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为继母,打亲娘
这次,直接被推倒,摔在了地上。/x^g_g~k.s~.~c¢o′m?
她错愕地抬头,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忽然推开自己,不是喊自己母亲了吗?
可下一刻,整个人就僵在当场。
沉亦瑶缓缓走上前来,面色平静,年轻姣好的漂亮容貌,目光淡淡,与身俱来的贵气和不怒自威的气场。
“毅业。”
陆毅业是从人群中看到沉亦瑶的,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喊一声。
“母亲救我,孩儿欠了赌坊银两,若是被他们抓回府里,再被祖父看到,孩儿定然会被祖父活活打死,赶出陆府的!”
“母亲!您千万要救救孩儿!”
“母亲”
这一声声母亲,听得凌浅浅心如刀割,脸色煞白,手心几乎攥出了血迹,恨恨地盯着沉亦瑶。
沉亦瑶自是猜得出凌浅浅此刻的心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叫自己最嫉妒的女人母亲,心里滋味肯定不好受。
若是凌浅浅痛苦,那她,就舒心多了。
毕竟前世,凌浅浅给她带来的痛苦,远比此刻,要深刻得多。
“不用担心,母亲既来了,定会帮你解决的。”
她淡淡地说着,目光落在凌浅浅身上:“这位是?”
陆毅业厌烦地瞥了眼地上的凌浅浅,看向沉亦瑶时,又充满躬敬:
“回母亲,这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差点害了孩儿。\看+书/屋+ ′更!新¢最/全_”
“看什么看,你还不赶紧滚?”
他朝着凌浅浅恼怒地喝了一声。
这莫明其妙的女人,跳出来耍了他,他正在气头上,幸亏母亲来了。
凌浅浅被吼得心里更痛了,与儿子离别这么久,她时而也会思念落泪,但早就习惯。
可如今亲眼看着亲儿子对她这么厌恶,反倒对着沉亦瑶这个女人亲热殷切地喊母亲。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当初不该离开孩子们,应该留在鸿舟身边,留在孩子们的身边。
可是凭她的身份,攀不上陆家。
唯有从中周旋,等孩子们有了功名,等鸿舟回来,掌握大局,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陆家主母。
她哽咽着看着儿子,心痛如刀绞,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张口:“我,我是”
“滚!”
陆毅业又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你这个疯女人!老子管你是谁?看见你就来气!”
他接着转向沉亦瑶,弱弱地哀求道:
“母亲,母亲,先别管这疯子了,先掏出银两,帮孩儿度过眼前难关吧。”
态度对比,极致反差。
沉亦瑶微微勾了勾唇,淡淡看了眼凌浅浅,仿佛在看个很卑贱的人。
她轻飘飘地道:“哦,原来是个疯子。好,母亲帮你。”
说话间,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交给陆毅业:“母亲我手头上没带那些现银,这是你父亲给我下聘时送的首饰,价值千两,你拿去抵债吧。-n^i?a′o^s/h^u_w/.¢c_o/m¢”
这句话,陆毅业顿时感动极了。
母亲竟然将父亲给她的聘礼拿出来,给自己还债,简直是太好了。
他哽咽地接下金簪道:“母亲,这、这太贵重了,谢谢您!谢谢您!”
可这金簪落到凌浅浅眼里,她脸色难看极了,狰狞,嫉妒,再也掩饰不住。
那些东西,本应该都是自己的。
沉亦瑶这贱人凭什么拿?
自己好端端的儿子,竟然把他教养成混迹赌坊的小混混,都怪这贱人!
沉亦瑶将这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陆毅业前段时间在院里养伤,不敢出来触陆安平的霉头,虽知道林芳柔和陆毅文被放出来了,可并不知道,他们已经与自己闹翻撕破脸了。
林芳柔目前一心想着先帮大孙子讨回陆安平的欢心,把选贤宴的机会弄到手,自是暂时顾不上老二和老三。
陆毅文就更别说,在柴房的日子里跟老二老三生了嫌隙,自是不会去管。
因此,陆毅业还把她当成慈母对待。
也赶巧了。
她今日刚好能以这虚假的母子情,让这凌浅浅痛苦不堪,看了一出好戏。
陆毅业大摇大摆地将金簪交给管事时,要求他退还一些银两。
管事看了眼沉亦瑶,两人对视一眼。
他是为温老板办事的,更加知道,让陆毅业染上赌瘾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见沉亦瑶给他颜色,他当即答应,对陆毅业道:“好,稍等。”
管事进赌坊换银两了。
陆毅业冷哼一声,心里舒爽极了,幸亏母亲来了,不然自己今儿非死定了不可。
他笑嘻嘻地对沉亦瑶道:“业儿谢谢母亲救命之恩。”
凌浅浅听到这话,心里更加不满了,再也忍不住走上前,语气不善地对沉亦瑶质问道:
“你作为这孩子的母亲,怎能纵容他去赌坊玩耍,你这是害他,你知道吗?”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想方设法要害他!”
她这话,无疑是想离间沉亦瑶和陆毅业的母子感情。
让儿子知道,眼前的女人,并非他以为的什么良善母亲,而是存心害他。
可偏偏,凌浅浅根本不知道,她的好儿子本质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不用沉亦瑶开口,陆毅业就冲上去猛地一拳朝凌浅浅打过去,嘴上还骂着:
“疯婆子!你敢骂我母亲?!”
凌浅浅显然是有些身手,躲闪得很及时,又让人看不出来她懂些功夫,她向来在外都是以柔弱女子处事。
刚才被陆毅业推倒,实在是想不到儿子会对她动手。
这次,陆毅业下了重手。
她只能连忙躲开,心里更是因为儿子这番举动,痛得撕心裂肺,暗中改变了心思。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必须得让鸿舟出面,必须要早些与孩子们团聚,这种被儿子视作敌人的痛苦,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孩子,你还小,我不怪你。”
“迟早有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说完,凌浅浅含泪离开了。
陆毅业不屑地嗤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疯子!”
这时管事拿着银票和碎银过来。
“陆少爷,这是差价的银票,给您,要不要再进去赌两把?刚才那把,太可惜了。”
陆毅业一听这话,瘾又上来了。
刚才那把差点就彻底翻盘,若是不赢回来,真是太亏本了。
只是母亲
沉亦瑶淡笑道:“没事,进去玩吧,母亲还有事要先回去。”
陆毅业顿时露出笑脸,感激地道:“母亲,您太好了!您就是我亲生母亲!将来,孩儿定给您养老!”
说完,屁颠屁颠进赌坊去了。
沉亦瑶冷笑勾唇,给出去的那根金簪并不是陆鸿洲的聘礼,而是她的,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让凌浅浅痛苦。
好在,效果不错。
凌浅浅这次回去,定然会跟陆鸿洲闹一番,当然最重要的,是关于他们的孩子。
虽说是丢了根金簪,可真正论起来,也不是丢,毕竟温哥哥说过,陆毅业赌的所有银两,都会还给她。
这波操作,她不亏。
正想着,刚才被陆毅业发现时,就消失不见的陆鸿轩忽然再次出现在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