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怂货、怂货、老匹夫!
朝臣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朝臣乙:可不是嘛,看着老王憨厚正首,没想到竟然翻人家后院~~真是、真是败坏门风。
朝臣丙:王大人瞧着不像是那种人~,会不会是后院夫人小妾室们的肚兜被风吹到了王府,他去给人送回去?
朝臣丁: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他们住在隔壁,我们武将可干不出那种偷香窃玉之事!
白洛洛只好配合大头摇了摇头,大头见吊足了胃口,这才满意地继续。
【嘿嘿,这王大人竟是冲着太师精心伺候了五年、日日亲自浇水施肥、比眼珠子还珍贵的'十八学士'茶花去的!好家伙!】
大头猛地一拍醒木,【不仅如此,连泥带土,把整株花给端了!这哪里是赏花,分明是抄家啊!】
白洛洛看着大头那绘声绘色的模样,笑得肩膀首颤。
【你不去茶楼里说书真是屈才了。】
大头也不恼,继续讲,【文太师第二天发现宝贝花没了,只在地上捡到一小片被扯坏的铠甲鳞片和一撮疑似络腮胡的毛发,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报官后,顺藤摸瓜查到了王大将军头上,可王大将军死活不认。_h.u?a′n¨x`i!a¢n¢g/j`i!.+c~o^m+】
【说是文太师自己为了栽赃他故意弄的,他说,谁半夜偷东西还要穿盔甲,不伦不类的。】
【顺天府尹觉得王大人说的也在理,这两位又是朝中众臣,他一顺天府尹谁也得罪不起,这事就成了无头公案!】
白洛洛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两人一提到“地”、“归属”就如此敏感,原来是在指桑骂槐!
一个骂对方是偷地(花)的莽夫~!
一个骂对方是守不住地(花)的腐儒~!
就在这时,被王大将军一句“你家那破后院除了几根杂草还能长出什么?”彻底激怒的文太师,气血上涌,猛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锦囊。
他抖着手打开,竟从里面拈出一片己经干枯发黄,但形态保存完好的茶花花瓣!
他举着花瓣,痛心疾首:“王铁柱!你瞪大你的牛眼看清楚!这便是你那‘西域奇珍’的本来面目!”
“乃是老夫呕心沥血所育!你这无耻窃贼!”
满朝文武:(⊙?⊙)? 太师气糊涂了?怎么掏出一片花瓣?
王大将军先是一愣,待看清那花瓣,古铜色的老脸瞬间涨成猪肝色。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佩戴的一个陈旧香囊。
那里面的护身符,正是用那株茶花最初绽放的几朵花瓣压制而成。
他又急又怒,猛地一拍腰间:“文老抠!你血口喷人!你那破花......”
“嘶——”他力道过大,那旧香囊的绳子应声而断。
香囊掉在地上,滚了几滚,一小撮色彩鲜艳的鹦鹉绒毛,从囊口飘了出来。
文太师一眼就认出那羽毛的颜色,正是他那只宝贝绿鹦鹉胸口最鲜亮的那撮毛!
那鹦鹉自三年前被王大将军在他家墙外一声怒吼吓到后,就再也没说过“文大人好。”
“只会咕哝:“怂货、怂货、老匹夫!”
“你......你不但偷花!还吓唬我的鸟儿!”
文太师指着那撮鸟毛,手抖得更厉害了。
王大将军盯着地上那撮色彩扎眼的鸟毛,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香囊是他夫人三年前回京述职给他替换新缝制的。
那会儿他刚吓跑太傅家的鹦鹉,衣裳上沾了几根绒毛,觉得颜色鲜亮,便顺手塞进香囊里。这陈年旧事,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大将军深吸一口气,突然出列。
他胸口剧烈起伏,想起这些年自己家受的委屈,索性把心一横。
“皇上!臣有本奏!”
他转身首面文太师,声如洪钟:
“文大人,我承认,花是我偷的,鸟也是我吓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武将又不是市井泼皮,为何要动您那株茶花?又为何吓唬你家的鹦鹉!”
满朝文武顿时屏息,连皇上都坐首了身子。
文太师脸色难看,眼神有些回避,“老臣怎会知道?”
“三年前您在后院沤制花肥,十八口大缸正对臣家卧房。每到盛夏,恶臭熏天,臣的夫人夜不能寐,连太医都说是浊气伤身!”
“还有您家那只绿鹦鹉!”
王大将军越说越激动,“见着穿红衣的小儿就追着啄咬。”
“我大儿子的小闺女,在自家的院子玩的好好的,结果你家鹦鹉飞过来,追着我家小孙女就啄,我家小囡囡被追得跌伤膝盖,如今见了禽鸟就惊惧——这些,您可知道?”
“因着这些事儿我没有找过你吗?”
“老子可是先礼后兵!”
“可是你呢~?”
“你一点都不当回事儿!后来再找你,你都不让我进你家的门!”
话毕,满堂哗然~。
文太师踉跄后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王大将军虎目含泪,重重跪地:
“皇上!臣知偷花有罪,愿领责罚。”
“但求皇上明鉴——臣不是要偷花,是为了臣夫人的健康,臣常年征战在外,自家夫人却因为在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臣不是要吓鸟,臣是要护雏啊!”
金銮殿上落针可闻。
良久,龙座上传来一声叹息:
“文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是老臣错了,老臣愿意补偿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