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穿成虐文女主之后1

“千千,明日娇娇要去参加太子妃举办的春日宴,你也知道,她们家家道中落,没有能撑起排场的首饰。?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我记得你的陪嫁里有一个月光镯,你现在去把它找出来,趁着天还没黑,我给娇娇送过去。”

安千千刚一穿越,耳边就响起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接收记忆后,她也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徐世维,而他口中的娇娇,是他的小青梅。

拿妻子的陪嫁去给外面的女人撑场面,这徐世维到底是怎么有脸做出来的?

“月光镯?唉!有些不巧,那镯子我是打算一会儿送去给承年哥哥他娘戴一戴的。”

安千千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嘲讽,语气学得和原主一般温顺。

“刚好明日他娘也要参加春日宴,我瞧着之前她戴的镯子成色不行,就想着把我嫁妆里的月光镯借给她。”

徐世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

“胡闹!司承年他娘不过是个皇商罢了,哪能佩戴这么贵重的镯子?娇娇曾经可是吏部侍郎的女儿,虽说家道中落,但那气度摆在那儿,只有她戴才不委屈了月光镯。”

“夫君,这话就不对了。”

安千千心底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和,“司家虽是商户,可承年哥哥去年帮你打通南边的绸缎商路,我们家才多了三成进项,这份情怎么也得记着吧?如今他娘要去赴宴,我借个镯子撑场面,既是还人情,也是给夫君你争脸面呀。o?白?¨马u>书??院.? ?免}费;阅]:读{”

她故意顿了顿,瞥着徐世维越发难看的脸色,慢悠悠补刀:

“再说了,你平日总教我要念旧情、懂感恩,前几日还说娇娇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该多帮扶。承年哥哥可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娘去世后,他娘于我如亲娘。我借嫁妆当衬一二,不正是学夫君的样子吗?”

这话说得徐世维哑口无言,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这是强词夺理!娇娇是女子,首饰对她多重要!司夫人一把年纪,戴不戴好镯子,有什么要紧?更何况,他司家可是皇商,难道连一个好镯子都拿不出来吗?”

“夫君,这话就偏心了。女子赴宴要体面,难道商户妇就不要了吗?前日你听信娇娇说‘众生平等,莫要以身份待人’。怎么到了司家就不算数了呢?好了,我现在就不跟你再扯了,我得去送镯子了。”

不等徐世维说什么,安千千直接让大丫鬟春日从库房取出月光镯,去了司家。

在去司家的路上,安千千梳理了原身的记忆。?精e2武x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原身是承安伯府嫡长女,生母早逝,续弦刘氏苛待她多年。

若不是邻居司承年自幼偷偷帮衬,她恐怕活不到及笄。

可承安伯为攀附太子府门客徐父,硬是将她嫁给徐世维。

初嫁徐家两年,徐世维待她温和,原生便倾尽真心。

可柳娇娇一出现,一切都变了。

这位徐世维的小青梅多次造谣中伤,甚至陷害原身没了孩子,却次次都被徐世维偏袒。

直到原身被柳娇娇推入荷花池,弥留之际,只看到徐世维焦急安抚柳娇娇,她的爱恋与期盼彻底凉透。

原身死后,徐世维整理遗物时才发现一切都是柳娇娇的陷害。

他幡然醒悟,疯狂报复柳娇娇。

可这份迟来的回忆,对原身早已毫无意义。

“小姐,司府到了。”

春日的声音拉回安千千的思绪。

马车停下,春日上前,轻叩司府大门。

说来也是奇怪,在这个朝代,官员和商户必然是分开居住的,这也是社会等级的体现。

但是皇上司家,却是一个例外。

他们不仅能够住在官员云集的地方,还能一直做着皇家的生意,连皇子也无法动摇其地位。

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司家的老管家。

见是安千千,老管家立刻堆起笑容:

“原来是安小姐来了,快请进,夫人和大公子今日刚好都在府里。”

安千千颔首道谢,刚踏入庭院,就见一道月白身影从回廊转角走来。

司承年一手提着书卷,一手背在身后。

晚风拂动他的衣摆,眉眼间的温润与记忆中前几个世界里的模样重叠。

果然还是原来那个人。

她主动上前,扬起温和的笑意:“承年哥哥。”

司承年听见这声“承年哥哥”,脚步猛地顿在原地。

往日里,安千千也总这么叫他,语气软糯,带着几分依赖。

可那时他只当是妹妹对兄长的亲近,从未有过半分异样。

可今日不同。

夕阳的金辉落在她发间,她抬着眼笑时,眼底不再是过去的怯弱温顺,反倒像盛着一汪清亮的泉,连晚风都似被这笑意染得温柔。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攥着书卷的力道骤然收紧。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而后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拍。

“千千?你怎么来了?”

他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发哑,连忙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这份突如其来的慌乱。

安千千瞧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局促,有些疑惑。

她很确定,司承年一直都把原主当做妹妹,从未有过觊觎之心,不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原主嫁给徐世维。

可现在,很明显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立马便产生了变化。

“我来给伯母送样东西,刚好明日春日宴,想着能帮伯母撑撑场面。”

她说着,示意春日将手中的锦盒递了过来。

“承年哥哥也在府中,倒是省了我再跑一趟。”

司承年的目光落在她递锦盒的手上。

指尖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忽然想起从前,安千千递东西给他时总是怯生生地低着头,指尖蜷缩着,从不敢与他对视。

可眼前的安千千,眼神坦荡,姿态从容,连递东西的动作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利落劲儿。

就是这一眼,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翻涌上来,比刚才更甚。

像是有细密的痒意,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连直视她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连忙移开视线,落在锦盒上,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还是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给我娘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