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信到手,何大清怒火攻心!

“做!"

"怎么不做!”

老师傅撇撇嘴,

“不过不在外面馆子做了。′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

"就在家里,接点私活。"

"谁家有个婚丧嫁娶,想吃点好的,就托人去找他。"

"那价钱可不便宜!"

"不过听说啊,这钱,都进不了何师傅的口袋,全让那白寡妇给攥着呢。”

马六心里有数了。

他谢过了老师傅,塞过去两根烟,按照指点的地址,一路打听,找到了城南的一处杂院。

院子不大,收拾得还算干净。

马六在院门口溜达了一圈,就听见东厢房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又刻薄:

“我说老何,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上个月刘家办寿宴,给了你十五块钱,你交给我十二块,那三块呢?”

“我买了两瓶酒,二两猪头肉,不都吃进你们娘仨肚子里了?”

一个带着京腔的男声,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疲惫。

“吃吃吃!"

"你就知道吃!"

"我那俩儿子正在长身体,吃你点猪头肉怎么了?"

"你那点手艺,要不是我给你张罗,谁知道你?"

"一分钱不让你见,你还不乐意了?”

“白秀莲!”

"你说话要凭良心!"

"你跟了我七八年,我住你的,我认!"

"可我挣的钱,哪一分不是交给你了?"

"我连买包烟都得伸手问你要!”

“问我要怎么了?"

"我给你管着钱,还委屈你了?"

"你要是觉得委屈,你走啊!"

"你回你西九城去啊!"

"看看你那俩孩子还认不认你这个爹!”

“你……”

男人的声音顿时没了声音,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剩下一声沉重的叹息。+l/a+n\l_a¨n^w\e¨n+x!u^e^.\c¨o~m¢

马六在外面听得真真切切。

错不了,这就是何大清。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转身离开,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一瓶最便宜的二锅头。

等到院子里的争吵声平息了,估摸着那娘们出去了,他才重新踱了回来。

他走到东厢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

屋里传来何大清有气无力的声音。

“何师傅在家吗?”

马六把声音放得客客气气,

“我是南边来的,想找您办个席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和愁苦,但那双眼睛里,依稀还能看出几分精神气。`1′4~k¢a·n¨s~h!u!.,n+e!t·

他身上穿着一件旧布褂,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

“你是?”

何大清疑惑地打量着马六。

马六脸上堆起笑容,把手里的酒和烟递了过去:

“何师傅,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何大清愣了一下,摆手道:

“不不不,这使不得,有事说事。”

“何师傅,咱借一步说话?”

马六朝院子里努了努嘴。

何大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马六走到了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你到底是?”

马六不再绕弯子,他从内兜里,掏出那封被体温捂得温热的信,递了过去。

“何师傅,我是受人之托。"

"西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一个您的邻居,托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您。”

南锣鼓巷95号院!

何大清的手猛地一抖,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一把夺过那封信,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连信封都差点撕破。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马六:

“谁让你来的?"

"院里……院里都还好吗?”

“都好。”

马六言简意赅,

“您还是先看信吧。”

何大清不再多问,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撕开了信封。

信纸是最普通的那种学生练习本用的纸,有些粗糙,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字,笔锋有力,字字都像是刻出来的一样,透着一股子冷硬。

何大清的目光落在信纸上,开篇那句“何大清师傅,见字如面”,让他眼眶一热,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然而,当他继续往下看时,那点温情瞬间就被击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的怒火。

“本不该叨扰,但院里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实乃人神共愤,不吐不快。你离家八余载,可知你的亲生儿子何雨柱,如今己然快要认贼作父了!”

认贼作父?!

何大清的瞳孔猛地一缩,捏着信纸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雨柱?我的儿子?

怎么会认贼作父?

这个“贼”,又是谁?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看。

“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多年来以‘养父’自居,将雨柱牢牢掌控在股掌之间。他表面上对雨柱关怀备至,实则包藏祸心!他图的,不是父子情分,而是雨柱的工资,是雨柱给他养老送终!”

易中海!

这个名字劈开了何大清尘封多年的记忆。

那个总是板着脸,一口一个“院里规矩”的老易?

那个当年自己走的时候,还拍着胸脯跟自己保证,会帮忙照看雨柱和雨水的“老大哥”?

他竟然想让我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何大清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升温。

而接下来的内容,则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炸药桶。

“你当年每月寄回的生活费,雨柱和雨水兄妹俩分文未见,尽数被易中海中饱私囊!此事院里人尽皆知,只可怜雨柱被蒙在鼓里,还对他感恩戴德!”

“嗡——”

何大清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生活费……被他吞了?

一分没给孩子?

他当年离开西九城,心里不是没有愧疚。

他狠心,但他不是没有心。

他想着自己在这边站稳脚跟,每个月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十块钱,雷打不动地寄回去。

他以为,这笔钱能让雨柱和雨水的生活好过一点,能让他们少吃点苦。

他以为,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作为自己的老邻居,会信守承诺,把钱交到孩子们手上。

可现在,这封信告诉他,全都是假的!

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女,在自己寄钱的情况下,可能依旧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而那个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却拿着自己的钱,在自己儿子面前扮演着“恩人”的角色。

何大清的心就如同被刀子反复切割,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畜生!"

"易中海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