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唐氏余孽自投网 ,为谋后路赠恶名
他本是外出收集素材的,却没想到竟会有人主动送上门了。
“阴险小人!无耻奸贼!魔头!”
被弄醒的唐霜,像个泼妇一般,扯着嗓子厉声怒骂。
陈断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语气平和地道:
“陈某自诩为人之处无有不当,不知因何事得罪了二位?”
唐霜的骂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陈断。
他不认识我?
这怎么可能!
在擂台上羞辱我,随后又带人屠戮我唐家满门,不认识?
他这是在故意羞辱我!
是在戏耍于我!
“魔头,你休要在此装傻,你杀我唐家满门如今还敢装作不认识我?当真是恶心卑劣至极!”
“唐家?”
陈断眯起眼睛,过了好几息,才仿佛想起。
“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唐家的大小姐唐桩!”
“去你娘的唐桩!老娘是唐霜!唐!霜!”
“哦哦,唐霜唐霜,晓得了。”陈断像是终于对上了号,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惋惜。
“唉,看来是钟师兄办事不力啊,清竟然还漏掉了你,真是疏漏啊。
不过故人己去,也不好追究他,还请唐小姐莫要见怪。”
说罢,陈断单手将唐霜提起,放到‘老周肉团’的嘴巴边,气血榨干后,丢给甲足熊处理掉。/k\a/y?e¨-¨g\e`.·c+o+m`
早己等候多时的阿黄,见到老周肉团又肥了起来,立刻扑了上去,贪婪地吮吸起来。
屠师兄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美人儿转眼间香消玉殒,心头掠过一丝惋惜,但当陈断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才猛地心头一跳。
差点忘了,自己也是砧板鱼肉。
他连忙压下心绪,强行挤出一个讨好笑容。
“前辈明鉴!此事与晚辈绝无半点干系!全是那贱人自作主张,胆大包天,竟敢觊觎前辈.......”
“我问你答。”陈断打断了他的辩解。
屠师兄一愣,随即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是是是!前辈请问!晚辈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前辈问完之后,能高抬贵手,饶晚辈一条狗命。
晚辈对天发誓,今日之事绝不外传,晚辈还愿将毕生积蓄悉数奉上,只求换得一线生机!”
陈断微微颔首:“看你表现。”
屠师兄松了口气,不敢有丝毫隐瞒,对陈断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回答得详详细细,生怕有半点不周。
问询完毕,陈断随手将他往老周肉团方向一丢。
“不!前辈!您答应过我的!”
屠师兄猝不及防,脸上难以置信。
“你的表现没让我满意。”
嗯?
屠师兄懵了,一股憋屈涌上心头。
他娘的!老子连祖宗十八代都快交代清楚了,就差磕头认你当爹了,这还不满意?
“啊!小人!言而无信的小人!”
声音很快微弱下去,又是一套生产流程走完。¢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
咯咯咯~
阿黄发出几声怪笑,迫不及待地又想扑上去嗦,却被陈断一脚踹开。
“去准备收拾东西。留些路上当干粮。”
他随即吩咐老黄在家中将打包行李,自己则转身出门,依照从屠师兄口中榨出的信息,前去搜刮一番,接着他又去血武台黑市,采购了一些材料。
做完这些后,他又到了苗府。
在管家的引路下,于会客室稍坐片刻,苗五便匆匆赶来。
陈断没有寒暄,抬手制止了他的客套,开门见山道:“小苗啊,我马上便要离开州府了。”
苗五脸上的笑容僵住,愕然道:
“陈师傅,怎会如此突然?何故匆忙至此?至少让苗五为您设宴饯行......”
“不必了。州府局势将变,我走之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这.......”
消息来得太过突兀,苗五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
“陈师傅,我小妹她对您素来仰慕,您看是否稍待片刻,容我将她唤来?”
陈断摇了摇头,“江湖相逢,本是过客,无需徒增牵挂,平添烦恼,你替我转达一声便是。”
苗五闻言,心中一沉。
这是连最后一点挽留的余地都不给了。
他沉默片刻,神色变幻,最终一咬牙,拱手一礼,语气恳切:
“陈师傅,我苗家崛起时日尚短,全赖您一双铁拳震慑西方。
如今您若离开了,苗家定然危险,还请您为我苗家指一条明路,苗五感激不尽。”
陈断看着他的模样,回想起自己最后反正也暴露了,马上要离开青州也无所谓了。
他露出一抹笑意,说道:
“明路?倒也不难。就看你能否狠得下这个心了。”
“但请陈师傅指点迷津,苗五无不遵从!”
片刻之后。
砰!
紧接着便是混乱与惊呼。
“老爷!”
“家主!”
“呃啊!”
“快!快去求援!”
“不好了!库房被陈师傅强行闯入了,大半储蓄全都抢走了!”
苗五衣衫破损,嘴角溢血,在仆从搀扶下,勉强起身。
他望着被撞碎的大门,眼神复杂。
苗家大部分资产都分布在各处产业,库房中存放的流动银两实则没有多少。
没过多久,苗英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兄长这般模样,俏脸煞白。
“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管家连忙悲愤地禀报:
“小姐,方才陈师傅到来,不由分说便打伤了老爷和护卫,强闯库房,劫掠了银钱扬长而去!”
“陈师傅?怎么会?他怎么会......”
苗英对这话难以置信。
“兄长,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陈师傅他绝非.......”
她的话语止住,因为她突然注意到,苗五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异常,这让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仆从将苗五搀扶回内室,然后去请大夫。
待到房中只剩兄妹二人时,苗五才将实情和盘托出。
他本可以瞒着苗英,将这出戏做得更逼真,但想起苗英每每提及陈断时眼中的倾慕,他终究是不忍。
听完兄长的解释,苗英的眉头蹙起,却并没有一丝放松。
“兄长,我们当真要这么做吗?这与忘恩负义有何区别?”
陈断在临走前,将一些隐秘事宜告知了苗五,让他拿去当作投靠太徽宗或是赤流宗的投名状。
苗五看着小妹的眼神,无奈地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感慨。
“这是陈师傅亲手为我们安排的退路,当真是一位壮士啊。
你这话我当时何尝没有提过?你可知陈师傅是如何回我的?”
“他如何说?”
苗五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敬佩,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陈断说这话时的爽快与豪迈。
“他说:仇多不压身,替我扬威名。”
恩怨情仇,似乎对于陈断眼中,也就那么一回事。
随心而为,随意而动。
今日可化身魔头,明日亦能当善人。
如此快意潇洒,试问世间能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