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知不知道谁的车,我找他挪动一下

孙慧茹和母亲一起端着菜放到了桌上,刘翠娥道,“你们该等急了吧!”

赵老太道,“哪里,我们早上吃的晚,反倒是你忙来忙去的。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孙大炮端着盆打点水,“来,洗洗手,我们准备吃饭吧。”

为了照顾赵老太和国贵,刘翠娥特意从家里翻找出新的毛巾递给她擦手。

此刻,孙大炮也把绳子上的毛巾递过来,赵老太选择了那条旧的。

“都一样。”

孙大炮也跟着说道,“就是不就擦个手。”

刘翠娥的心思细腻,怕人家城里人嫌弃,孙大炮大大咧咧的哪考虑这么多。

“行了,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慧茹还在来来回回的从厨房到堂屋端着菜,赵老太道,“你们做这么多菜干什么,多了吃不完,慧茹你不要忙了。”

刘翠娥手里端着一盘韭菜炒鸡蛋道,“没了,就这最后一盘了。”

桌子上的菜摆放的满满的,孙大炮用牙把酒的瓶盖子给咬开,然后把杯子放到了赵老太和国贵的桌前。

“今天我要陪你好好的喝一杯。”

国贵道,“爸,今天我开车来的,喝多了容易耽误事,就以茶代酒。”

“没事,这酒又不醉人,喝点怕啥。,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他的话国贵一个字都不信,第一次来就喝醉了。

国贵用手把杯子给盖上了。

孙大炮非要拉着他喝酒,那个时候开车喝酒大部分人还没什么安全驾驶意识,路上的车都没有几辆。

国贵心里清楚,车上拉着自己的媳妇和母亲,喝酒开车脑子不清醒。

孙大炮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招呼客人喜欢让人家吃好喝好。

赵老太道,“就别让他喝了,明天还要去店里,这还要开车。”

刘翠娥道,“就是,非要让孩子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孙大炮咧着嘴笑道,“好好,不喝酒,那你喝点饮料吧。”

他首接把国贵买来的那一箱健力宝给拆开来了。

“你们不喝酒的,就喝这个吧。”

刘翠娥拿起白色的易拉罐道,“这是个什么?”

只见白色的瓶身上,画着一个小人手里还拿着东西,上面写着健力宝三个字,外围一圈是绿色的曲线环绕着,作为瓶子的正面。

孙慧茹道,“妈,这个你可能不能喝,上面写着橙蜜饮料,甜的。”

村里人根本没见过这东西。

“那你们喝吧,我就是好奇看看。”

赵老太拿起一罐打开,“我也不喝酒了,喝这个就行。*x·i?a,o·s+h/u,o.n_i!u\.`c~o.m\”

孙大炮道,“你们这都不喝酒了,这我可一个人喝了,多吃菜和肉。”

刘翠娥夹着一大块鸡肉放进赵老太碗里,“亲家,你多点。”

“你不用客气,我吃着呢。”

一家人正在屋里吃饭,国贵停在大路上的车占据了半个马路,尽管他己经靠边停了。

村里的大马路其实也没有多宽,平时也没有什么机动车。

迎面正开来一辆拖拉机,本来只有是可以勉强过去,但是拖拉机后面还有一个很宽的车斗,如果强行过来,肯定会和国贵的车碰着。

车上的孙建民跳了下来,看着路边和车身的距离,对着他的女婿道,“开不过去,先把火熄灭吧,费油。”

他背着双手,围绕着这辆轻卡看了一圈,发现这是一辆新车,不知道村里谁家的有钱亲戚开来的,停在这个大路口。

看着牌照是市区的,他有时候去城里卖鸡鸭,也喜欢研究这些车。

“爸,你看什么呢,咱们赶紧打听一下,让人把这车挪动一下。”

说话的正是他的女婿,王喜柱,隔壁村村长的儿子。

自从慧茹出嫁以后,没过多久,孙明芳一气之下也和王喜柱办了事。

今天正是这个女婿来给老丈人家里拉化肥。

“不急,你让我好好看看这辆车。”

村里谁家要是提了一辆拖拉机,尤其是男邻居肯定会围上来看看。

王喜柱道,“这车是进口的,咱们碰不起,我之前听朋友说过,一辆不便宜。”

“是不便宜,你什么时候能买这车,给我拉大豆和玉米秸秆那就好了。”

王喜柱皮肤黝黑,膀大腰圆,个子也很高,是一个标准的村长家的傻儿子。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这车不比这个轻卡拉的东西少,你看后面那车斗也很大。”

孙建民道,“我要的不是拉东西多,是面子,要是谁家亲戚能开上这车,那他本人也有面子。”

“这车下来要十多万,我爸虽然是村长,但是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孙建民道,“多少钱,要十几万,我记得不是七八万就买了?“

“那是国产的,这是进口的,看这车也要根据型号来,估计是最贵的那一款。”

听完女婿这么说,他看这车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十几万,够他倒腾半辈子的鸡鸭鹅,恐怕也积攒不到这么多钱。

“乖乖,还是城里有钱,这十几万的车说买就买,跟不要钱似的。”

周边的邻居有些吃过午饭,喜欢出来到村口说个闲话,看着两辆车堵在这,都围拢过来。

孙建民有意在邻居面前显摆,“喜柱啊,把你口袋里的烟给大家散散。”

他的女婿是村长的儿子,作为老丈人,在众人面前总要压人一头,心里才有满足感。

王喜柱抽的七块钱一包的香烟,在十里八村,这己经很高档了。

大部分人都是抽一块到三块之间的香烟,有些老头子没有钱就抽旱烟。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本来以为大家接过来烟,会夸赞一番,这烟真贵啊,这烟好啊,结果除了一句谢谢,没了。

孙建民觉得可能这些村里人不认识牌子,故意提高嗓门道,“喜柱,你这烟多少钱一包来着,我又给忘了,这高档烟的价格我总记不住。”

王喜柱一愣,他记得老丈人知道啊,怎么可能会忘记,还让自己买了一条烟。

看着他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王喜柱反应过来,“啊,七块钱一包。”

孙建民对着一圈男人道,“七块钱就买这一包,一支烟都要三毛多了。”

因为这群人上午抽了国贵的十三块钱一盒的烟,所以现在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了。

???

孙建民见众人如此平淡的反应,只好问道,“知不知道这谁的车,停在这里,我要找他挪动一下,拖拉机过不去。”

有邻居正捂着耳朵,低语道,“这车是孙大炮那个瘸腿女婿开来的。”

孙建民听完后,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