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这么要命的东西,你怎么能给落在那边了?

何大清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信了他,我把他当成我们家的大恩人。^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我走的时候,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都塞给了他,求他照顾你们。"

"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他是头披着人皮的狼啊!”

傻柱听得浑身发抖。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易中海不仅贪了钱,更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拆散了他们的家!"

"他不是什么恩人,他是毁了他们家的罪魁祸首!

“哥……”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终于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爹……对不起……”

这一声“爹”,让何大清浑身一震。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女儿,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雨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把头埋在他的膝盖上。

压抑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化作了呜咽的哭声。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我恨了你这么多年……”

何大清伸出粗糙的手,颤抖着,想要落在女儿的头上,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最终,他只是无声地流着泪,任由滚烫的泪水砸在自己的裤子上。

傻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如刀绞。

他走过去,一把将何雨水拉起来,用袖子胡乱地给她擦了擦眼泪,吼道:

“哭什么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这笔账,必须跟他算清楚!”

“我这就去找他!”

傻柱说着,转身就要往外冲。

“站住!”

何大清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你现在去,能干什么?"

"你有证据吗?"

"你空口白牙地去闹。*幻!想?姬/ +免^肺!跃^渎·"

"他反咬一口,说你被你这个‘成分不好’的爹给挑唆了。"

"说你诬陷高级技工,诬陷劳动模范,你信不信明天厂里就得给你处分?”

傻柱的脚步停住了。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他爹说的是事实。

易中海在院里、在厂里经营了几十年,根深蒂固,声望极高。

而他爹,是一个“弃子”近十年,还沾着点“历史问题”的人。

真闹起来,谁会信他们?

“那……那怎么办?”

傻柱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难道就这么算了?"

"让他继续当他的大善人,继续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

“证据……”

傻柱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

“爹,你不是说你每个月都寄钱吗?"

"去邮局汇款,那不得有汇款单?"

"那单子上的存根呢?"

"你带来了没有?"

"那上面可都有邮戳和日期的!”

这话一出,何雨水眼睛也亮了。

对啊,汇款单存根就是铁证!

何大清闻言,脸上刚毅的神情瞬间垮了,他懊恼地说道:

“哎呀!"

"你瞧我这脑子!”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追问:

“怎么了?"

"你别告诉我你给扔了!”

“那倒没有。”

何大清叹了口气,满脸的懊悔,

“我那些年寄钱的单子,怕丢了,都拿个小布包装着,放在白家床底下。"

"可……可我走得太急了,给落在保定了。!晓?税_宅¨ ¢哽+薪~蕞~筷+”

“落在保定了?”

傻柱的声音陡然提高。

“爹啊!"

"这么要命的东西,你怎么能给落在那边了?”

何大清也是一脸的憋屈和无奈,他抓了抓头发,说道:

“我当时看到那封信,整个人都炸了,脑子里嗡嗡的,就想着赶紧回来问个明白。"

"白家那娘们又撒泼打滚,她那俩小王八蛋儿子还敢跟我动手。"

"我当时一心想着赶紧跟他们分清楚,拿了钱就走,哪还顾得上别的?"

他越说越气,一拳砸在桌子上:

“都怪白家那三个搅家精!"

"要不是他们闹那一出,我能这么火急火燎的?”

傻柱听完,整个人又蔫了下去。

唯一的指望,现在远在保定。

“那现在怎么办?”

何雨水的声音透着一股冷静。

“总不能再回去取吧?"

"一来一回的,那得多耽误事儿啊。”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傻柱烦躁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忽然,他想起了林卫东。

对,不能急!

林卫东那小子知道的多,肯定有办法!

想到这,傻柱心里的那股火总算压下去了一些。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暖壶,说道:

“行了,别想了。"

"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饭。"

"有什么事儿,等明天易中海上班去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何大清和何雨水现在也没更好的法子,只能听傻柱的。

傻柱揭开锅盖,把他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放在灶上热了热。

今天带的是个硬菜,红烧丸子,底下还铺着一层吸饱了汤汁的白菜。

香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他把饭盒端上桌,又盛了三碗玉米面糊糊。

“吃吧。”

何大清看着眼前的饭菜,眼眶又是一热。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一口丸子,一口糊糊。

何雨水也安静地吃着,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父亲,眼神复杂。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异常沉默,却又有一种无声的交流在空气中流淌。

多年的隔阂与怨恨,在这顿迟到了近十年的团圆饭里,慢慢消融。

就在这时,屋门被敲响了。

“咚咚。”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试探。

傻柱眉头一皱,这个点儿,除了秦淮茹,不会有别人。

他起身去开门,果然,门口站着的是秦淮茹。

她脸上带着关切,往屋里探了探头,目光落在何大清身上,柔声叫道:

“何大叔,您回来了。”

又对着何雨水笑了笑。

“雨水。”

何大清抬眼看了看这个贾家媳妇,想起前院闫富贵跟他说的那些话。

心里五味杂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作声。

秦淮茹也不觉得尴尬。

目光又转向傻柱,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

傻柱心里烦着呢,哪有功夫跟她应酬。

他把秦淮茹往门外拉了半步,压低声音道:

“我爹回来了,今天家里事多,没饭盒。”

秦淮茹心里那块大石头却“咚”地一下落了地。

她最怕的不是傻柱不给饭盒,而是傻柱他爹回来,彻底搅黄了她跟傻柱的关系,以后就断了接济。

但傻柱这话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今天”没有,不是“以后”没有。

只要她这边不断,他那边就不会停。

她脸上的笑容立刻重新漾了起来,比刚才真切了许多。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秦淮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声音放得更柔了,

“我就是听院里人说何大叔回来了,替你高兴。"

"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

傻柱不耐烦地挥挥手。

“这几天家里事多,乱着呢,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那……行吧。”

秦淮茹见好就收,又朝屋里望了一眼,

“那何大叔,雨水,我先回了,你们早点歇着。”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屋。

傻柱“砰”地关上门,心里的烦躁又添了几分。

这个秦淮茹,就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而秦淮茹一进自家门,贾张氏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样?"

"问清楚了吗?"

"那老东西回来干嘛的?"

"傻柱的饭盒呢?”

秦淮茹一边脱鞋上炕,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他爹刚回来,一家人十来年没见,肯定要先忙活他爹的事儿。"

"饭盒,过几天就有了,你着什么急?”

“我能不急吗?”

贾张氏拍着床沿。

“这眼瞅着就要月底了,家里那点棒子面还够吃几天?"

"没了他傻柱的饭盒,你让棒梗和小当吃什么?"

"吃西北风啊?”

“行了!"

"你嚷嚷什么!”

秦淮茹被她吵得头疼。

"我心里有数!"

"傻柱那边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