三日来一次就行了,请安时辰照旧,还望妹妹们牢记在心。”柔则意有所指的看向年世兰。

“是。”年世兰咬牙同众人一起应着,等本福晋站稳脚跟,乌拉那拉氏,你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