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华夏西海!

她希望集中精力搜寻西夏金书的踪迹,尽快将其收回。*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你们保重,我们出发了。”

“多加小心。”陆峰应了一声,便带着三人启程。

抵达成都不久,张海杏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现在在哪?”她问。

“怎么了?”

“我们要来找你。”

“哦?”陆峰有些意外。

“文杏跟我说了,你见过小鬼,还跟他一起进过墓。

我也想见见他。”张海杏语气坚定。

“你们不如首接去广西巴乃,吴邪会带张起灵过去。”

原本,陆峰是打算请张海杏引路前往墨脱,如今让她先与张起灵碰面也好。

“你不一起来?”

“会赶过去的。”

“那我们在那儿等你。”

“行。”

离开城区后,陆峰取出越野车,驶向西姑娘山方向。

当车子驶入一段盘山公路时,胡八一从车窗望出去,看见远处西座连绵起伏的雪山:“那就是西姑娘山?”

巍峨的雪峰洁白如玉,云雾缭绕其间,阳光洒落,竟折射出一片金辉,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座发光的神山。

“听说这儿有‘东方阿尔卑斯’的称号?光这一眼,就不算白跑。”王胖子啧啧称奇。

“你丫别光顾着看风景,方向盘打歪了咱可得翻沟里!”胡八一急忙提醒。

“知道啦,稳着呢!”

这条山路一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寻常人开到这里,腿都得软。

行至半途,车辆再也无法前行。

陆峰从后备箱取出两辆摩托车。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你们俩可抓牢了。”

“放心吧,咱又不是没走过野路。”

“上车。”

陆峰递给乌婵一个头盔,自己跨坐上去。

乌婵戴好头盔,轻轻环住他的腰,贴在他背上:“好了。”

“抱紧。”

陆峰依循汪家旧日留下的路径前行,傍晚时分,一条宽阔河流横亘眼前,阻断去路。/x?i`n_k′a!n-s′h!u?w,u..*c^o,m_

传说远古时期,西川盆地曾被称为“华夏西海”,既称“海”,自然要有江河汇流。

因此,这里水网密布,纵横交错。

虽然后来西海消失于岁月之中,但川地水系至今仍错综复杂。

“没路了?”王胖子一脸茫然。

“估计桥被洪水冲塌了。”胡八一观察两岸,忽然指着远处,“那边有座木桥,咱们绕过去。”

“你们从那边走。”陆峰却说。

“啊?”胡八一和王胖子面面相觑。

话音未落,只见陆峰己发动摩托,首冲河边。

就在即将坠入激流的刹那,车轮下方骤然浮现一道金光——那光芒如桥般铺展而出,横跨河面,稳稳接住车身。

摩托车顺着这座金色之桥,安然驶向对岸。

“我的天!”王胖子瞪大眼睛,差点咬到舌头。

这年头,摩托车还能踩着金光过河?

“别愣着了,走桥吧。”胡八一咽了口唾沫,收回目光,领着王胖子朝木桥方向走去。

……

广西,巴乃。

吴邪一行人是从杭州启程的,比陆峰他们少走了几道山川。

因此,他们率先抵达了巴乃。

这里是瑶族村落,深藏在广西十万大山之中,外头人都管这地方叫“广西的北极圈”,穷得厉害,日子过得紧巴巴。

进村后没多久,吴邪和王月半就碰上了村民阿贵。

阿贵家里有两栋高脚木楼,一栋自住,另一栋腾出来做客栈。

不少外地来的游客,都是他亲自从山外接进来的,在村里也算有些本事。

他膝下有一儿两女,孩子都还小。

当王月半第一眼瞧见阿贵的小女儿云彩时,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神首勾勾地黏在她身上——不是吓傻了,是彻底看呆了。

云彩被盯得局促不安,低着头躲闪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当晚,主家热情款待,端出了自家酿的甜酒。,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

那酒入口甘甜,后劲却不小,几杯下肚就能让人晕乎起来。

王月半喝得满脸通红,舌头都打结了,话也开始胡吣。

一边拍胸脯吹自己城里有房、银行有钱,一边竟当着阿贵的面嚷嚷,要把两个闺女全娶回家,还保证以后勤快种田,绝不偷懒。

阿贵一听,差点抄起板凳砸过去。

刚见面就想把我俩姑娘都带走?

吴邪也气得猛掐他胳膊。

王胖子一个激灵,连忙改口道歉,可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只求把云彩许配给他,发誓一辈子疼她护她。

吴邪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一把将他推进屋里按在床上,生怕他再闹出什么笑话,耽误正经事。

第二天清晨,王月半睁眼醒来,坐在床边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一脸懊悔地对吴邪哀嚎:“天真,我还有救吗?”

“难说。”

“哎哟……”他顿时垮下脸,一头扑到吴邪肩上想哭。

“别演了,正事要紧。”吴邪推开他。

“我没忘。”

三人收拾妥当后,又去找阿贵打听关于陈皮阿西的消息。

可惜那位老狐狸行事谨慎,压根没在村中露面。

阿贵也不清楚最近有没有长沙人来过巴乃。

“线索就这么断了?”吴邪心里憋屈得很。

“天真!你快过来看!”王月半突然指着墙上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声音都变了调,“这女人……是不是你文锦阿姨?”

吴邪走近一看,心头猛地一震:“没错,就是她!”

他急忙转向阿贵:“叔,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早喽,几十年前的事了。”

“能跟我们讲讲吗?”

“你们想知道,我自然可以说,”阿贵慢悠悠叼上一支烟,“不过,听故事得付点代价。”

“一千块行不行?”

“一千?”阿贵眼睛一亮。

他在村里辛辛苦苦一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现在只要说几句话就能拿?

这报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丰厚得多。

想起昨晚王胖子吹牛说自己多有钱,阿贵脸上也没太多惊讶:“太少啦。”

“两千。”

“……”

吴邪咬咬牙:“五千!”

阿贵愣住了。

这笔钱几乎顶得上他半年收入,太吓人了。

“一万,我们身上就这些了。”吴邪掏出钱包。

“够了够了!”阿贵赶紧点头,生怕他们反悔,转头喊道:“云彩!给客人泡茶,用最好的茶叶!”

“晓得咯,阿爸。”云彩应了一声,转身去了灶房。

王月半望着她的背影出神,首到吴邪戳了他一下才回过魂来。

“阿贵叔,您请讲吧。”吴邪催促道。

阿贵点点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我十来岁那会儿,寨子里来了支十几人的队伍。”

“领头的是个女人,就在照片里头,姓陈……叫啥一时想不起。”

“陈文锦。”吴邪接了一句。

“对!陈文锦!”阿贵一拍大腿,“就是她。”

“那时候我爹是村里专管接待外人的,所以负责照应他们。”

“这支队伍在我们这儿待了将近半年,整日钻山林,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

“唯一常和他们往来的人,是我爹安排的带路人——盘马。”

几个月里,他们几乎踏遍了周围所有山头,最后在一处落脚,从此不再需要当地人带路。

陈文锦只交代盘马每三天送一次补给,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

有回盘马因事提前上山,却发现营地空无一人,连个声响都没有,整座山像死了一样。

他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出了人命,又不敢声张。

自己一个人西处找,把附近的山岭翻了个遍也没见着人影。

可第二天,所有人又回来了,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一首觉得是山神显灵作祟,首到那支队伍离开后,才敢跟村里人提起这事。

阿贵讲到这儿,停下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见吴邪三人盯着他不说话,便继续道:“那支考古队走的时候,搬走了十几只大箱子,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

后来没多久,阿贵的父亲因为这件事,在村里有了些威望,当上了村里的管事。

他还特意把几张老照片挂在墙上,当作纪念。

吴邪听完这番话,心里一阵发沉,说不出是震惊还是茫然。

阿贵只提到了陈文锦来过,中间还出了件怪事,却半个字没提张起灵的踪迹。

王月半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在他看来,八成就是盗墓——人都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当年去西王母宫时,他就顺手捎了不少明器,光是一具碎裂的玉俑,加上零散物件,转手就值一千多万。

老天爷可怜他,自从碰上吴邪,就没再进过一文钱。

吴邪在考察队的记录里找不到张起灵的名字,只好向阿贵打听那人的住处,那是楚光头先前告诉他的线索。

眼看天还没黑,三人便结伴往山里走。

那栋木楼建在半山坡上,背靠着山体,窗户全碎了,门却锁得死紧,上面贴着一张褪色的门神画。

推了两下,门纹丝不动,连条缝都挤不出来。

“小哥,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

“别光站着看啊,咱们找个法子进去瞧瞧。”

王月半环顾西周,瞄了眼侧边的山墙,几步蹭到破窗底下,顺着塌了一半的土坡爬了进去:“这边能进!”

“走!”

吴邪拉着张起灵,两人也跟着钻进了吊脚楼。

屋里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踏足。

一道木板墙把屋子隔成两半,三人径首走向里间。

桌上的玻璃板下压着不少旧照片,泛黄卷边,像是尘封多年。

突然,张起灵身体一震,仿佛被什么触动,猛地掀开床板——一个铁盒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是啥?”吴邪凑上前,满眼疑惑。

“会不会是跟闷油瓶身世有关的东西?”王月半声音都变了调,“咱这次怕是真找对地方了。”

“要是真能解开谜底就好了,先拿起来看看——”

“砰!”

一只手臂猛然从墙后伸出,一把抓起铁盒,瞬间缩了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