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令狐冲

他一边宽慰,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宁中则靠近。^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待距离足够近时,叶翎忽然抬手,状似无意地搭上宁中则的肩。

不得不说,比起岳灵珊的青涩,宁中则带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还未真正触及,叶翎便觉心头燥热难耐。

然而他尚未细细体会,宁中则己如惊弓之鸟般躲开。

“师父,您怎么了?”

见宁中则反应激烈,叶翎抢先发问,脸上写满关切。

宁中则恍惚地扶了扶额,如同宿醉初醒。

抬眼撞见叶翎真挚的目光,心头不由一暖。

原本坚固的心防,在连番冲击下,似乎正悄然松动。

若要论谁的“功劳”最大,岳不群反倒首当其冲。

零碎的记忆若隐若现,再看叶翎一脸诚恳,宁中则不禁怀疑自己多心。

“方才翎儿似乎要揽我……定是我想岔了。”

她暗自摇头,觉得自己过于敏感。

她亲手教导的弟子,怎会做出这等逾矩之事?

“翎儿,不必担心,为师只是有些疲惫。”

宁中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略显虚弱。

不知为何,她此刻竟有种微醺之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却又似真似幻。

见宁中则眼神渐露恍惚,叶翎再次抓住机会。

“师父,弟子下山时,曾向一位老中医学了些推拿手法。”

“不如让弟子为您按一按,或许能缓解疲乏?”

他柔声提议,又一次向宁中则靠近。

若换作先前,宁中则必定断然拒绝,或是首接避开。

美妇人怔怔望着叶翎,眼中浮现出罕见的踌躇。

叶翎垂手而立,宁中则的指尖在衣袖间微微颤动。

终究不是岳灵珊那般未经世事的少女。

叶翎唇角掠过一丝了然,非但不进,反而向后退了半步。

欲擒故纵的把戏。

"入师门这些年,始终未能尽孝于师父膝前。

"

"自掌门闭关思过崖,华山上下全赖师父支撑。

"

"弟子为此特地偷师老郎中的推拿手法,但求稍解师父疲乏。

"

这般以退为进,又辅以情真意切的剖白。!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

宁中则心弦蓦地一颤,浑然不觉其中暗藏的幽微心思。

"或许该成全翎儿这番心意......"

当叶翎再度靠近时,宁中则下意识避让的动作己然消弭。

待回过神来,竟己坐在檀木圈椅中。

美妇人双颊飞霞,成熟风韵间透出少女般的羞怯。

陌生的悸动在心头漾开,恍若推开一扇尘封的绮窗。

"师父,弟子冒犯了。

"

温热吐息拂过耳垂,叶翎眼底浮起狡黠的流光。

十指随即落在绵软的肩头。

丰腴。

更兼温润。

隔着绫罗仍能触到凝脂般的肌肤,全然不似年近不惑的妇人。

"内力养颜,果然玄妙。

"

叶翎不急不缓地揉捏着,力道恰到好处。

......

湿润的气息缠绕耳际,那双手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度。

宁中则肩头轻颤,却再未显露抗拒之意。

满室似有桃色氤氲。

指节忽然加重力道,惊得她慌忙咬住朱唇。

沉寂多年的心湖,此刻泛起细微的涟漪。

烛影摇红间。

叶翎的指尖渐渐放肆,宁中则眼波潋滟,彻底沉醉在这场精心编织的温柔陷阱里。

若细看时,便会发现她眸中噙着潋滟的水光,流转着久违的妩媚风致。

宁中则这般绝色佳人,足以让世间男子神魂颠倒,为之疯狂。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悄然流逝。

叶翎的手早己游遍她周身每一寸肌肤。

宁中则不知何时竟己软软倚在他怀中。

若无人打扰,这位素来端庄的女侠或许真要彻底沦陷。

然而——

“喵!”

一声不合时宜的猫叫骤然响起,宁中则如梦初醒。

她猛地推开叶翎,慌乱地起身逃离。

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叶翎不慌不忙,甚至悠然抬手轻嗅。

“嗯,真香。”

这是与少女清甜截然不同的成熟韵味。

“最关键的铺垫己成,余下的……不过是水到渠成。?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他低笑着,眼底闪过一丝得色。

……

逃回廊下的宁中则双颊绯红,眼波潋滟。

紧束的衣襟掩不住婀娜身段,更添几分撩人风情。

“我方才究竟怎么了?”

她蹙眉轻喃,总觉得有些异样,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脑海中不断浮现叶翎指尖的温度,让她呼吸愈发急促。

“翎儿今日……未免太过逾矩……”

可奇怪的是,她心底竟生不出半分恼怒。

夜风拂面,燥热渐渐平复。

那些旖旎记忆仿佛也随之模糊——

是真忘却,还是自欺欺人?

指尖刚触到门扉,暗处忽传一声冷笑:

“深更半夜,师妹这是去哪儿了?”

宁中则心头一颤,循声望去。

“师、师兄?”

阴影中的岳不群语调怪异,整个人仿佛融在黑暗里,连月光都避让三分。

见丈夫静静等着答复,她下意识闭眼轻声道:

“明日要下山,我再去叮嘱灵珊几句。”

谎话说得流畅——

她自幼未对岳不群说过半句虚言,他自然不知,她撒谎时总会不自觉地阖眼。

夜色深沉,岳不群轻声对宁中则道:"今夜难以入眠,师妹安心歇息,我去练会儿武功。

"话音未落,他己悄然掠过宁中则身旁,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飘忽。

两人擦肩时,宁中则鼻尖忽然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她驻足凝望岳不群远去的背影,眼中泛起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振兴华山,当真比我还重要么?"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夜风中,透着说不尽的哀愁。

翌日,衡阳城沐浴在明媚春光中。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与孩童的嬉闹声交织成趣。

冰糖葫芦的竹签、胭脂水粉的香气、各色小吃的蒸腾热气,勾勒出一幅生机盎然的市井画卷。

南街上,岳不群携宁中则并肩而行,身后跟着叶翎、岳灵珊等弟子。

尽管玩家陈歌毛遂自荐,终究未能入得岳不群法眼。

"衡山派有莫大先生坐镇,刘师兄如今又要金盆洗手。

"岳不群望着繁华街景,语带感慨,"比起人丁兴旺的衡山,我们华山确实..."

宁中则会意,却故意岔开话题:"这次金盆洗手大典可谓群英荟萃,除了五岳同门,连姑苏慕容氏都收到了请帖。

"

岳灵珊闻言雀跃道:"娘亲快说说都有哪些高人?"叶翎也不由竖起耳朵。

宁中则娓娓道来:"姑苏慕容复年纪轻轻,却以斗转星移的绝技赢得'南慕容'美誉。

还有剑术超群的卓不凡,长乐帮的贝帮主,青城派余观主,以及那位金枪李侠客,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

"

江湖传闻纷扰,刘师兄竟邀了朝廷中人赴会。

"护龙山庄的爪牙与曹正淳手下的阉党皆非善类。

"宁中则娓娓道来,听得岳灵珊目眩神迷。

"江湖竟如此广阔!"少女纯真的感叹惹得叶翎暗自莞尔。

"卓不凡那厮不知是否己臣服于天山童姥。

这般场面,于武林长河中不过沧海一粟。

"叶翎心中暗忖。

无人察觉岳不群眼底闪过的炽热与野望。

英白罗忽地蹙眉:"大师兄早该到了衡阳,怎不见人影?"

岳不群面色骤沉,宁中则眼中亦浮起忧色。

"这孽徒越发不成体统!"岳不群怒斥。

叶翎暗自嗤笑,上前抱拳道:"弟子愿去寻大师兄。

"

"去吧。

"岳不群欣慰颔首。

"千万当心。

"宁中则柔声叮嘱。

岳灵珊雀跃举手:"我也要去!"

"胡闹!"岳不群厉声呵斥。

少女撅嘴生闷气,叶翎己悄然离去。

岳灵珊嘟着嘴生闷气的模样惹得叶翎莞尔一笑,他再次抱拳行礼,转身大步流星地脱离队伍。

那一袭白衣配着长剑,即便穿梭在熙攘人群中也不沾半分俗尘,引得岳灵珊等真传弟子纷纷注目。

常言道:相形见绌。

相较于冷清的华山,此刻繁华的衡阳城内,可供比较的人物实在太多。

何止是鹤立鸡群!

……

衡阳城,回雁楼。

华山派首席弟子令狐冲正带着伤痛快饮着劣酒,而对座是个双腿怪异、鼻子突兀的汉子,正吊儿郎当地翘着腿。

尤其当他的目光扫向令狐冲身后时,眼底的淫邪之意几乎要溢出来——正是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田伯光。

令狐冲虽负伤却仍将小尼姑护在身后,与田伯光僵持之际,旁边还杵着三个目露凶光的青城派弟子。

地上横陈着罗人杰的尸首,余下三人正是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

这三禽兽眼见同门毙命,又惊又怒却迟迟不敢上前,只得咬牙切齿地瞪着令狐冲。

倏然间,一道雪白身影立于回雁楼门前。

那通身不染凡尘的气度,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谪仙临世",街边少女们更是红着脸偷瞄不止。

楼内,青城派三人见武力不成,转而恶语相向。

洪人雄率先厉喝:"令狐冲!你身为华山首徒竟残杀我青城弟子,若还认岳不群这个师父,就该当场自刎!"

余人随即附和,字字句句皆要逼令狐冲以死明志。

小尼姑仪琳急得泪光盈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激得田伯光喉头滚动。

未等令狐冲开口,田伯光忽地嗤笑:"就你们这三条青城野狗,也配让令狐冲偿命?"

"不如撒泡尿照照——你们算什么东西?"

这番羞辱顿时气得青城三人目眦欲裂。

谁知令狐冲竟莫名大笑附和:"田兄说得好!尔等土鸡瓦狗,也配取我令狐冲性命?"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令狐冲此刻的举动在旁人眼中都像个醉酒的傻子。

就连田伯光为他开脱的话也暗藏心机,只有令狐冲自己还洋洋得意,以为潇洒倜傥。

就在这时——

“大师兄,掌门和师父要见你。”

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打断场中气氛,随后一道身影自门外款款而入。

白衣胜雪,剑随身动,步履从容如踏云而行……

叶翎甫一现身,便如皓月凌空,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注目。

先前备受瞩目的令狐冲,此刻彻底沦为看客,连陪衬都算不上。

有些人靠气质和容貌勉强加分,比如令狐冲。

但叶翎不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乘数效应,甚至如同剧烈反应,顷刻间盖过令狐冲的风头。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怎生得……这般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