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渡灵双修

    温泉中水汽蒸腾,隐约可见两个拥在一起的人影。


    尘赦游刃有余,垂着眼注视着水波伴随着水下的轻动荡出一圈圈的波纹,打在乌令禅光滑雪白的后背上,将缕缕乌发打湿,交缠着缓慢荡漾开丝丝水墨。


    竹影随着水波倾洒在水面,微微摇曳。


    乌令禅坐在尘赦腿上,几乎被逼得哭了出来,他浑身都红透了,从腰腹处透出淡淡的粉,脸面至后背、脖颈,耳尖。


    “呜……”


    伴随着水波打在身上的涟漪,乌令禅手脚并用地挠着尘赦的肩膀,呜咽着道:“你……放开!求求你!”


    尘赦依然不动如山,轻轻将乌令禅滑落到面颊的泪舔舐着卷入口中,问:“放开,做什么?”


    乌令禅也不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热气充满的茶壶,水开了咕嘟嘟地顶着壶盖,可却有一只手堵住了壶嘴,将那股蒸腾的热意全都困在这具躯壳中。


    水中的小腿绷出流利的曲线,脚背承受不住那股热意努力绷紧着胡乱蹬着。


    乌令禅也不知道放开做什么,他根本不懂欲望是什么,只将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当成救命稻草,满脸是泪地凑上去胡乱亲他。


    “尘赦……救命。”


    尘赦温柔抱着他哄:“乖——知道闲林臣是什么吗?”


    乌令禅眼眸全是水光,不可置信地看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却提起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气得胸口重重起伏,扑上去咬他耳朵。


    “尘赦!你简直……”


    尘赦一动不动任由他在怀中扑腾,淡淡地道:“新花奴是昆拂有罪之人以炉鼎秘法催动经脉生根,在皮肉处长出刺青蛊花,以此渡灵;闲林臣则天生经脉缺憾、守不住灵力,要以元阴元阳渡灵。”


    乌令禅根本没听清:“呜……我恨你!”


    尘赦笑了起来,又舔了舔他眼尾的泪水:“这就是君上求人的态度吗?”


    乌令禅几乎瘫在他肩上,喘息着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尘赦漫不经心地问:“告诉阿兄,若有人再为你送炉鼎、或自荐枕席,你会如何做?”


    乌令禅要哭不哭地看他。


    怎么还是这档子事儿?有完没完了!


    乌令禅起了逆反心理,凶巴巴地说:“我全都收了!狠狠采补!”


    尘赦眉梢一挑,指腹的薄茧轻轻一蹭。


    乌令禅纤瘦的身躯登时像是条脱水的鱼,腰


    身一绷几乎从他怀中蹦跶出去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呜我不收!”乌令禅哭着说“我让他们走一个都不留!明日就去幸樽关把崔柏暴揍一顿!”


    尘赦笑了:“提什么崔柏?你还想让我松手吗?”


    乌令禅:“……”


    提都不让提?


    尘赦平常装得像个人


    乌令禅识时务者为俊杰也不敢和他对着干了呜咽着凑上去亲他的唇角啾啾啾的。


    “不提谁都不提只提你好不好?”


    亲完后又泪水涟涟带着期望地看着他。


    尘赦一点都不着急又温声问:“昆拂墟有几种修行方式?”


    乌令禅:“……”


    乌令禅已没有力气和他作对了知道几句话不能完事儿只能哭着趴在他胸口呜咽着回答:“五、五种——魔眼渡顶、吞噬同源、上古传承、炉鼎采补、魔炁淬体。”


    “错了。”尘赦温柔地教导幼弟“还有一种。”


    乌令禅迷茫看他。


    “渡灵双修阴阳交合。”尘赦抚去他脸上的泪水兽瞳翻涌着凶悍的、压抑已久的汹涌欲望偏偏神情还是从容不迫的“唯有道侣方可修炼。”


    乌令禅:“……”


    尘赦图穷匕见:“再问一遍叫我什么?”


    但凡换个时候乌令禅早就破口大骂了绕这么大个圈子就是想从他嘴里听句甜言蜜语早说他不早叫了吗道道道侣侣侣!


    至于折腾他这么久吗?!


    可现在乌令禅受制于人浑身难受得要命只能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趴在他颈窝上小声喊他。


    “……道侣。”


    话音刚落一直好整以暇的尘赦骤然呼吸一顿。


    乌令禅终于得到解脱那股无处可去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有了出口。


    整个人好似神魂飘向九霄云外只剩下沉重的身躯往下滑落绷着脚尖眸瞳一寸寸涣散。


    耳畔一阵阵嗡鸣乌令禅被这阵前所未有的快感冲懵了趴在尘赦肩头被宽大的身躯遮挡半张脸只能瞧见一双涣散失焦的双眸。


    尘赦将几乎瘫成一汪水的人拥入怀中轻轻在他满是泪水的面颊上亲了下带着笑夸赞。


    “嗯好乖。”


    ***


    翌日清晨


    。


    荀谒又在忙忙碌碌,前来丹咎宫寻君上。


    前些年乌令禅几乎不眠不休,荀谒每回过来都能直接觐见,如今可倒好,都日上三竿了,内殿还没动静。


    估摸着又在呼呼大睡。


    荀谒等了又等,直到即将午时,里面才传来乌令禅穿衣的动静。


    “君上。


    好一会,乌令禅才睡眼惺忪地从内殿走出,视线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你自己定夺,今日我要去彤阑殿。


    荀谒:“是。


    是完,他又将视线看向内殿,似乎在等什么。


    玄香不在,乌令禅不会编小辫,只好随意用发带扎了个高马尾,又将七零八落的金饰坠子往上插,插花似的毫无美感可言,叮叮当当一片。


    “你找什么呢?


    荀谒狐疑道:“尘君不在?


    当。


    乌令禅将一根破旧的素簪子丢到桌案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冷淡撇过头来,不耐道:“不是说了昆拂墟从三年前就没了其他君了吗,还尘君尘君!要是被人听到,本君上的威严往哪儿搁?!你再叫一声尘君,以后大**的位置就换人!


    荀谒:“?


    又换?


    这些年大**流水似的,荀谒早已习惯了,只是见君上张牙舞爪呜嗷喊叫,心中纳闷。


    往常尘赦都会腻歪在丹咎宫,这回倒是稀奇。


    吵架了这是?


    乌令禅不高兴地将发饰胡乱戴好——好在他有这张脸,否则活像是通红的公鸡毛掸子,出门就能去斗鸡。


    眼看着时辰要到了,乌令禅束好腰封,又戴了一堆玉佩,才叮叮当当地出了门。


    丹咎宫外的丹枫树下,尘赦已等候多时,听到声音眉梢一挑:“今日怎么醒这么早?


    跟在身后的荀谒:“……


    这都午时了!


    乌令禅瞥他一眼,没理会此笑面虎的献殷勤,抬步就走。


    尘赦一抬手,示意荀谒不必跟上,自己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去。


    乌令禅跑得飞快,一点都不想搭理尘赦,但却没有缩地成寸,就纯跑。


    尘赦低声笑了,身形陡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乌令禅前方。


    乌令禅猝不及防,“呜噗一声撞到他怀里去。


    “跑什么?尘赦眉眼全是笑意,伸手握住乌令禅的手腕,“还没消气?


    乌令禅扬眉:“什么啊,什么气不气的,本君上如此大度,怎么可能随随


    便便就生气呢?免礼平身吧。”


    君上并非是别扭的脾性,昨夜虽然过程艰难,可最后爽上头也索性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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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尘赦的脾气太过霸道强横,还带着点大型野兽**猎物的恶劣,好几次都不肯放手,非得听着乌令禅说一连串的好话才肯施恩似的让他解脱。


    尘赦道:“那为何不像之前那样同我说话?”


    乌令禅狐疑:“之前哪样?”


    尘赦学着他的语调,道:“尘赦尘赦尘赦尘赦。”


    乌令禅:“……”


    乌令禅幽幽瞅他,被此人的掌控欲给吓到了。


    连打招呼都必须要按照他习惯的来吗?


    乌令禅没忍住瞪他一眼,不高兴地说:“尘赦尘赦尘赦!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表里如一啊,用这幅温润如玉的样子做出禽兽之事,但凡我脾气坏一点,早就挠你了!”


    尘赦笑了起来,微微垂下头,露出衣领处还未消去的抓痕。


    这都一晚上了,哪怕不用灵力,大乘期的身躯也早已痊愈,这人可倒好,还用灵力护着不让挠痕痊愈。


    乌令禅瞬间哑口无言。


    他从未见过这种人,竟然还生出了一股敬佩,伸出手比了下:“你真厉害啊。”


    甘拜下风。


    两人拉拉扯扯说了几句,彤阑殿近在眼前。


    乌令禅抬步刚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在交谈,听声音似乎是大长老。


    短短七日,温家主妙手回春,苴浮已能从最开始的活**模样变成双手能动弹了,他懒洋洋半靠在在榻上,大长老坐在一旁关切他的伤势。


    苴浮挑眉:“几百年了,你还是头回这么关心吾?说罢,做什么对不起吾的事儿了吗?”


    江鹊静:“……”


    要搁之前,江鹊静早就翻白眼了,今日却是脾气极好,淡淡道:“你孤身杀了枉了茔那只魔兽,身受反噬,身为好友前来探望又有何错?”


    苴浮何其了解他,嗤笑一声:“你就不适合说漂亮话,听着太假了。”


    江鹊静没吭声。


    这时,耳畔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鞋跟和彤阑殿的青玉石板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偌大昆拂墟,只有乌令禅会这样蹦蹦跳跳地走路。


    江鹊静眉梢轻动,缓缓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茶了。


    “爹!”乌令禅兴冲冲地跑过来,“你终于醒了!”


    苴浮也知晓自己没了君位的事儿,本来还在跳脚,但自


    己只是睡了一觉之前那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儿子便褪去稚气独挑大梁心也不自觉软了下。


    他朝乌令禅招招手:“吾儿


    乌令禅高高兴兴跑过去发间的金饰噼里啪啦往下掉。


    尘赦跟在后面手随意一挥无形的灵力将地上的发饰捡起落在手中——细看下他掌心已经捡了一把了。


    乌令禅坐在床沿边问候他爹:“你身体好点了吗还是不能动吗?温家主说什么时候能好呀?”


    苴浮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将额前一绺散下来的发给他拂到耳后挑眉笑着道:“这么担心爹?没白疼你。”


    尘赦信步闲庭慢悠悠走到跟前颔首道:“见过父亲。”


    苴浮笑容淡了不少凉飕飕看他:“这些年你是**吗能从枉了茔出来为何不早出来?”


    这就是无端迁怒了。


    尘赦脾气好温和地说:“父亲如今也醒了为何也不努努力早日清醒过来呢?”


    苴浮:“……”


    江鹊静:“……”


    江鹊静满意地喝茶。


    尘赦熟练地说完刻薄话后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又不紧不慢地捡起那温其如玉的假面往脸上一罩温声细语地颔首。


    “父亲教训的是尘知错了。”


    作者有话说:


    尘赦:差点忘了这回过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