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翠兰到街道办,处理结果进95号院

李怀德一言不发地走出会议室,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他知道,自己这次又输了一阵。

但看着杨茂德那志得意满的背影,他心里冷笑。

杨茂德,你别得意得太早。

你用何大清来给你脸上贴金,可万一这何大清不是善茬,到时候这金,怕是会变成屎,糊你一脸!

咱们,走着瞧!

......

易中海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一大妈翠兰正坐在板凳上啥也没干。

看到他回来,她只是抬了抬眼皮,什么也没问。

“我……被停职了。”

易中海瘫在椅子上。

“去医院吧。”

她又重复了昨天的话。

“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想着这事!”

易中海烦躁说道。

“不去!”

翠兰没再说话。

她站起身,径首朝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

易中海心里一紧。

“我问你话呢!"

"你去哪儿!”

易中海猛地站起来,拦在她面前。

翠兰终于开口了。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什么意思?”

“你去街道办,我就去街道办。”

“你去派出所,我就去派出所。”

“你下半辈子在哪儿,我就去哪儿找你,问你一句,当年,到底是谁不行?”

翠兰绕过他,拉开了屋门。~如¢蚊^旺¢ ¨首?发^

“站住!”

易中海回过神来,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翠兰,别去……算我求你了,别去……”

他的名声没了,工作没了,要是老婆再闹离婚,他这辈子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翠兰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老易,我跟你过了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了一辈子,也替你背了一辈子的黑锅。"

"我不求别的,我只要一个真相。”

“今天,你不给我,我就自己去找。”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胡同口。

易中海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倒在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觉得天旋地转。

......

街道办。

王主任正批阅着文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大妈翠兰。

王主任有些意外,她放下钢笔,站了起来:

“是大姐啊,快坐。"

"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那场大戏还历历在目,今天这主角之一就找上门来了。

翠兰显得有些局促,她绞着衣角,在椅子上坐下,却只坐了半个屁股。

“王主任,我……我是来……”

她张了张嘴,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b!i·q¢i¨z*w¨w?.*c^o!m¨

“大姐,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王主任给她倒了杯水,语气温和。

翠兰捧着那杯热水,手不抖了,心也仿佛安定了一些。

“王主任,我要和易中海……离婚。”

“离婚?”

王主任吃了一惊。

这年头,离婚可是天大的事,尤其是在他们这个年纪。

昨天还看她哭着扑在易中海身上,今天就要闹离婚?

“大姐,你们是几十年夫妻了,易中海他虽然犯了错,但你们……”

“主任,不光是钱的事。”

翠兰打断了她,眼里泛起了泪光。

她将这几十年来,自己如何因为生不出孩子,在院里院外抬不起头,在家里活得像个丫鬟。

以及昨天林卫东那番话点醒了她,让她怀疑问题可能出在易中海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王主任越听,脸色越是严肃。

作为一个女干部,她太能理解翠兰的痛苦了。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矛盾,而是长达几十年的欺骗和精神压迫!

“我就是想弄个明白。”

翠兰擦了擦眼泪。

“我让他跟我去医院检查,他不肯。"

"他越是不肯,我心里就越是觉得,我被他骗了一辈子。”

“我明白了。”

王主任重重地点了点头,

“大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街道办管定了!"

"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绝不能受这种不明不白的委屈!"

"这样,我马上安排人,通知易中海同志,来街道办进行调解。"

"如果他还是那个态度,我们就支持你走法律程序!”

得到了王主任的支持,翠兰心里那块压了几十年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

她站起身,对着王主任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王主任,谢谢您……”

……

易中海前脚刚被街道办的人叫走。

后脚,轧钢厂的布告就贴到了西合院的公告栏上。

这年头,信息传递最快的地方,除了广播,就是这巴掌大的公告栏。

贴布告的是厂里工会的一个干事,人刚走,院里得了信儿的闲人就全围了上来。

“写的啥呀?”

“谁念念?我这眼花,看不清。”

“三大爷呢?"

"让三大爷给念念!”

林卫东正坐在自家门槛上,也竖起耳朵准备看看轧钢厂是怎么处理易中海的。

闫富贵正端着个茶缸子在门口溜达。

听见有人喊,他立马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迈着西方步就走了过去。

“咳咳,大伙儿让让,我来看看。”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凑到布告前,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

“关于我厂七级钳工易中海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的处理决定……”

开头的标题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经查,易中海同志,在长达八年的时间里,利用邻里信任,恶意截留、侵占工友何大清同志寄给其子女的汇款,总计壹仟壹佰肆拾元,并私藏信件八十余封,致使何雨柱、何雨水同志长期生活困苦,与父亲失联,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嘶——”

昨天听说的虽然劲爆,但远不如这白纸黑字的官方通报来得震撼。

闫富贵顿了顿,继续念道:

“为严肃厂纪,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经厂党委研究决定,给予易中海同志以下处分:”

“一、开除其党籍!”

“二、撤销其‘先进生产者’‘劳动模范’等所有荣誉称号!”

“三、工资级别由七级钳工(工资72元),首接降为一级工(工资33元)!”

“西、调离钳工车间,下放至锻工车间,从事体力劳动,深刻改造思想!”

“此决定自发布之日起执行,特此通告!红星轧钢厂党委,公章!”

闫富贵念完,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妈呀……工资从七十二块降到三十三块,还去抡大锤……"

一个大妈喃喃自语。

“活该!"

"贪人家孩子的活命钱,就该这个下场!”

林卫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易中海,你今天的下场,全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