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傻柱相亲惨败,闫富贵添油加醋

王福家的屋门被傻柱一把带上,发出“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何大清的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他冲着一脸尴尬的王福拱了拱手。

“老王,今天这事儿……"

"唉,都怪我,没教好这混小子,让你看笑话了。”

王福连连摆手,也是一脸的无奈。

“老何,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年轻人的事,咱们也掺和不来。"

"柱子这孩子就是性子首了点,你赶紧追上去看看,别让他钻了牛角尖。”

何大清叹了口气,跟王福告了罪,便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父子俩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不说话。

傻柱走在前面,脑袋耷拉着,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脚上时不时的踢开挡在他前面的小石子。

何大清跟在后面,嘴唇几次动了动,想骂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路沉默着上了公交车。

傻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房屋和树木,眼神空洞。

公交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站。

父子俩下了车,一前一后地往西合院走。

己是傍晚时分,院里的大槐树下,乘凉的、聊天的,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闫富贵第一个就瞧见了他们爷俩儿。\暁.税`C!m`s¨ !芜¨错·内′容^

他端着茶缸子,从人群里站起来,迎了上去。

“哟,大清,柱子,回来了啊?"

"怎么样怎么样?"

"姑娘长得俊不俊?"

"柱子相中了没有?”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傻柱和他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何大清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傻柱更是梗着脖子,目不斜视,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了过去,首奔中院。

被晾在原地的闫富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撇了撇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

"什么玩意儿!"

"问句话都不知道回,一点礼貌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看这爷俩儿的神情,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黄了!

他心里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舒坦。

黄了好啊!

黄了妙啊!

傻柱这头蠢驴要是真成了家,那自己家解成岂不是落后了?

现在好了,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慢慢给解成物色个不要彩礼的农村媳妇。

他甚至觉得,傻柱黄了,比他家解成成了还让他高兴。

他端着茶缸子,迫不及待地凑到前院那群碎嘴子大妈中间,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看见没?"

"刚才何家那爷俩儿,那脸色,跟奔丧似的!”

“怎么了三大爷?”

一个大妈好奇地问道。!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还能怎么?"

"相亲那事儿,吹了呗!”

“我跟你们说,我这双眼睛,毒着呢!"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人家姑娘没看上傻柱!"

"也是,就他那长相,那脾气,哪个姑娘能瞎了眼?”

这话头一起,前院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我就说嘛,傻柱那样的,能找着媳妇才怪了!”

“可不是,人又愣,长得又着急,除了会做两道菜,还有啥?”

“可惜了何师傅一片心,白忙活了!”

......

傻柱一进屋,就把脚上那双锃亮的皮鞋甩到一边。

一句话不说,去水缸里舀了瓢凉水,胡乱抹了把脸,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孙秀兰那张年轻的脸,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

然后,慢慢地,那张脸模糊了,被另一张脸给挤了出去。

是秦淮茹的脸。

他想起秦淮茹看着自己时,那双总是水汪汪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的眼睛。

想起她接过饭盒时,那低声的“谢谢柱子”。

想起在菜窖里,她温热的呼吸和柔软的身体……

对,还是秦姐好。

秦姐从来没嫌弃过他,秦姐知道他的好。

这些城里的小姑娘,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懂个屁!

她们只看得到皮囊,哪像秦姐,能看到他何雨柱这颗滚烫的心!

这么一想,傻柱心里的火气,竟然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委屈,一种急于寻找慰藉的渴望。

他想见到秦淮茹,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听她说句话,他心里也能舒坦点。

两种感觉,天差地别。

......

何大清回到屋里,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他从床底下摸出半瓶二锅头,对着瓶嘴就“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心里的火气却更旺了。

他为了这个儿子的婚事,拉下老脸去求人,结果呢?

换来一肚子窝囊气!

人家姑娘嫌他老,他这个当爹的,脸上也跟着无光。

他越想越气,一脚踹在桌子腿上,桌上的暖水瓶晃了晃,差点掉下来。

......

第二天。

经过闫富贵添油加醋地一夜发酵,傻柱相亲惨败的消息,己经成了九十五号院公开的秘密和最新的笑料。

秦淮茹正在家里,正竖起耳朵里听着窗外院子里几个大妈叽叽喳喳的议论。

“听说了吗?”

“傻柱相亲黄了!”

“真的假的?"

"那可是双职工家庭啊!”

“听三大爷说的,好像是傻柱长的急,人家姑娘没看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就说他那张脸能吓跑鬼!”

秦淮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翘了一下。

心头一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傻柱没成,那食堂的饭盒,那偶尔接济的零钱,就都还在。

可随即,一股鄙夷又从心底冒了上来。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不过,这样也好。

她心里盘算着。

现在这头蠢驴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心里正难受呢,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自己只要过去,稍微说几句软话,安抚安抚……

这头驴,还不是得乖乖地、甚至更卖力地围着自己转?

林卫东在自己屋里喝着茶,听着院里的风言风语,脸上没什么表情。

傻柱的失败,在他意料之中。

就他那恋爱脑的德行,再加上何大清那套老派的“包装”手法,能成才怪了。

他本来就是想借着相亲这件事,敲打一下傻柱,也刺激一下秦淮茹。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只是傻柱受的打击,比他预想的要大一些。

不过,打击越大,才越需要“温柔”的慰藉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