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糊涂蛋

秦迦南曾跟随母亲学过研药制毒。=@)完°3*本±?&神{站¨?° .)%首d发?

晓峰园里数不尽的奇花异卉。

对她来说就是天然的采药场。

和周明珠分别之后,她一路采花摘叶。

偶遇前来追踪刺客的小厮也顺手解决。

等手中用七种花草融合成的奇毒玉骨香完成。

她也摇身一变,乔装成了晓峰园的小厮。

借着前去禀报的契机。

她悄无声息的凑近正在大发雷霆的林玉霄。

借着从李溪那学来的探囊取物之术。

小拇指大小的花香丸子轻而易举的被送进了林玉霄腰间的香囊。

她冷冷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既然是打着林玉霄遇刺的由头。

所有宾客自然要被全部聚集,用以洗脱嫌疑。

秦迦南赶到时,先前众人觐见长公主的院子己经来了不少人。

刚抬眼就对上了周明珠的眼神。

对方很明显是在找她。

到底是周明珠帮忙解围。

秦迦南朝她微微颔首。

周明珠傲娇的翻了个白眼。

跟她相邻的沈盈盈察觉异常。

看了过来。

秦迦南早己收回视线。

纵然如此,沈盈盈还是心有疑虑。

“明珠,刚才你不会是在看秦迦南那个贱人吧?”

周明珠摸着鼻子反驳。

“怎么可能!我就算是眼瞎了也不会看她。”

“是吗?”

沈盈盈还想追问。*x/s~h·b-o?o!k/.\c?o-m′

“可是......”

周明珠打断了她。

“好了盈盈,你干嘛要跟她一个破落户浪费感情?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到底是谁刺伤了郡王吧。”

“杀人见血的事,我哪儿猜得到,不过刚才秦迦南那个贱人不在,你猜有没有可能是她下手了?”

周明珠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不、不会吧?”

她嘴上这么否认。

心里却止不住的在想刚才秦迦南又是怎么回事。

沈盈盈颔首。

“也对,就那种小贱人,跪舔郡王还来不及,又怎会做出刺杀这种事?”

宾客汇集的差不多了。

长公主阴沉着脸姗姗来迟。

众人询问林玉霄被刺情况。

长公主却不予理会。

只是用杀气腾腾的视线扫视众人。

“......敢来晓峰园刺杀我霄儿,真是好大的狗胆!你自己主动站出来,本宫只当你一人之过。否则一旦被本宫查实,别说你自己,你背后的家族也难逃其责!”

“重伤皇族,藐视皇威,不搅的你家宅不宁,鸡犬难安,本宫就虚活这么多年!”

这话威胁意味十足。

即便并非这些宾客所为。

大家还是变了脸。

尤其是那些来自世家大族的宾客,脸色最为难看。

在他们看来。

林玉霄遇刺极有可能只是推辞。

无非是长公主想找个由头对他们下手罢了。/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和先前相比。

这些宾客们没有坐以待毙。

“公主,您口口声声说郡王遇刺,总要说明一下情况,否则我等如何帮您抓出刺客?”

昭阳公主也急切追问。

“是啊,皇姐,霄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伤的可还严重?”

“我霄儿胸口中剑,如今尚在昏迷,你们说严不严重?”

长公主听闻林玉霄遇刺。

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为了装的像一些。

林玉霄特意买通了大夫。

长公主心疼的掉了不少眼泪。

听到林玉霄伤成这副模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长公主没有给大家继续追问的机会。

沉声下令。

“给我查!从半炷香前到现在,这些人都干了什么!”

林玉霄“危在旦夕”。

众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纷纷找来相熟之人作证。

但凡这段时间独自行动的宾客都要被单独分出来。

显然分出来的宾客嫌疑更大些。

这些人脸色都不太好。

很快晓峰园的下人就问到了秦迦南。

她尚未开口。

周明珠就急切的凑了过来。

“她刚才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证!”

沈盈盈瞪大双眼,指着秦迦南一脸的不可置信。

“明珠你疯了吧?你还知不知道这是谁?”

秦迦南也被周明珠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弄的一愣。

这丫头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竟要一门心思的想帮她。

很快周明珠就回答了她的疑惑。

“我当然知道这是讨人厌的秦迦南!可我刚才的的确确和她在一起,我总得要人帮我证明。”

见晓峰园的下人面露狐疑。

她又补充了一句。

“刚才我就是和秦迦南在一起,大家都知道我俩不合,所以我不可能帮她撒谎!”

长公主看了过来。

“照你所说,你俩不对头,那你又为何当时跟她在一起?”

唯恐周明珠撒谎。

她还不忘威胁。

“想清楚了再开口,否则你知道后果!”

周明珠气势弱了几分。

但还是梗着脖子强撑着解释。

“还不是因为秦迦南先前几次三番拿香白梨来算计我!您不知道她有多可恶,单单是一株香白梨就卖了我足足两次,害我损失了两千多两银子。”

唯恐长公主不信。

她还特意搬出昭阳公主。

“当时在公主的菊花宴上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一盆香白梨。”

昭阳公主颔首。

“皇姐,迦南和周小姐的确是因为香白梨起过争执。”

长公主神色淡漠,又继续追问。

“那你可将银子要回来了?”

周明珠一脸委屈,做不得假。

“秦迦南这么狡猾,怎么可能还给我?我与她争执了半天,她一毛不拔!”

长公主朝秦迦南看了过来。

眼神威慑十足。

“若是本宫开这个口呢?”

“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银子臣女己经让人送到了安顺,”

唯恐长公主不要脸面的逼迫还钱,秦迦南还专门搬出了安顺军。

“想来怎么也有上千个安顺军今年多一套棉服手套越冬。”

长公主嗤笑。

“这京中姑娘家耍手段博名声的戏码本宫见多了,拿边军说事倒是头一遭。照你的意思,我大宁边军各个缺衣少穿,没了你这三瓜俩枣还戍卫不了边境?”

言外之意,景宁帝对边军关心甚少,连基本的军费都拨不够。

即便知晓长公主说的是事实。

秦迦南也不敢托大。

“大宁边军雄壮威武,全赖陛下宽厚仁德,臣女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己。”

长公主冷厉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

“说的比唱的好听!用两千两给边军置办棉衣,自己却戴三千两的头面,想拿本宫作伐子博名声,真当本宫是认你糊弄的糊涂蛋?”

话里话外都在说秦迦南在作秀。

宾客们顺势看了过去。

秦迦南容貌极盛。

不管是穿戴什么都容易被她那优越的五官和身姿忽略。

就好比现在。

她今日出门戴的是一套镶东珠的金饰头面。

造型精巧,低调却不失奢华。

乍一看,卖价三千两,倒是不虚。

秦迦南感慨不己。

“想不到金银楼的工艺这么厉害,连长公主的眼睛都骗了过去。”

一边说着,她从发髻上摘下一根嵌着东珠的簪子。

手腕稍稍用力。

簪子就被捏变了形。

里面廉价的黄铜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