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呼延烈,必须死!

两个时辰过去,镇台府门口依旧静得可怕。′?*小&%说¢÷£C>|mˉ#s?? ¤已x发u=布o最~>?新?′章′??节)??

就在苏宴昔以为,张伯极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时,一道苍老的身影跌跌撞撞从大门跑了出来。

他环顾四周,张嘴想说什么。

下一瞬,一柄弯刀从他的腹部捅出。

几个气急败坏的北狄士兵紧跟着追了出来,嘴里用他们的语言咒骂着什么。

苏宴昔听不懂北狄话,却能感知到他们的愤怒。

眼看着他们手中泛着寒光的弯刀,就要落在张伯的脖子上,她扔下一句“助我”,闪身出去。

听到鞭子破空声,那几个北狄士兵同时看来,眼底有着嗜血的光芒。

有人想冲回去搬救兵,一转过身,就被仿佛鬼魅般出现在面前的萧玄铮抹了脖子。

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更衬得那张俊脸满是戾气,宛若修罗在世,看得人不由胆寒。

不知是谁惊慌的喊了一句“大雍齐王”,原本一副要把苏宴昔扒皮拆骨,好为死去勇士们报仇的北狄士兵齐齐变了脸色。

因为恐惧,就连手上抵挡的动作,也慢了不少。

这更方便了苏宴昔,手中鞭子所到之处,必会沾染北狄士兵的鲜血。

嫌鞭子不能杀个尽兴,她干脆用鞭子卷起地上一柄弯刀,仗着身形比他们娇小便于躲闪,很快便收下了两颗人头。?咸e鱼1看*)?书{?? }?已{发1_]布}最*新2章=?节.′=

萧玄铮配合着苏宴昔,所到之处一剑一个,眼都不眨一下。

转眼间,二人面前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北狄士兵。

那士兵看着配合默契的萧玄铮和苏宴昔,只觉得仿佛看见了两尊煞神。

他满眼恐惧,本能的转身想跑。

但大块头刚转过去,苏宴昔的长鞭带着令人胆寒的破空声,已经死死的缠住了她的脖颈。

只听咔嚓一声,那士兵的脖颈已经断了,只瞪大着一双眼睛,无力的倒了下去。

“痛快!”张伯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起来,哪怕扯动伤口疼得浑身发抖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高兴。

苏宴昔快步上前,借着挎包遮掩取出装着参茸黄芪丸的瓶子,倒出一颗便要喂他。

张伯摇摇头,艰难道:“我不成了,姑娘别浪费东西。”

他扯了扯唇角,费力扬起一抹笑,“我这个做阿爷的,终于有脸去见娃了。”

说着,他像是听到什么了一般,不顾胸前的剧痛转头看去,高声应道:“娃,阿爷在这儿呢!”

最后一个字出口,他面带笑容的闭上了眼睛。

萧玄铮眼疾手快的扶住张伯,缓缓将尸身放平,黑沉的眸间满是凛冽的杀意。!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今日这笔账,他定要呼延烈血债血偿!

苏宴昔沉默着将药装回去,抬头看向镇台府洞开的大门,骤然沉了脸,“不好,他们要跑!”

等她和萧玄铮冲进门才发现,镇台府的院落里空无一人。

难怪,方才他们打斗时动静那么大,却没有人出去支援。

想着镇台府的布局,二人异口同声道:“后门!”

呼延烈一行人走得匆忙,从院子到后门的路上,零零散散落下不少东西。

其中,一箱散落在地的衣物中,那件染了血的粗布麻衣显得格外扎眼。

张伯藏得很好,把狗娃的衣服特意藏在箱子最底下。

他想着,呼延烈总会有换衣服的时候。

无论他穿上箱子里的哪一件,都会感染疫病。

就算他们北狄人自称勇士,可只要是人,得了这种吃人的病就没有不死的。

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呼延烈竟然会跑。

而且,还跑得如此匆忙,狼狈。

不仅衣物这些累赘的东西被遗弃,就连那些他从前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有着北狄皇室特殊标记的酒具,也落下了。

呼延烈身为北狄先皇后之子,性格打小便强势霸道,就连他的父王也不曾放在眼里。

今日走得这么匆忙,他在怕什么?

苏宴昔捡起遗落在地上的药包,递到鼻尖闻了闻,脸色更沉,“这是能抑制疫病加重的药。”

萧玄铮:“昨日碰上呼延烈时,他说话中气十足,并不像是染病的样子。”

苏宴昔攥紧了手中药包,冷声道:“他必须死。”

否则,不只是镇上那些无辜冤死之人无法安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外邦之人,在大雍境内肆意杀戮凌虐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岂不显得他们都是死人?

苏宴昔掏出地图,指着上头前往矿山最近的一条路,“沿着这条路,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抵达矿山。”

萧玄铮摇摇头,示意她看地上的马蹄印,沉声道:“北狄水草丰美,战马多高大健硕,呼延烈的那匹千里马据说能日行八百里。

他们骑马过去,怕是用不了一刻钟。”

一刻钟太短,短到他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事。

即便他不顾身上的伤,立即运转轻功去追,也不可能干上。

想着呼延烈以往寸草不留的残暴行径,萧玄铮眼底多了懊悔,“是我太轻敌了。”

那些手无寸铁的镇民,根本不是北狄士兵的对手。

一旦碰上,只有一个死字。

“我看倒未必。”苏宴昔看着不远处的马粪,大步上前。

她用脚踢散了那堆粪便,漏出里头尚未完全消化的草料。

那里面,混着一味跟草料颜色相近,却能让马匹腹痛不止的中药。

苏宴昔眼底泛着杀意,冷声道:“他们把大雍的百姓当成畜生,肆意虐杀奴役时,就该想到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话落,她转头看向萧玄铮,道:“怕是要有劳齐王殿下,带我一程。”

萧玄铮:“荣幸之至。”

——

“快,赶紧往上搬!”

“没吃饭吗,磨磨蹭蹭的是想找死?”

一个长相明显是大雍人的男人手持鞭子,狠狠抽在搬运箱子的劳工身上。

劳工脚下不稳,连着怀里的箱子朝着一旁摔去。

“哗啦——”

箱子盖子被摔开,漏出里头数十把明晃晃的长刀。

男人顿时怒了,手中鞭子狠狠朝着那人身上抽去,那力道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其他劳工听着鞭声,看都不敢看一眼,只低着头忙自己手里的活。

就在他要把人活活打死之际,就听外头响起呼延烈焦急的声音,“快,赶紧把所有的东西装车,运走!”

男人赶忙迎了出去,脸上堆着笑道:“王爷,这里头脏得很,您怎么亲自来了?”

回应他的,是当胸一脚。

呼延烈怒骂道:“你们这些狡诈的汉人,本王早晚杀光你们!”

那人被踹得口吐鲜血,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呼延烈吩咐道:“所有东西装车,汉人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