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现在身份不一样

    一夜好梦。


    日上三竿时,乌令禅才被青扬嚼手嚼醒。


    青扬成日在窗外丹枫树下休憩,时不时捡地上的落叶啃着吃,许是这棵枫树有净化魔炁之能,连着他神志比之前六年清明不少。


    乌令禅躺在榻上还没清醒,呆呆地伸手去摸青扬下巴柔软的**。


    昨晚是做梦了吗?


    怎么记得尘赦亲了他好几次?


    乌令禅歪了歪脑袋,张嘴想要打个哈欠忽地察觉到舌根一阵微弱的刺痛,连带着口腔、上颚连成细细密密的一片。


    刹那间,昨晚尘赦那几乎将他吞吃入腹的亲吻陡然浮现脑海。


    乌令禅腾地坐了起来。


    不是做梦!


    昨日落了雨,丹咎宫枫叶落了一地。


    夏日雨后清凉,尘赦一袭靛青长袍坐在丹枫树边的小凉亭中漫不经心地泡茶,旁边香炉烟雾袅袅,宁静祥和。


    荀谒捧着一堆琐事前来寻尘赦定夺,大多都是令人头疼的麻烦事,乌令禅之前不爱听这些,现在尘赦归来更是当起甩手掌柜。


    荀谒一一说完后,暗暗窥着尘赦的神情,道:“听温家主说,彤阑殿苴浮君……今早醒了,说想见您和君上。”


    尘赦泡茶的动作一顿,热气蒸腾飘浮他的眉眼处,那双凶悍得令人畏惧的兽瞳前所未有的平和。


    “嗯,知道了。”


    荀谒没什么眼力见:“您不去吗?”


    尘赦神识就算刻意收敛,也会延绵数百里,自然知晓彤阑殿发生的事。


    他似笑非笑望着荀谒,意有所指:“我现在不过去,是为他好。”


    省得刚醒来的苴浮君直接气得一命呜呼。


    荀谒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噔噔的脚步声,听动静就知晓是刚醒来的乌令禅。


    尘赦捏着茶盏的手轻轻一紧,淡淡抬眸看去。


    荀谒侧身让开小路,颔首行礼:“君……”


    还没上完,就听得一声脆生生的“尘赦!”,随后一抹红影宛如坠落的枫叶,直接从荀谒眼前飘了过去,一下落到尘赦怀中。


    荀谒歪了歪头,心中感慨。


    君上和尘君果然是兄弟情……


    乌令禅抱着尘赦的脖子,眉开眼笑地凑在他脸上啪地亲了一口。


    荀谒:“!”


    ……深???


    荀谒悄无声息倒吸了一口凉气,悚然看着,只觉见了鬼。


    魔神在上,他的眼睛定是被魔兽夺舍了!


    尘赦也愣了下。


    乌令禅匆匆洗漱一番,额间碎发还有未干的水痕缓缓往下滴落,他直接面对面坐在尘赦怀中勾着阿兄的脖子眉眼弯弯,任谁都能瞧出他毫不掩饰的喜悦。


    尘赦回过神来,微微一挥手。


    荀谒绿着脸退下了。


    等同手同脚走出丹咎宫,荀大人才终于缓过来,面带惊惧地望向身后的丹枫林。


    天杀的。


    怪不得现在不见苴浮君,若被他知晓自己两个儿子厮混到一起去了,恐怕要气得暴毙而亡。


    乌令禅衣袍都没穿好,懒洋洋地趴在尘赦肩膀上:“荀谒过来干什么呀?”


    “一些小事。”尘赦迟疑着道,见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单手揽着他的腰,“困困……”


    乌令禅:“嗯?”


    尘赦按着他的眉心将人推开,垂着眼淡淡看他:“今日怎么这般黏人?”


    乌令禅:“?”


    乌令禅注视尘赦好一会,才幽幽地说:“他们说你装,我都不信的,如今一瞧的确如此——昨晚明明是你先动手动脚动嘴的,现在又不认了?谁家好兄长会半夜在弟弟床头亲弟弟?嗯?说话!说、话!”


    尘赦:“……”


    见尘赦难得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乌令禅得意地勾着脚背晃荡:“我都记起来了,六年前你就对我心怀不轨,还趁着我迷糊时偷偷亲我!”


    尘赦:“……”


    乌令禅学着尘赦的语气,沉声催促他:“说、话!”


    尘赦从没料到乌令禅醒来会是这个反应,无可奈何笑了笑:“是,阿兄早已对你图谋不轨。”


    乌令禅眨了眨眼。


    这个时候自称“阿兄”,莫名有种背德感。


    “咳。”乌令禅将那点奇怪的感觉咳走,彬彬有礼地颔首,“人之常情罢了,谁见了我都会图谋不轨的,这是宿命、命数、数……哎!树!青扬别啃那棵树!”


    尘赦:“……”


    尘赦似笑非笑道:“人之常情?包括崔柏和那几百个炉鼎?”


    “什么几百个炉鼎,什么时候的事儿?”乌令禅奇怪了下,又记起来昨晚尘赦的追问,“我不是都说了吗,那是让崔柏知难而退随口一说罢了,他都没放心上,你怎么还在意起来了呢?”


    尘赦:“……”


    尘赦知晓乌令禅那不通情爱的脑袋根本没把“炉鼎”和“情情爱爱”联想到一起,甚至完全将炉鼎归类成纯纯修行的方式。


    ……所以在尘赦在醋海翻波时,这一言一行牵动他情绪的罪魁祸首却在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尘赦蹙眉,刚想再确认一番,就见乌令禅吐着舌头抱怨。


    “你舌头上面有刀子吗,剌得我舌头、上颚疼,好像破皮了。


    尘赦拇指轻轻在他微破的唇角一蹭,淡淡道:“我看看,张嘴。


    乌令禅:“啊……唔。


    尘赦的拇指轻轻探入其中,指腹朝上贴着上颚轻轻一摩挲,果不其然触摸到被摩挲微破的细碎薄膜,又往下探,是通红的舌。


    乌令禅坐他腿上,乖乖地仰着头任由他在口中探着。


    ——就像昨晚那副任人为所欲为时的模样。


    尘赦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声音低哑:“疼?


    乌令禅含着他的手指,话都说不清楚还在嘟嘟囔囔抱怨:“你自己舌头上长了刀子,舔自己试试……


    尘赦又往里伸了伸,拇指指腹轻轻按在舌根处。


    乌令禅喉口浅,口中放多点东西都会本能干呕,他隐约觉得不适,伸舌头抵着尘赦的指腹拼命往外推,含糊道:“别,别进那么深……


    尘赦不为所动。


    乌令禅只好扒拉着他的手往外拽,可尘赦力道极其强悍,依然垂着眼以指腹抚摸舌头:“不要乱动,为你看伤。


    乌令禅眼泪都要憋出来了,唔唔个不停。


    好一会,尘赦才好整以暇地将手伸出。


    乌令禅还以为痊愈了,用舌头舔了下上颚,当即五官皱成一团:“这么久,你就光看啊!


    他还当尘赦要大发神威用灵力治愈那细微的伤口呢。


    就多余把手伸进去摸,还摸这么久。


    乌令禅差点吐给他看。


    尘赦没理会他的炸毛,神态自若地垂眼倒了盏茶,将灵丹放进去化开后递过去。


    乌令禅也不接,苦着脸凑上去喝了一口。


    灵丹顷刻将那微弱的伤口治愈。


    乌令禅接受得过于自然,尘赦那些想强制他接受自己贪婪欲望的心思瞬间没了用武之地,只好拿来阴暗。


    他生平从未这般幸运过,没了黑夜的伪装,白日开始装人后,又假模假样地忧心乌令禅被自己带入歧途,到底是对是错。


    就像是个真正操心弟弟前途的兄长。


    尘赦掐着乌令禅的腰将他整个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瞧见刚才荀谒的反应了吗?


    乌令禅:“


    什么啊?刚才眼里全是你没瞧见别人。”


    尘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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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赦一噎险些忘了自己方才要说什么。


    “昆拂墟百无禁忌可我身份是你兄长又是半魔之躯你就不怕旁人对你指指点点?”


    “指点去呗。”乌令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豪气地说“我已将玄香太守的墨分散在昆拂墟各地一旦听到有人对君上恶言相向


    尘赦:“……”


    尘赦兽瞳直直望着他手顺势贴着他的脸侧缓缓倾下身。


    嗒嗒。


    青扬小跑过来咩咩捡地上的丹枫叶子吃。


    尘赦动作一顿。


    他虽强势又有占有欲但这些年根深蒂固的“君子面”让他始终记着温良谦恭——做不做的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直到“啾”的一声。


    乌令禅仰着头亲在他唇上还好奇地问:“你在等什么呀?”


    尘赦眸瞳微沉猛地掐住乌令禅的下颌覆唇吻上。


    这次并未变为兽舌轻轻勾着乌令禅已恢复如初的舌交缠。


    乌令禅面颊绯红感觉脑袋都要被亲晕乎了虽然不懂从腰腹涌出的酸涩热意是什么但本能往尘赦怀中靠。


    尘赦顿了顿和他相贴的胸膛隐约传来轻笑的震颤。


    乌令禅不知道为什么被笑了不高兴地从他身上蹦下去蹭了蹭通红的脸:“我热先去沐浴你自己在这儿笑吧。”


    说罢拂袖而去。


    尘赦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


    乌令禅小跑去后殿温泉匆匆沐了个浴等到身上那股没来由的燥热消退后才从水中出来。


    没人伺候他连头发都不擦披着衣袍湿哒哒地就出来了。


    刚回到内殿就见一道墨飘了回来。


    玄香在原地化为人形不悦地注视着他:“你方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用结界阻我?”


    乌令禅冤得六月飞雪:“谁阻你啦?我只是沐浴而已可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玄香蹙眉:“沐浴还得避着我?”


    自小到大他何时和乌令禅这么生疏过?


    乌令禅见他将黑锅往自己身上扣撇撇嘴:“和你说不通——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禁地的事。”玄香道“祖灵要沉睡了。”


    乌令禅熟练地搬着凳子坐下将湿哒哒的头发背对着玄香


    ,让他给自己弄干,听到这话诧异道:“沉睡?义父受伤了吗?


    “祖灵是神,怎会受伤?玄香道,“大概是枉了茔之祸已解,又出了个大乘期的尘赦,昆拂墟能安稳数百年,所以这才安心沉睡。


    乌令禅不高兴了:“难道就不能是因为出了个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的君上,义父才放心的沉睡吗?


    玄香幽幽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的信的。


    玄香:“……


    又有当年那自恋自负的小模样了。


    玄香道:“今日大长老在禁地,明日你再过去吧。


    乌令禅乖乖点头,想了想又问:“我能带尘赦一起去吗?


    见他直呼其名越来越顺口了,玄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想不出来,只好道:“祖灵厌弃他,不会让他进禁地。


    “哎呀,那是之前。乌令禅说,“尘赦以身封印枉了茔之祸,这是大功德,祖灵不会是非不分的。再说他现在身份不一样啦,跟着我去,义父肯定不会再厌弃。


    玄香嗤笑了声:“为何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上次有你在,鸣照样想驱逐他。


    乌令禅说:“嘿嘿。


    玄香被他“嘿的心口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根据照顾这死孩子从小到大的经验,他一旦这样“嘿肯定有让人眼前一黑的糟心事发生。


    果不其然,就听乌令禅认真地说:“因为他这次的身份是君后。


    玄香:“?


    尘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