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夜夜泣金烛

    乌令禅幽幽瞅他。


    尘赦若无其事道:“怎么?”


    乌令禅说他:“你之前可不是这副模样。”


    尘赦笑了:“那你说,我之前是什么样的?”


    乌令禅一一细数。


    温文尔雅,但遇事也雷厉风行不会优柔寡断,是真君子。


    现在竟然端着这幅温柔的君子模样,做尽登徒子事、说一堆甜言蜜语,脸不红气不喘。


    尘赦听他嘟嘟囔囔,没忍住笑了。


    他的君子皮破绽百出,谁都能看出他是**子,偏偏糊弄住了乌令禅。


    “我本就身负一半魔兽血统。”尘赦随意地道,“你指望肮脏的兽血里能浸泡出什么柔心弱骨吗?”


    尘赦本是无意说出这话,喝了口茶没听到回答,抬头一看。


    乌令禅旧气没消,又添新怒,面无表情看他。


    尘赦放下茶盏,不明所以:“嗯?不高兴了?”


    乌令禅素白纤细的手指捏着茶盖轻轻撞着发出咔哒声。


    他在重视的人面前从不会掩藏想法,甚至怒气也没让他张牙舞爪地咬人,反而前所未有的冷静,低声说:“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尘赦失笑,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


    乌令禅和他一一分析:“你身为前魔君,机深智远解枉了茔之祸;修行天赋无第二人能及,百年便已大乘,相貌更是俊美无俦,怎么就……肮脏了?”


    尘赦见他说得认真,语调更加温和了,温声哄他:“是我……”


    乌令禅没等他敷衍自己,垂着头用茶盖轻轻刮着那难喝的几乎冒出来的茶叶,闷闷不乐地说:“就算你不是最好的,也没关系,我喜欢就好。”


    尘赦一怔。


    就算有一半的魔兽之血,就算修行天赋不高,就算不是真正的君子……


    乌令禅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他待人行事皆纯粹得很,从不计较什么血脉,只要是认定之人,哪怕将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他也誓死不二。


    尘赦眸瞳温和下来,天生凶戾野蛮的兽瞳竟然显出几分温情来。


    他这一生因半生魔兽之血,几乎没走过什么好运,生母苛待,养父不是东西,唯一待他好的养母也随风陨落。


    当年被苴浮随手扔到他怀里的幼崽,没想到竟成了他此生最大的救赎。


    尘赦笑起来:“好,是我说错了。”


    乌令禅嫌弃他:“刚才还会说甜言蜜语呢,刚才怎么没点眼力


    劲漂亮话都不会说。”


    尘赦道:“那我向君上赔罪?”


    乌令禅扬起下巴骄矜地问:“怎么赔罪呀?”


    尘赦道:“教君上读懂那《夜夜泣金烛》上画的什么。”


    乌令禅:“……”


    乌令禅呲儿他:“用不着你我自己肯定看得懂。”


    尘赦见他一时半会消不了气索性抬手将连榻上的茶几抚到一边倾身上前按住乌令禅的后颈。


    乌令禅还在生气


    直到尘赦亲了他一下还一身反骨的乌困困很快安分下来乖乖地被扒拉到怀里和阿兄进行龌龊的唇齿相依。


    夜幕降临。


    丹咎宫的阵法已重新雕刻了一番在昏暗中发出淡淡的幽蓝光芒。


    前几日尘赦去了彤阑殿一趟温温柔柔地告知父亲。


    这数年来昆拂墟有无数人想要杀魔君夺位还有的想吞了君上骨血来炼邪魔外道的**时常前来丹咎宫刺杀之前所刻符纹全都没了用处。


    苴浮本来还在说:“滚滚滚滚……”


    听到这话“滚”音一停蹙眉道:“如今丹咎宫全无庇护?”


    “正是如此。”


    “嗯。”苴浮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当天晚上便从病中强撑着坐起哆哆嗦嗦用毕生所学雕刻了一道高达一千多层的强悍结界防护层层且受击便**。


    可称攻守兼备当世无双哪怕大乘期想进去也得掂量掂量。


    第二日乌令禅就欢天喜地地来谢爹。


    ……随后用魔君印带着尘赦颠颠地进去了。


    苴浮:“……”


    就多余做那些东西。


    乌令禅今日折腾整日终于空闲下来将沉重且璀璨的及冠袍解下溜达到后院沐浴。


    温泉被重新引了山泉水以符纹催热四周皆是蒸腾的水雾。


    乌令禅熟练地趴在水边的巨石上懒洋洋地小憩准备趴一会再起身回去就算中途睡着了也不担忧尘赦自会把他抱回寝殿安置。


    水声潺潺乌令禅趴了一会困意袭来。


    果不其然等了一会没等到人尘赦轻车熟路来到后殿见他半个身子都要滑落温泉底了轻笑了声将他从水中抱了起来。


    一件靛青外袍能将乌令禅单薄的身躯整个罩住那满头湿漉漉的乌发从尘赦臂弯垂下全身上下只有瞧见肌理分明的


    赤裸小腿。


    伴随着行走间脚踝微微晃着,玉似的脚还在往下滴落水珠。


    乌令禅还残存着些许意识,本能往他怀里埋,嗓音带着睡意朦胧的鼻音:“尘赦尘赦尘赦……”


    最后一声懒得喊了,只是用脑袋蹭了他胸口一下。


    之前他曾说过“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如今被尘赦抱多了觉得当年的自己真不知道好赖。


    尘赦胸口根本不硬,看着结实的肌肉用脑袋枕上去甚至有些软,比他枕头还舒服。


    乌令禅蹭了下,还蹭。


    尘赦已走到内殿,看他将脑袋几乎埋到衣襟的架势,没忍住将他放在榻上,俯下身轻轻亲他,柔声道:“怎么这么像小猫?”


    乌令禅眼睛懒得睁,仰着脑袋任由他亲,末了小声嘟囔:“你是怎么伺候的,身上都没擦干,湿着不舒服。”


    抱怨完,乌令禅等着尘赦像之前那样拿着干巾给他重新擦拭身上的水痕。


    等了等,没等到。


    就在乌令禅迷迷瞪瞪想要睡去时,忽地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形倾身而来,居高临下笼罩住他微微蜷缩的身躯。


    接着,带着尘赦气息的吻落了下来。


    只要不是像那晚比较恶劣的逼着他哭的小手段,乌令禅都很喜欢,晕晕乎乎地和尘赦亲吻。


    尘赦动作极其温柔,甚至没有用兽舌,含着他的唇轻轻磨咬,在乌令禅舒服得哼哼唧唧时,逐渐往下移。


    从下巴、脖颈一路往下。


    乌令禅还迷糊着,不知不觉间身上那件仅仅避体的靛青外袍便被左右分开,夏夜凉风凉飕飕袭来,伴随着身上未干的水痕,泛起丝丝冷意。


    尘赦的手似乎撑在他的脑袋旁,高大魁伟的身躯传来隐隐的滚烫热意,严丝合缝笼罩住他。


    温热的唇亲吻那带着水痕的锁骨、胸口、腰腹,所过之处像是被雷劈了,传来藤蔓似的条形酥麻,蛇似的全都缓缓往下汇。


    乌令禅脚尖微微绷紧,但还在他可承受范围内,便任由尘赦缓缓往下,再往下……


    不对。


    乌令禅忽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低头看去。


    尘赦将乌令禅玉似的脚踝搭在自己结实有力的手臂间,见他迷茫的眼神笑了声,兽瞳直直盯着他,侧着脸在膝盖往上的位置轻轻一亲。


    乌令禅:“……”


    乌令禅知晓得很多,炉鼎、双修、上床、阴阳交合,可这些往往是从因这张过于美貌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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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而带来的骚扰话中听来的,实际他只知晓这话下流龌龊,并不明白具体要如何做。


    最超过他认知的,也就那次被尘赦掐着喊道侣了。


    乌令禅呆了半天,才疑惑道:“尘赦,你是想和我双修吗?”


    尘赦笑了,将那纤细的小腿放置自己腰间,起身上前再次压在他身上,双臂放置身侧,好似一座威严有力的牢笼。


    “怎么,不喜欢?”


    乌令禅点头:“喜欢。”


    上次虽然恶劣难堪,但最后爽上了头,乌令禅并不排斥。


    尘赦要亲他。


    乌令禅一歪头躲开,还挺嫌弃:“你刚亲过我大腿的。”


    尘赦优哉游哉,像是只已将猎物叼回窝中的野兽,丝毫不生气,他腕间戴着一圈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琴弦,抬手一勾将一本**拿来。


    《夜夜泣金烛》。


    尘赦将乌令禅从榻上抱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在怀中,慢条斯理地道:“阿兄教你这张图怎么用,好吗?”


    乌令禅总觉得赤身裸体和兄长相拥,还要听他一本正经地教导**,还怪……荒淫下流的。


    但尘赦明显要和他双修,乌令禅也欣然应之。


    “好啊好啊。”


    尘赦并未用语言教,而是身体力行教他什么是鸳鸯交颈姿。


    没一会,乌令禅浑身都被尘赦的兽舌亲红了,面对尘赦的有些地方甚至泛起微红的血丝。


    君上再迟钝也开始觉得不太对劲,眸瞳带泪,喘息着抓住尘赦的肩膀,似乎想往外推,又像是带着他的肩膀催促,泛红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尘、尘赦……你、你做什么,这样好像不对。”


    尘赦兽瞳酝酿着滔天欲望,额间已生出完好无损的兽角,面无表情地舔了下乌令禅带泪的眼尾,将薄薄眼皮都舔红了。


    “哪里不对?不是和图上一模一样?”


    乌令禅脚尖都在打颤。


    他最喜欢和尘赦面对面这样拥抱,宽阔的怀抱本是他可依赖躲避的港湾,如今却成了拼尽全力也无法逃离的牢笼。


    见乌令禅呜咽着咬他,尘赦轻柔亲吻他的唇角,还在问:“学会了吗?”


    乌令禅说:“学会你爹。”


    尘赦:“……”


    狭小的床榻一隅昏暗逼仄,乌令禅身上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浑身酥麻和痛交织交缠,让他根本分不清哪个更让他难过。


    偏偏尘赦还未开始。


    乌令禅骂过后,又呜咽着趴在颈窝求他:“是不是双修完了,我能睡觉了吗?尘赦尘赦尘赦尘赦……”


    如今喊四声尘赦已不管用了。


    尘赦的两指轻轻按在乌令禅带着细微刮痕的脖颈处,神识将乌令禅密不透风地包裹着。


    他在白皙脖颈处舔舐了一下,淡淡道:“换个称呼。”


    乌令禅莫名觉得好像被舔过的地方要被咬了,身体本能地绷紧,喃喃道:“道侣。”


    “再换一个。”


    乌令禅呜咽着说:“阿、阿兄……啊!”


    话音落下的刹那,尘赦忽然张开唇,尖利的犬牙深深陷入柔软白皙的脖颈。


    魔兽尖牙的灵力能令猎物无法挣扎——这个猎物包括吃的食物,更包括交媾时不让伴侣逃走。


    魔兽的交媾方式悖逆不轨,乌令禅几乎在被叼住的刹那,紧绷的身躯陡然瘫软成一滩水,眸瞳涣散失焦,一声没吭趴在尘赦肩上。


    伴随着脱力,腰身缓缓往下滑落。


    尘赦一咬后便舔舐着鲜血,在唇齿间香甜的气味中保持清醒,他竖瞳收缩又扩张,宛如即将进食的野兽,慢条斯理亲了亲已半昏过去的乌令禅。


    “困困,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