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宜修重生出阁前冰川消失那天等一只猫

第112章 鹤膝风

“娘娘,皇后传旨六宫,沈贵人和甄常在违反宫规,不敬上位,被罚了禁足抄写宫规和半年俸禄。.m!y.j\s,c¢h`i\n¢a^.′c`o¨m!”剪秋进来回话。

“是皇后的旨意?”宜修道。

“是华妃的意思,皇后传的旨。”剪秋小声道。

“本宫料定今日请安必有风波,倒是没想到皇后连自己想拉拢的人都没保住,不中用啊。”宜修用银汤匙搅着胤禛让人送来的木瓜雪蛤盅。

“娘娘是说....皇后有意拉拢沈贵人和甄常在?”剪秋道。

“确切的说,是甄常在一人,沈眉庄不过是捎带的。”宜修皱了皱眉,每日下午晚膳前都要被叫起喝苏培盛送来的各种汤羹,实在是烦人得很,她就是想睡啊。

“皇后是想借着甄常在的那点眉眼相似,让皇上忆往昔,从而想起她的好?”剪秋笑道。

“嗯,像她能干出来的事。”宜修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娘娘,慎常在在外求见。”陈泰进来回禀。

“慎常在?安氏....不是给皇后传话不必请安了么?”宜修道。

“慎常在来了三回了,听闻娘娘在午睡,不想打扰,奴才知道娘娘一时半刻起不来,便想着先留常在小主在侧殿休息,可小主非要回去,说延禧宫离得不远,她时时来看看也一样。~|微$£?趣?>小{说=|,网?] u更2?新+[t最2§?全\?±”陈泰无奈道。

“倒是懂事,让她进来吧。”宜修擦了擦嘴,让剪秋拿下去了。

安陵容扶着福子的手进殿,伏地行了个大礼:“嫔妾安陵容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行这样大的礼作甚,起来吧。”宜修道。

“娘娘于嫔妾有恩,嫔妾无以为报,今日终于得见恩人,嫔妾喜不自胜,请娘娘再受嫔妾一拜。”安陵容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

“剪秋,赐座。”

“是。”

“如何,今日阖宫觐见有没有吓着你?”宜修笑道。

“嫔妾循规蹈矩,何惧之有?姑姑在此之前细细教导了嫔妾宫中礼仪规矩,也特别交代了华妃娘娘的喜恶,嫔妾年幼,只要不触了华妃娘娘的霉头,自可安然无恙。”安陵容笑道。

“不错,看来阿布姑姑教的用心,你学的也用心。”宜修笑道。

“嫔妾能有此幸,都是有赖娘娘为嫔妾周全,嫔妾亲自绣了个小玩意儿回敬娘娘,只愿能入的娘娘的眼。”安陵容让福子出去喊另外两个小太监抬着东西进来。

展开在宜修面前的是一副精美的双面绣屏风,娟白的贡缎被固定在黄花梨雕花的屏风框面上,一簇簇盛开的荼蘼花仿佛能闻到香味,因着安陵容用了银丝绣线,外面的亮光透进来,荼蘼竟似能随风摆动一般,站在每个角度都能看见不同的花样,而屏风的右下角落里,则有一簇小小的粉色桃花,像是两者相互晖映,又像是桃花仰望着荼蘼,可爱的紧。`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容儿果真绣工精湛,如此活灵活现的双面绣,堪称绝品。”宜修不吝赞许。

“可不是吗娘娘,荼蘼西月开花,这屏风往这一摆,仿佛看见了活生生的荼蘼盛放之景,让人看着都神清气爽,浑然忘了是在酷暑的六月,还以为是在清新怡人的西月呢。”剪秋赞叹道。

“荼蘼芳菲自是盛景,但这一簇小小的桃花也着实喜人的紧。”宜修笑道。

“娘娘喜欢便是这东西最大的价值了。”安陵容因为宜修一句容儿的亲昵称呼,心中像吃了蜜糖一般欢愉,娘娘还说桃花喜人,是不是代表娘娘很喜欢自己?

这个月日日夜夜的绣这屏风,就为了赶着进宫能第一时间给娘娘送来,如今看见娘娘欢喜的笑容,一切都值了。

“难为你了,双面绣本就精细耗费心神,宫中最好的绣娘便是绣一方锦帕或是一个荷包也要个三五十日,你这屏风,怕是不下几十日,还得日日夜夜赶工才能完成呢。”宜修抚摸着平滑的绣面,像女子的肌肤一般顺滑柔软,可见线头藏得极好。

“有些事,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便是再如何也值得。”安陵容腼腆一笑。

“你的心意本宫知晓了,多谢,本宫给你的香料可还喜欢?”宜修笑道。

“嗯,嫔妾很喜欢,都是些罕见的好东西。”安陵容道。

“你既喜欢,本宫也还有一事要委托于你。”宜修道。

“娘娘请吩咐便是。”有事儿干的安陵容一下来了精神。

“本宫孕中不宜动香,知你家中原是做香料起家的,必然在制香一道上精于旁人,本宫有一弟弟,早年间寒气入骨,导致患上了鹤膝风之症,如今膝骨化脓腐烂,疼痛难忍,本宫略懂医理,之前给他配的止疼方子如今也逐渐失效,医理香料触类旁通,你那日殿选时给本宫嗅的香料效用极好,比之太医院千篇一律苦的渗人的解暑方子都有效,所以本宫想着,是否能从香料上动动心思,缓解他的痛苦呢?”宜修道。

“鹤膝风....娘娘,此病嫔妾在家乡也曾见过,是不治之症啊。”安陵容老实回答。

“本宫知道,便是叶天士当年也是这么说的,本宫不求能根治,但如果能减轻他的病痛,让他有尊严的多活几年,也是好的。”宜修道。

“娘娘....此事既对娘娘很重要,嫔妾一定竭尽全力,嫔妾方才就想说,鹤膝风是不治之症,但在嫔妾家乡,曾见过得了鹤膝风却能如常行走的,那位乡友患病数十载,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呢。”安陵容道。

“果真如此?”宜修来了精神。

“是,因为此人求医时,嫔妾的父亲刚到松阳任上,当时有一沿路行医游方至此的大夫,自称曾是宫中太医,来府上挂单,父亲当时将他留宿在县丞府,又恰好碰到此人求医,便接诊了,当时他的鹤膝风己然到了枯槁之时,那位大夫试了许多种方子,最后有了父亲的一味香方加持,止住了他的溃烂炎症,又替他施针百日,终是保下了他的性命。”安陵容回忆道。

“那你可还记得那个大夫的方子?”宜修道。

“嫔妾那时只有五岁,还是因为那人膝盖处的伤口实在骇人才记忆犹新,至于方子为何,嫔妾实在记不清了,但是嫔妾记得那位挂单在府中三月有余的游方大夫,他走前给了嫔妾父亲一枚玉佩,说为感谢家父收留,以此玉佩为记,若来日嫔妾家人有所求,皆允之。”安陵容道。

“那玉佩是否尚在?”宜修急切道。

“尚在府中父亲书房。”安陵容肯定道。

“如此,还请容儿家书一封,请你父亲将当年的玉佩和香方让驿丞史快马送来,本宫让人去寻当年玉佩的主人何在,你则继续研究香方,看能否适用本宫的弟弟,如何?”宜修道。

“是,嫔妾这就回去写家书。”安陵容也坐不住了,娘娘的弟弟一定对她很重要,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娘娘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