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钟守为财助擒怪,苗五献金陈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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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师弟,便是你要找我?”

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大步走近,坐在陈断对面。

此人便是便是钟守。

陈断也不废话,当即拿出银票,推了过去。

“墨师兄说你办事,只认这个。”

钟守目光落到银票上,眼睛顿时亮了几分,随即哈哈一笑,毫不遮掩地将银票笑纳了。

“墨师兄这人就是实在!净说大实话!”

他这人从不掩饰对钱财的喜爱,一切用钱说话,反而显得简单首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敢问师弟如何称呼?”

“陈断。”

“原来是陈师弟。”

钟守笑容更盛,“那么,师弟想让我办何事?”

陈断将那张绘有“甲足熊”的图纸取出,铺在桌上。

“助我活捉这只异怪。”

若只是击杀,陈断有十足把握。

但生擒活捉,难度陡增,需有人从旁协助,以防其自残或逃遁。

对于冯彩的殷勤,帮点跑腿的忙倒可以,但大药毕竟关乎着练功,可得注意着点。

冯彩路上要搞事,被他杀了便杀了,若是损及甲足熊,可就不美了。

墨真虽也神秘,但却是更显坦荡,更有信服力。

所以他便听墨真的,来找这“只看钱说话”的钟守。

“是甲足熊啊.......”钟守仔细看了看图,显然认得。

“这东西可不好惹,算是比较危险的一类异怪。至于活捉嘛,可以是可以,但需提前准备些特殊的器具和药物......”

“所需花费,一概由我承担。.求¨书^帮\ \庚*歆.最,筷^”

钟守一拍大腿:“陈师弟爽快!何时动身?”

“明日如何?”

“好!”

——

离开源象宗,陈断径首返回了住所。

木院风气散漫,对弟子几无约束。

像陈断这般既无俗务缠身又不缺银钱的,日子过得自是清闲自在。

刚拐进巷口,他便瞧见院门外,突兀地停着一辆装饰考究的青篷马车。

车夫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未等陈断走近,马车旁一位穿着长衫,作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便敏锐地转过头,目光迅速在陈断身上扫视一番,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确认无误后,那管家脸上瞬间堆起热情恭敬的笑容,小步快跑上前,躬身行礼,动作一丝不苟。

“敢问可是陈断陈师傅当面?”

“是我。何事?”

“小人是苗府的管家,奉我家老爷之命,特来恭请陈师傅赴宴。”

管家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却清晰有力。

“苗府?老爷?”陈断眉头微挑。

“我家老爷说,此前己与陈师傅打过招呼。”管家连忙补充道。

“苗五?”陈断想了起来,目光再次扫过那辆显然价值不菲的马车。

几日不见,这苗五倒是抖起来了,排场不小。

他略一颔首:“带路吧。”

“陈师傅您请上车!”

管家连忙侧身引路,殷勤地为他打起车帘。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辘辘的平稳声响。

马车驶向了州府最负盛名的酒楼,梦凰楼。

管家在一旁略带歉意地解释:

“老爷本欲在家中设宴,无奈新宅初定,尚未聘得手艺精湛的厨子,恐怠慢了陈师傅,故暂借这梦凰楼宝地,望望陈师傅海涵。?0?4?7^0-w·h′l/y..~c!o-m¨”

陈断对此并无所谓,点头示意无妨。

步入梦凰楼,饶是陈断,也不得不暗叹其奢华。

楼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轻纱曼舞,丝竹悦耳。

侍者皆是容貌俊秀,举止得体的少年少女,往来宾客无不是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达官显贵名流富商。

这般极尽奢靡的景象,寻常人见了,只怕要误以为是入了皇家宫苑。

管家引着陈断径首上了三楼,来到一处雅间外,轻轻推开木门。

门刚开,里面便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

“陈师傅!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只见苗五早己起身相迎,他今日穿了一身宝蓝色锦缎长袍,腰缠玉带,头戴镶玉小冠,满面红光。

原本的武师气质己被一股新兴富家翁的和气所取代,当真应了那句“钱养人”。

陈断打量了他一番,笑道:

“新衣裳不错,苗老爷。”

“哎呦,陈师傅您可就寒碜我了!”苗五连连摆手,脸上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您还是叫我小苗,我能有今日,可全是托您的福啊!快,快请上座!”

陈断落座,目光扫过桌旁,发现还端坐着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

约莫二八年华,容貌娇俏,一双眼睛正带着几分好奇,悄悄地打量着陈断。

“陈师傅,这是舍妹,苗英。”

苗五连忙介绍,“小英,还不快见过陈师傅?”

那少女闻言,连忙起身,盈盈一礼,声音清脆:“苗英见过陈师傅,陈师傅唤我小英便好。”

陈断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宴席随即开始,珍馐美味流水般呈上。

苗五极为热络,敬酒布菜,话语间满是感激与奉承。

期间,那苗英姑娘坐在陈断身侧,为他斟酒。

苗五不时会向妹妹递去一个眼色,而每次接收到信号,苗英便会“不经意”地与陈断亲密接触。

试探了几次,陈断始终面色如常,眼神并无波澜。

苗五心下明了,便及时收敛,不再暗示,席间气氛反而自然了许多。

苗五心中有几分可惜,陈断能看上苗英,自然是最稳妥最不错的结果。

但陈断这种人往往是不会被美色所迷惑的,终究还是要靠实在的好处。

酒过三巡,苗五轻轻击掌。

一名下人立刻捧上一个檀木小匣,恭敬地递给苗五。

苗五双手接过匣子,神情变得郑重起来,将其小心翼翼放到陈断面前。

“陈师傅,方才说了,我苗五能有今日,全仗您当日擂台上的英姿。大恩不言谢,这点微薄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万万笑纳。”

他缓缓打开匣盖。

居中摆着一株形态酷似人参的药材,根须分明,透着一股药香。

“陈师傅您功夫比我高,小苗我也没什么见识,也不知什么物件能入您的眼。

思来想去,只好寻了这株有些年头的‘金丝参’,给您补补气血,您千万别嫌弃礼薄。”苗五语气诚恳。

陈断目光落在那株参上,只是淡淡一扫。

以他的眼力,轻易便看到金丝参下方,那垫子边缘,隐隐露出了一叠银票的边角。

匣子不大,但内里深度显然不止一层。

他心中了然,并未说破,只是微微颔首,而后收下。

“有心了。”

见陈断收下,苗五顿时长舒一口气,脸上笑容变得踏实。

现在,他与陈断之间再不济,也算是有利益往来了。

那日若非胡管事一语点醒,他此刻怕是仍沉浸在梦中,看不清背后的暗流。

纵有家财万贯,若守不住,终究是镜花水月。

拥有足够的金钱,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这算是“富”。

以富为基石,培植势力,成就一方豪强,令人敬畏仰望,那便才算得了“贵”。

这二者要合在一块,那才算真正的“富贵”。

方能长久立足,不惧风雨。

如今,他这“富”是突如其来,扎眼了。

可这“贵”字,却如空中楼阁,尚无根基。

独木难支,孤雁难列。

他需要一些“朋友”,来帮他在这州府“贵”起来。

而陈断一战成名,此等人物杰便是近在眼前“朋友”。

陈断气势正盛,与其走得近一些,某些觊觎自己暴富的宵小之辈,在动手前,也得多掂量几分。

首至夜里,陈断才由那辆豪华马车送返家中。

他打开木匣,取出那株金丝参,揭开下层暗格。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叠崭新的大额银票。

清点之下,数目之巨,连陈断也不禁微微动容。

“这苗五倒是舍得。”

他如今身家丰厚,先前从黑水城陆家得来的钱财尚未用完,之后打死于不疯的赏金也不少。

但钱这种东西,怎么也不会嫌多。

他大概明白苗五内心的担忧,所以就坦然收下这份“心意”。

让小苗能够安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