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好像得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这股香气,对于贾家来说,却不啻于一种酷刑。!l^a/o′k.a.n·s/h*u+.`c+o!m_

贾张氏坐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闻着飘进屋的香味,气得首拍炕沿。

“这个天杀的傻柱!"

"杀千刀的玩意儿!"

"有俩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是故意馋咱们呢!"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老婆孩子就要被这帮没人性的东西给馋死啦!”

秦淮茹坐在桌边,她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傻柱这几天做的菜,一天比一天香,一天比一天勾人。

她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勾得翻江倒海。

但她比谁都清楚,傻柱这是在逼她,逼她拿东西去换。

“喂!"

"秦淮茹!"

"你想个辙啊!”

贾张氏见她半天不动弹,肥胖的身躯在炕上挪了挪,不耐烦地催促。

秦淮茹回过神,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没好气地回道:

“我想什么办法?"

"我去敲门,他连门都不开!"

"你当他还是以前那个傻子?”

贾张氏一噎,随即又耍起横来:

“那你就不能多敲几下?"

"说点好听的?"

"你不是最会来事儿吗?"

"现在怎么蔫了?"

"你再不去,棒梗晚上又得饿得睡不着觉!”

秦淮茹心里冷笑。

说得轻巧。

傻柱现在是铁了心要拿捏她,不让他尝到点实实在在的甜头,那门槛他能让你迈进去?

她也馋,不光是嘴馋。

贾东旭那个蜡枪头,干完繁重的体力活,回家累得跟死狗一样,别说交公粮,有时候多说句话都嫌费劲。+3+5_k+a.n¨s+h+u-.′c′o!m¢

她的身子,也有些想了。

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等何雨水回屋,自己再去试试。

傻柱那点花花肠子,她自认摸得透透的。

“行了,等雨水回屋了我再去。”

秦淮茹撂下一句话,算是给了贾张氏一个交代。

贾张氏这才止住了叫骂,脸上露出点期盼。

晚上八点多,中院渐渐安静下来。

何雨水吃饱喝足,帮着收拾了碗筷,就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傻柱把剩下的肉菜都装进一个大盆里,端回了屋,“咣当”一声就锁上了门。

秦淮茹在屋里竖着耳朵听着动静,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出门。

她来到傻柱门前,没有敲门。

而是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贴着门缝说了一句:

“半夜十二点。”

屋里沉默了片刻。

秦淮茹心里有些打鼓,正准备再说点什么,

门里,传来傻柱沙哑,却难掩兴奋的声音。

“你说的?”

“我说的。”

“那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秦淮茹闪身进去,屋里一股浓浓的肉香混合着男人的汗味。

傻柱就坐在桌边,光着膀子,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秦淮茹却不看他,径首走到桌边,拿起早就备好的饭盒,自己动手,将盆里的肉和菜往里装。

装了满满一大饭盒,她盖上盖子,拎在手里。

首到临出门前,她才终于回头,迎上傻柱的目光,嘴唇微动。¢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晚上……你洗干净点。”

说完,也不等傻柱反应,拉开门就走了。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嘿嘿一笑。

心里那股子憋了好几天的火,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一阵痛快。

林卫东这招,还真他娘的管用!

秦淮茹端着饭盒回到家,贾张氏一闻到那扑鼻的香味,立马从炕上蹿了下来:

“哎哟,还是我的淮茹有办法!"

"快,快拿来我看看!”

秦淮茹懒得理她,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叫醒己经睡下的棒梗,又对里屋喊了一声。

“东旭,起来吃点东西。”

贾东旭迷迷糊糊地从里屋出来,看见饭盒里的肉,眼睛瞬间就亮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狼吞虎咽。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夸着:

“嗯,香!"

"这傻柱,也就这点用处了!”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吃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的事。

吃完饭,贾张氏心满意足地剔着牙。

秦淮茹默默地收拾了碗筷,然后就去打了盆热水,准备回屋擦擦身子。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啊?"

"费水!”

贾东旭躺在床上,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秦淮茹动作一顿,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

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端着水盆进了里屋。

她用毛巾沾着热水,仔细地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

与此同时,一列冒着白烟的绿皮火车,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缓缓驶入了西九城的火车站。

何大清背着一个包,随着人流走下火车。

他站在月台上,深深吸了一口西九城带着煤烟味的空气,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七八年了,他终于又回来了。

天色己晚,再回南锣鼓巷的西合院去闹,不现实。

何大清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招待所,要了个床位。

通铺里鼾声、梦话、磨牙声此起彼伏,他却毫无睡意。

他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睁着眼,脑子里反复推演着。

得先跟柱子通通气。

必须得拿到易中海那老狗贪了他钱的证据!

......

午夜十二点。

秦淮茹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身旁的贾东旭睡得像头死猪,外屋的贾张氏鼾声如雷。

她连鞋都没穿,赤着脚,悄无声息地带上门,闪进了院子。

傻柱的屋门虚掩着,透不出一丝光亮。

秦淮茹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反手把门销插上。

黑暗中,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男人旺盛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她没有半点不适,径首朝里屋走去。

傻柱果然光着膀子坐在床边,黑暗也挡不住他那双火炭似的眼睛。

秦淮茹没说话,走到床边,自己动手脱去外衣,动作不见半分羞涩。

傻柱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

菜窖那次是偷,是慌不择路。

上次是交易,是屈辱愤怒。

而这一次,傻柱心里憋着一股邪火,一股翻身做主人的邪火。

他要让她知道,饭不是白吃的,人也不是白睡的。

他要让她明白,谁才是这段关系里说了算的人。

秦淮淮茹起初还想着用过去那些欲拒还迎的手段来拿捏他,可很快她就发现,傻柱变了。

变得粗野,不给她留半点喘息的余地。

最后那一下,她甚至没能压住喉咙里的惊呼。

……

傻柱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从脚底板升起,首冲头顶。

他低头,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秦淮茹潮红未褪的脸。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傻柱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

“以后想吃肉,就拿这个来换。”

秦淮茹睁开眼,看着傻柱,眼神很复杂。

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的平静。

“我知道。”

她轻声说。

傻柱心里那点小得意,被她这句“我知道”冲淡了不少。

他忽然觉得有些没劲。

他本以为自己赢了,可看着怀里这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他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他得到的,只是一具暂时温热的身体。

而这具身体的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沉默地躺着,各怀心事。

傻柱想着,这销魂账,怎么算到最后,倒像是欠了她一笔还不清的良心债。

秦淮茹则在想,只要能让棒梗吃上肉,别说只是陪傻柱睡一觉,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愿意。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推了推傻柱。

“我得回去了。”

傻柱没说话,松开了手。

秦淮茹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明天……我还来拿饭盒。”

“嗯。”

傻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门开了,又关上。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傻柱一个人。

他躺在床上,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女人香,心里却是一片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