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柔弱小羊

陈时纯原本鼓起的勇气,在最紧张的一刻被丰澈瞬间带走。

祁言站在原地忍不住地发出轻嘲,陈时纯果然是离不开他们了,还有丰澈,现在真的是缠上陈时纯了嘛?

“嫉妒了?”

“我怎么可能嫉妒。”祁言迅速回应道。转头看见顺势现身的漆鸦,漆鸦眼底的嘲笑不再遮掩。

“就这点本事。”

“传出去大名鼎鼎的祁言,却是个无法直面自己内心的胆小鬼。”漆鸦的声音平静诡异,就像是一阵风。“不会是有人犯蠢,想要让女孩嫉妒,结果玩脱了吧。”

漆鸦全部都知道,这种隐私被完全暴露的声音,只能觉得是一种威胁。

挑衅的态度让祁言顺势转身,一拳朝他揍过去。

漆鸦避开后,以同样的阵势将人控制在隔壁的房间里。

两人丝毫不放手,下手狠辣。

祁言:“你果然是故意告诉我他们的计划的。”

漆鸦:“那又如何,我不是给了你机会了吗?可惜你不中用。”

两人互相僵持住,耳边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是丰澈的声音,他情绪激动,甚至都点开了音乐:“陈时纯,我有话对你说。”

“丰澈,这不符合流程吧。”陈时纯也错愕地望着周围,怎么会被他带进圆桌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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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做什么!”祁言和漆鸦趴在上面,看着对面的情况。

只见漆鸦换上的国王服装,拿音乐在掩饰着自己的声音。

防止传到外面。

漆鸦根本容忍不了,他脸色发黑,瞳孔愤怒。

”我走了。没用的家伙。“

”要是被他们捷足先登,我杀了你。“

漆鸦转身离开后,祁言在单独设计的房间,环视一圈,不能相信为什么漆鸦会提前做好了这么多的计划。

但是,看清楚陈时纯和丰澈单独存在的空间里,祁言只觉得喘不过气,明明是不喜欢她,陈时纯也说过的,很讨厌丰澈给她放置定位器的行为,为什么会给他独处一室的机会。

他紧握着把手,眼前的窗户已经被漆鸦直接关闭。

祁言的视线被截断,他刚才对于陈时纯强烈的情绪消散,从胸口生发出了一种羞耻愤懑和不安的错觉。

最后化成的情绪,只是注意到旁边在注意着另一边的漆鸦。

祁言也一把关掉窗口。

本就不温和的脾气,变得格外的暴躁,以及莫名生出的占有欲,让别人不能去注意到陈时纯。

她现在,需要隐私,需要冷静。

他也需要。

“你怎么知道这里能听得见他们说话,这是侵犯她的隐私。”

这种设计,能监视里面的人所有的动静。

漆鸦靠在一边,不屑地冷笑:“切。”

“你还挺有良心和道德。”

“祁言。”

“你自己的良心是怎么样的,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别装了。”

他敲了敲门,另一边的人根本听不见声音。上面的标志是初市教堂的设计,表演社最近购置的装置大多是采用的西方传统的模式。

里面的教堂祷告室,也专门进行了设计。

祁言脸色平静如常,内心的汹涌澎湃却根本无法平息:“言辞恶劣。”

“我可以随时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浑身的敌意不再遮掩,也是在这个空间里,两人直接动手。

拳拳到肉。

紧张激烈的气氛里,两人的招式相同,思路一致,独自设计的空间,成为了漆鸦最好的泄愤的空间。

漆鸦黑色的瞳孔闪烁。

“还想对我动手,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会这么早接触到她。”

“多少好机会摆在面前,却毫无起色。”

简直是浪费机会,如果,如果不是为了未来更好,他早就把自己的过去直接斩断了。

可是,漆鸦的情绪越发的崩溃,为什么,陈时纯不论早还是晚,都会给他带来不可逆的好运。

祁言越动手,只觉得自己好像无法被解脱,好像被漆鸦完全的碾压。

攻击,回避,甚至每一次的动手,漆鸦变成了另一个人。

就像是,理想中的自己,掌握着超出自己的力量。

到了最后,漆鸦居高临下道:“还想动手吗?”

“祁言,这种程度的你,能保护谁呢?”

漆鸦望着年轻的祁言,他只觉得不甘心,明明现在拥有了足够好的温室环境,竟然做到的只有伤害陈时纯。

真是糟糕。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他来复活。

他心底闪过一丝恶念,准备实施动手的时候,耳边传来陈时纯的声音。“我知道了,你想说什么。”

漆鸦直接消失。

祁言擦着脸上的伤口,自嘲一笑,真是可笑。用得着他来教训他吗?

他控制着身体,漆鸦下手真狠啊。

祁言靠在墙上,被迫听着另一边的说话声。

他手撑墙,缓慢起身,眼底的怒意,如果他不杀死漆鸦,他就不叫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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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纯坐在椅子上,四周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还有专门的剧本。

但是在最开始,丰澈直接以装扮的西方国王的方式来对她行礼道歉:“陈时纯,我道歉。”

“不应该随意给你放置定位器,既没有在困难的时候帮助到你,也没有在需要我的时候出现,我真的是很没用。”

丰澈低着头,坐在椅子上,配合着灯光和音乐,情绪上扬。

陈时纯一听,微抬眉毛。他这是在演绎着昨日的剧情,最后的忏悔戏,也是作为国王,无法直面真心后,最后认清现实的演绎。

陈时纯坐在位置上,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我,需要先离开。”

“或者,你别搞这套,这种被人莫名奇妙注视的感觉。”

丰澈凑近,望着陈时纯破碎的生命值,他委屈地哭出声,怎么会这样,之前都没有受伤,”你,别死。“。

陈时纯按着他的脑袋。”我怎么会死啊。“

丰澈自然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得话,可是为了让陈时纯活下去,他必须必须,让陈时纯相信自己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望着陈时纯冷静的面容,丰澈凑近,半跪在地。

“陈时纯,我,我真的不值得被你原谅吗?”

娇弱的少年适时地露出脆弱的脖颈,也是在这种时候,陈时纯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