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穷尽剑道第四境心血的“月空”，祭剑领域
江林不由自主地随着低吟。
而后便陷入了一种奇特的节奏之中。
大量的感悟落入心头，刚刚步入第三境的剑道境界，在此刻迅速被夯实。
同时。
他也听到了墓长老的声音：
“此乃吾毕生感悟所凝的一式，名为月空。”
“具体奥妙，还需你自己去探索。”
“我所能说的，仅有一点……”
“这乃是立于剑道第四境的一式，普天之下，而今也唯有七杀可胜之。”
江林心中一凝，不由更加重视。
身为尘心弟子，亦是七杀传人的他，自然知道这一句的含金量。
也明白，墓长老并没有狂妄自大。
因为。
墓长老既然乃是剑茔的“最后一关”。
说明，及至目前，其依旧还是风剑宗剑道境界最高之人。
只不过，不知是何原因，让其并没有魂力存在。
不然，风剑宗的宗主，应当就不是风白龙了。
而天下有名剑客，除却尘心之外，再往下，除却已经死掉的，就是风白龙了。
从风白龙对于墓长老的尊重来看，墓长老剑道境界，绝对在风白龙之上。
故而，天下剑道境界超越墓长老的，也唯有而今唯一一尊剑道第五境存在——
剑道尘心。
故而，穷尽剑道第四境的感悟，集毕生心血所化的“月空”，的确可为七杀之下最强！
不过囿于实力，墓长老也只能在这剑意空间之中演化。
其强大与否，能够展现出怎样的力量，还有待江林去实践。
足足三个时辰之后。
江林才从剑意空间之中退出。
月空的信息，已经全部落入他脑中。
江林从可称美妙的感悟之中收敛心神，认真对着斜卧于“观月台”之上的墓长老一礼。
“学生江林，谢墓老师传道之恩。”
得授“月空”，墓长老，自然可为他之师长。
墓长老却是有些诧异地看着江林。
“称我为师？”
“你不怕七杀闻此言，心生芥蒂？”
墓长老赫然也早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江林也并不意外。
风白龙虽然承诺过会为他保密身份信息。
但显然，只是针对于宗门其他人。
墓长老毕竟日月与他待在一起，风白龙也不是傻子，通过种种迹象，自然也能够看出墓长老有传道之心。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隐瞒墓长老。
江林摇头，认真地道：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古人尚言，三人行，必有我师。”
“墓长老如此待我，这声‘老师’，江林该称。”
“便是尘心老师在此，相信也会认可。”
三人行，必有我师。
墓长老琢磨着这一句，眼中浮现出赞许与迷茫。
赞许自是认可这一句的“正确”。
迷茫则是在想，是哪个古人所说，他穷尽记忆，也未曾寻到相关信息。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
而是冲着江林点头，“老夫没看错你。”
江林闻言，并没有自得，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墓长老似有所感，淡淡道：“你是想问，为何老夫剑道境界这般高，魂力却是为‘0’？”
江林点头。
这的确是他所疑惑的。墓长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师从七杀，你应知领域。”
江林点头。
“领域，大致可分为后天和先天两种。”
“后天领域，多为奇特环境、心境或是经历之下感悟出。”
“而更多的，则大多来自于魂技，或是武魂融合技。”
“通常而言，只有吸收第九魂环之时，才有一成的概率产生领域类技能。”
说到这，江林心中已有猜测。
后天领域，极具代表性的，就是自杀戮之都产生的杀戮领域。
以及菊鬼斗罗的武魂融合技，两极静止领域。
他接着道：
“至于先天，则是武魂觉醒就自带。”
“但这，虽为幸事，但也会带来极大的弊端。”
“墓老师没有魂力，是因为先天领域？”
先天领域之中。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唐三的姑姑，唐月华所拥有的领域。
其具备涤净心灵的作用。
可代价就是，魂力困囿于9级，无法寸进。
至于唐三在蓝银草血脉被激活，化作蓝银皇之后所诞生的蓝银领域，也能算作先天领域。
但……
并不纯。
而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墓长老的情况，显然更贴合于唐月华的情况。
而且，更加极端！
毕竟，唐月华还拥有9级魂力。
而墓长老，却是直接为“0”。
不过，从此也可以看出，墓长老的先天领域，会更加特殊！
墓长老此刻也是赞许地看着江林。
“仅从两字，便能推测出个大概，你不光剑道天赋骇人，脑瓜子也够灵光。”
江林闻言不语，心想：这要是都还推测不出，那不是傻吗？
下一瞬又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换做尘心，恐怕又要蹦出一句‘新脑子就是好用’了……
墓长老显然看出来江林心中想法。
但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道：
“我的武魂，名为：祭道剑。”
“在觉醒之时，本还具备着足足十级先天满魂力。”
“不过，因为出生风剑，觉醒也是私下进行，此事并不为外人所知。”
“彼时，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风剑宗要崛起了。”
“可是，在我吸收第一魂环，准备晋升魂师之时，一切却破碎了。”
“我无法吸收魂环。”
“并且，魂力一瞬之间全部消散。”
“天才陨落。”
“呵……”
回想起往事，墓长老眼中浮现苦涩。
江林带入其中，眼中也浮现苦涩。
同时，他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闪过一道念头：祭道....什么奇怪的东西又从脑子里面闪过去了……
墓长老很快收敛情绪。
而后接着道：
“之后，祭道剑也是崩溃，化作残片。”
“然后，先天领域……”
“祭剑领域，诞生了。”
祭剑领域！
江林闻言，心中在猜测这个领域的作用，暗道：应与剑茔之独特有关吧！
墓长老下一刻就确认。
“这剑茔，就是在我的领域之下形成。”
“所有剑器之中蕴含的剑意之所以能够长存，以及诞生的剑意空间，都是在此基础之上实现。”
“而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