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青冥二问,宁荣荣“越狱”
墓长老见江林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继续“试炼”,眼中尽是异色。
而紧接着,他的目光又陡然一凝。
江林没有理他。
此刻就盘坐在他不远处,闭着双眸,身上剑意流淌。
一股奇特的韵律从其身上荡开。
竟是剑意在交织、衍化!
“这小子,莫不是要厚积薄发,要创出属于自己的剑道雏形了?”
墓长老惊骇莫名。
实际上,能够在此地,获得四十多道“剑印”认可,且是在短短一月时间之内就完成。
能够有此悟性并不奇怪。
但……
江林太年轻了。
在一月的接触之中,他也是知晓了江林的一些基本信息。
譬如年龄。
十一岁不到的年纪,魂力能够达到27级,这已是相当恐怖。
而除此之外,还有其并非剑武魂,剑道之上的天赋,却是超越绝大多数拥有剑之武魂的魂师。
再加上眼前……
又有走出自己剑道雏形的趋势。
因此,即便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他还是相当震惊。
他心中暗暗嘀咕道:“要不,就选他了……”
……
江林此刻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
他先是将青冥剑歌第一式,青冥一断演练了一番。
而后,身躯竟仿若一瞬被打散,化作数道身影,演练着不同的剑招。
有此前的积累,也有而今在剑茔之中的收获。
此前,这样的场景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发生过无数次。
但最终,在想要将之融汇之时,尽皆失败了。
总差了一线。
但现在,诸般身影再度缓缓汇聚。
一招一式融汇贯通,一切都显得流畅、自然。
水到渠成般,从前的阻塞再也不存在,诸多身影汇聚合一,化作两色在意识空间之中纠缠。
倏地。
江林猛地震开了双眸。
在他对面毫无形象侧躺着的墓长老一惊,而后竟是瞧见,江林身上的剑意此刻化作两色。
一者血红,一者湛蓝。
二者相互纠缠,又相互抗衡。
强大的气息在江林的身上萦绕,就连其双眸,都化作对应的二色,诡异无比。
下一刻。
直视着这一切的墓长老,其双眸也被红蓝二色浸染。
陷入呆滞之中,内心遭到了叩问。
而与此同时,江林身上纠缠、相抗的红蓝二色剑气猛然凝聚,化作红蓝两颗剑气星辰。
随后往平台之外砸去。
两颗剑气星辰在空中解体,化作数十道剑气激射开。
每一缕之上,都蕴含着极其锋锐,以及强大的气息。
“这……”
“恐怕便是四环防御系魂宗,也无法完好无损地接下。”
“稍有不慎,甚至会被激散的剑气戳得千疮百孔!”
墓长老虽无魂力修为,但剑道境界出奇地高,精神力也不耐,已是自“叩问”之中回过神来,瞧见了两颗剑意星辰爆发出来的力量。
此刻他倒吸晚风,震惊地看着江林,叹道:
“真没想到,随着这些日子你的不断‘连胜’,我已是往高了预估你的天赋。”
“可还是低估了你。”
“在区区二环大魂师的境界,居然就已经让你摸到了属于自己的剑道。”
“怎么样,这一式可有名字?”江林对这青冥剑歌的第二式,也很满意。
第一式青冥一断,除却腾挪之外,主要是单体爆发力。
而这第二式,无论是对单,还是对群,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都有不俗的表现力。
“墓长老过奖了。”
“这乃是青冥剑歌第二式,尚未命名,不如墓长老赋名?”
江林盘坐,为墓长老斟酒。
墓长老虽然不是他的老师,但这一个月之中,除却为他大开方便之门,给予建议,省去大量时间之外。
也告知了他许多有关各“剑主”的信息,以及故事。
他受益良多。
而其性格洒脱,并不古板,也不在意什么年龄差距。
平日与他之间的状态,倒是有些亦师亦友的味道。
而且。
墓长老是第一位直面青冥剑歌第二式之人,加上其本就高深的剑道境界,予他建议,想必也有独到之处。
“第二式?!”
而墓长老却是更惊讶于此。
刚刚所展现的,居然已是第二式了吗!
他心中的震惊,已经有些难以言表。
“怎么了?”
“没什么。”
面对江林的疑问,墓长老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将震惊表现出来,而后思索半晌,道:
“我面对你这第二式之时,首先感受到的,并非是其杀力,而是意志!”
“对上你的双眼之时,便是我,也遭到叩问。”
“问我生杀,让我止戈。”
“而你第一式为一断,这第二式,不如就叫二问?”
青冥二问。
江林点头,低声道:“青冥剑歌第二式,青冥二问!”
名称简单,却直抵本质。
江林是满意的,当即礼貌致谢。
墓长老却不搞这些虚的,而是迫切地询问:“第一式,青冥一断,展示一下?”
他已经被江林的天赋折服,对于青冥剑歌的第一式好奇得很。
江林拗不过老头,也不忍折磨半截入土的老人家,还是展示了一番。
连连惊叹。
眸中异彩连连。
……
七宝琉璃宗。
“什么,又跑了?”
宁风致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躬着身汇报的手下。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个人,能说跑就跑了?!”
手下不语,一味低头。
“……”
“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啊!”
宁风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手下连忙告退,快速离开。
“又跑了?”
古榕的身影在一旁现出身影,脸上挂着古怪的笑。
宁风致很是头疼,无奈道:“江林走的时候跟她说的好好的,也规规矩矩地去天斗皇家学院了。”
“谁能够想到,安分不到一周,就开始搞幺蛾子了。”
“那些个老师的苦诉我也就不说了。”
“可是这‘越狱’是怎么个事?”
“还不到三个月,这都已经第几次了?”
古榕闻言哈哈大笑,继而道:“这丫头的性子,而今也就听江林的话,我们去说,其他人谁管得住她?”
宁风致无言,觉得自己这个老父亲的权威已经被江林无形之间架空了。
继而无奈道:“骨叔,剑叔不在,我知晓你在荣荣身上留了记号,就别挖苦我了,赶紧去把这死丫头抓回来吧!”
“哈哈哈。”
古榕仰天大笑出门去,只留苦脸无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