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欣赏小叔子练功

陆安平满意地点头,夸赞道:“毅武,以往祖父只关注到你大哥,忽略了你。`x~q?u·k?a_n.s.h¢u*w-u/.-c?o′m!”

“没想到,你才是我陆家真正优秀的子孙。”

“比你那蠢货大哥,强上数倍。”

他缓缓走到院落中央,看着这满院的刀枪剑戟,还有树上刻意刮出的剑痕,以及那桌上的兵书,心中更加欣慰了。

“好孩子,将来陆家就靠你了。”

陆安平拍了拍陆毅武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

陆毅武笑着谦虚道:“祖父,孙儿要学得还多着呢,可不敢担当此任。”

陆安平摇了摇头:“英雄自古出少年。”

“你只要有这份心志,付出努力,将来定能光耀我陆家门楣,也不枉你是你父亲英勇殉职的好儿子。”

沉亦瑶心中冷笑,陆鸿洲英勇殉职?

如今,指不定在江湖上哪个地方与那凌浅浅逍遥快活,此等欺君之罪,叛逃之军,简直是侮辱英勇殉职这四字。

不过,来日方长。

用不了多久,这层包裹着欺骗虚伪的假象,就会被她亲手撕开,让全天下人看看底下的恶臭。

陆毅武定定点头,眼神灼灼。

“祖父,孙儿定不辱父亲威名”

正说着,忽然被一声木桶摔地的声响打断。

沉亦瑶‘惊吓’地后退两步。

身旁,是她无意间碰倒的木桶,一只蛐蛐蹦蹦跳跳从木桶底下钻出来。兰兰文血 首发

“那、那是什么?”

莺铃连忙上前扶住她,看了眼,轻声安抚道:“小姐别怕,那就是只蛐蛐儿。”

陆毅武看到他的宝贝蛐蛐儿跳出来,目露着急。

他下意识就想冲过去把那蛐蛐儿抓回来,毕竟那可是他这几日最大的乐子。

不等他说话,就注意到祖父陆安平蹙眉的脸色。

“这蛐蛐,是你养的?”

陆安平严肃的目光落在陆毅武脸上,满是审视。

这蛐蛐明显不是寻常的,一看就是有人专门喂养,才会长得格外壮硕,想来是个乐子。

可是毅武这小子,这几日不是都在练武吗?

怎么还有心思斗蛐蛐?

陆毅武脸色慌乱,眼神闪铄着,急中生智,解释道:“不是,祖父,不是我养的,那是大哥以前放在我这里养的。”

“你大哥?”陆安平蹙眉道。

“对,就是大哥,他,他那日出门前,就将蛐蛐放到我院里,说是这几日没空照样,让我抽空喂喂。”

陆毅武随口编了谎话,索性大哥已被关在柴房,无人对证,自己也能免了祖父的责罚。

沉亦瑶心中冷笑,还真是亲兄弟啊。

趁着陆毅文被关禁闭,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估摸着是以为陆安平已经厌恶老大了,也不多这一件事。

果然,陆安平的脸色倏地沉下来。¨3¢8+k+a·n+s\h·u′.*n!e\t-

他的拳头握得嘎吱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种废物,玩物丧志,难怪会有今日!”

陆毅武心里默默道:大哥,对不住了。

他馀光盯着那小蛐蛐蹦来蹦去,给了院里下人一个眼神,示意他盯着点,等会趁机抓住。

沉亦瑶早将他的心思看在眼底。

她微不可查地看了眼莺铃,莺铃顿时会意,装作不经意间,一脚踩在了那蛐蛐上。

啪地一下,蛐蛐粉身碎骨。

陆毅武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莺铃。

莺铃故作无辜地道:“武小少爷,您,您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看着奴婢?是奴婢做错什么了?”

这话,倒是让陆安平狐疑地看向陆毅武。

陆毅武强忍住心里的难受,挤出一抹笑容:“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可惜大哥。”

陆安平冷哼了一声:“他是咎由自取,你莫要跟他学。以后你便好好习武,假以时日,也给我们陆家争个功勋回来。”

陆毅武连连点头:“孙儿定当努力!”

“对了,祖父,今日孙儿听说小叔也请了师傅到院里习武,不妨过去瞧瞧?”

“小叔以前就懂些拳脚功夫,若是被名师指点一番,定能比孙儿厉害。”

他嘴上说得都是夸赞,心底却冷笑。

就陆鸿轩那废柴,不过都是些在街上混学到的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跟他比?

陆安平倒是有些意外,看向沉亦瑶:“亦瑶,那小子,当真决定习武了?”

这几日她虽有伤在院里养着,可府里内宅之事,都会通报给她这个掌家人。

沉亦瑶自是不会透露是她的安排。

她缓缓点头:“好象是有这么个事,儿媳还不曾去看过。”

陆安平想了想,忽地沉声道:“好,我们就一起去看看那小子究竟是在装神弄鬼,还是真的学好了。”

“是。”

沉亦瑶淡淡应声。

陆毅武兴致高涨地跟着去,心底暗暗得意,那陆鸿轩估摸着也是跟他一样在装。

到时候祖父过去一看,发现他在偷懒。

陆鸿轩肯定又得被骂上一通,更加显现出自个的优秀和努力,以后,自己就是陆家的希望了。

走了一阵,一行人来到了陆鸿轩院落。

他的院落又小又破旧,是林府中最偏僻的角落,还被层层的树木挡着,平时也没人过来。

进去时,陆鸿轩正在蹲马步。

秦雄负手站在他跟前,淡淡道:“就这个姿势,不要动,坚持。”

沉亦瑶一眼就看到了那少年。

几日不见,他的脸庞更刚毅了几分,愈发有着成年男子的身姿和气派。

马步姿势极其标准,丝毫没有偷懒懈迨。

他的额头更是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身形有些微微不稳,却咬牙坚持着,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充满了力量感和坚毅。

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异样的思绪。

摸不清,道不明。

“秦雄?!”

陆毅武惊讶的声音,打断了院落里的授课。

秦雄和陆鸿轩早就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不过,都为了多坚持些,没有回头。

如今既已叫了人,自是不好无视。

陆鸿轩收起马步,秦雄也缓缓回头,看向了众人。

陆毅武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两人。

不是,母亲不是说秦雄家中有事不能给他授课了吗?怎么转头教起陆鸿轩了

以陆鸿轩的身份,不可能请得动秦雄。

定然是母亲帮他请的。

可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给他换师傅,却把秦雄引荐给了陆鸿轩?

难不成

是因为自己惧怕秦雄授课的手段,母亲便故意让管教很松的孙师傅来教自己;反让秦雄教授陆鸿轩习武,是为了逼他受不了,奋起反抗,爆发纨绔本性,让祖父对他彻底失望?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出别的。

再结合此前花船事件被杖责后,母亲便主动找他和三弟安抚,说将来不再严厉管教他们,只希望他们幸福。

他越发笃定,母亲这是在帮自己!

秦雄,就是母亲替他们扫清陆鸿轩这障碍的手段。

一时间,陆毅武看向沉亦瑶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母亲对他们,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