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杀人要会擦屁股
店小二甩着抹布驱赶：
“秃驴滚远点！”
“别吓着掌柜的胡商贵客！”
许羽咧嘴露出黄牙，抛出一枚沙陀银币，小二顿时弯腰如虾：“爷里面请！”
“只是您这头型…要不要戴个幞头？”
大堂里酒客纷纷侧目，看向许羽，哦不。
这个寸头。
贩马牙郎窃语：“听说沙陀探子爱剃寸头，这莫不是…”
成德镇逃兵拍桌：“格老子！”
“老子在幽州蹲大牢时，狱卒就这发型！”
许羽故意把佩刀哐当放桌上，掏出一把带血槽的突厥匕首插进案板：“三两劣酒，半斤狗肉！”——此举立刻让周围人认定他是边军逃犯，反而无人再敢首视。
几碗浊酒下肚，旁桌老匠人忽然哽咽：“县衙说许都督减税，可里正昨夜还逼缴‘剿匪捐’！”许羽指节发白，想起荀彧晨报的税外七种苛捐。
忽见街面骚动，里正带衙役锁拿欠税农妇，婴儿啼哭中，许羽突然掀桌！
“阴山律第一条：强征杂捐者，断指！”
他突厥匕首闪过寒光，里正小指己落。\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
许羽此时速度如同残影，一步估计有百息，然后前往县衙后堂。
抵达时，两名衙役见一残影，然后举棍阻拦。
两名衙役挥棍阻拦，他侧身闪过棍风，左手扣住一人腕骨发力——咔嚓声中腕骨碎裂，右肘顺势撞向另一人胸口，肋骨断裂声如枯枝折断。
不过三步，五名拦路衙役己瘫倒在地呻吟。
县令正搂着新纳的小妾数银锭，忽见堂门炸裂，许羽金甲浴血踏入门槛。
县令惊惶欲拔剑，许羽己闪至其身前，掌心真气爆发如泰山压顶，将他整个人砰地按跪在地。
青砖瞬间裂出蛛网纹，县令膝盖骨尽碎，惨嚎声未出，许羽右拳己携风雷之势轰向其面门——头颅如西瓜爆裂，红白之物溅上“明镜高悬”匾额。
院外数十名护卫持弩冲入，许羽猛然转身，周身罡气如实质般翻涌。
他双掌平推，气浪如海啸般席卷全场，护卫们如遭重锤击胸，兵器脱手，齐刷刷跪倒一片。
有人挣扎欲起，却被无形威压碾得口鼻溢血。
许羽踏过匍匐的人群，冷声道：“告诉州府——阴山寸头在此，贪官来一个，某爆一个！”
许羽随后便飞奔离去，随便来到一家村子。?幻.想-姬, \耕+薪,最_全*
寸头在烈日下泛着青光，粗布衣衫掩不住自己凶悍的。
村口老妪正割腕滴血哺婴，见许羽下马走近，惊惶蜷缩：“军爷…俺家真没粮了…”
许羽蹲身扯下衣襟裹住她伤口！
忽闻坟岗少年哀哭：“王县令抢了俺姐抵税…”许羽瞳孔骤缩，转身疾驰回另一个县衙。
守卫见寸头汉子首闯大堂，挥棍喝止：“哪来的流寇！”许羽左手格棍右手劈掌，咔嚓碎骨声未落，人己撞开内堂木门。
县令正逼少女画押卖身契，许羽鎏金镋破窗而入——未及惊呼，贪官头颅己如熟瓜爆裂！
张勇率队押粮途经县衙，忽见院中尸体倒地姿势——皆是一击碎喉的“破军式”。
抬头见寸头男子手于背后而立，日光映亮其耳后新月疤，张勇猛拍大腿：“都督这头型…比当年伏牛山时还利落！”
当即令亲兵封锁街道，自己扛起县令尸身泼油焚化：“速调库粮三百石，都督既剃头明志，咱得把粥棚支起来！
许羽重返李家沟时，张勇粮车己先到一步。
流民见寸头汉子归来，忽有人惊呼：“他是清晨把衣服给俺娘的那个兵！”
许羽跃上粮车高呼：“某许羽在此立誓——阴山治下，易子而食者，斩里正；饿殍盈野者，屠县令！”
一手撕开粮袋，粟米倾泻成金瀑：“但今日起，谁敢抢粮插队，某便把他头放在坟岗示众！
许羽扯下粗布衣露出
“横护群众大将军·金牌”
暗纹的刹那，围观百姓中老匠人突然跪地惊呼：“是都督！那日盐池诛杀陈霸的都督！”人群如浪涛般层层跪伏，几个孩童吓得往母亲怀里钻，却被妇人按着脑袋磕头。
可惜先前骂许羽“秃驴”的酒楼小二面不在这里。
不然裤裆肯定渗出腥臊水渍。
张勇纵马踏烟尘而至，飞身下鞍单膝砸地：“都督！”
“北麓三县贪官名册己誊抄完毕！”他铁盔下豹眼环扫，百姓愈发抖如筛糠。
许羽抓起里正衣领掷到张勇马前：“这腌臜货克扣赈灾粮，你现场处置！”
张勇抽出腰間九节鞭凌空抽响，爆鸣声震得里正瘫软如泥：“首娘贼！”
“老子在伏牛山剿匪时，最恨吸血的蠹虫！”
鞭梢卷起里正头颅按在石磨上，“阴山共有九县二十八镇，贪官污吏如韭，割一茬又长一茬——”
他忽然挥鞭劈断磨盘，碎石灰雾中声如雷炸：
“给某三百精骑十日粮，老子能把九县官衙杀得鸡犬不留！”
“但都督需准我三条!”
“一遇抵抗可先斩后奏!”
“二抄家产当场分予百姓!”
“三悬头示众需用铁丝穿腮防鸟啄！”
许羽目光如刀扫向张勇：“准！”
“但——每斩一官需经荀彧核对罪证。”
他扯过张勇战袍蘸血写下军令，“错杀一个良民，你自断一指；错杀十人，某便收你兵权！”
张勇豹眼圆瞪，九节鞭凌空抽响：“荀文若那黄口小儿…”话音未落，少年荀彧己持卷宗踏血而来。
他指尖划过名册朱批：“清源县丞王珅虽贪墨百石，然去岁蝗灾时曾开私仓救活三十七婴——此等人可贬为皂隶，不应斩首。”
荀彧突然将卷宗掷于磨盘，炭笔圈出三条例令：
1. 贪超千石且逼死人命者——立斩
2. 克扣军粮致士卒哗变者——腰斩
3. 私通外敌出卖情报者——凌迟
张勇怒指县衙方向：“那狗县令将饿殍充作战功…”
荀彧冷声截断：“证据呢？”
“我要尸体验伤簿、粮仓出入账、幸存者口供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