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苏寒大闹红军司令部!(三章合一)
茂密的丛林、起伏的丘陵以及纵横交错的河流,构成了天然的屏障。
这里虽非一线,但巡逻队的密度和监控设备的覆盖程度却丝毫不低,显示出红军对后方安全的重视。
苏寒如同融入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他放弃了所有可能產生噪音的装备,仅依靠指北针、记忆中的地图以及远超常人的环境感知力前进。
他遇到的第一道关卡是一支五人红军巡逻队。
苏寒提前数十米便看到了哨兵的身影。
他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附在一处陡峭的土坡背面。
呼吸降至最低,连心跳似乎都缓慢下来。
巡逻队从他头顶上方谈笑著走过,丝毫没有察觉脚下咫尺之遥便潜伏著致命的“敌人”。
越过巡逻线后,是一片开阔的灌木丛。
这里视野良好,但也极易暴露。
苏寒没有选择快速通过。
而是利用灌木的阴影,採取低姿匍匐的方式,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
尖锐的石块硌著他的胸膛,昆虫在他耳边飞舞。
但他眼神依旧冷静,动作稳定得如同机械。
费了近二十分钟,他才安全穿过这片不足五十米的开阔地。
隨著不断深入,技术警戒设备开始出现。
苏寒敏锐地发现了一处隱藏在树冠中的微型运动传感器。
他没有试图破坏,那会触发警报。
他仔细观察著传感器微弱的扫描节奏。
在其转向另一侧的瞬间,如同猎豹般猛然窜出,精准地越过了探测区域。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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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队的路线和间隔、传感器的类型和布设规律、甚至是通过观察红军后勤车辆的轮胎痕跡和尘土新鲜度,来辅助判断重要节点的方位。
他不断修正著自己的渗透路线,选择那条最隱蔽、最出乎意料的路。
在一次短暂休整时,他通过加密的单兵通讯器,接收到了来自后方指挥部断断续续的讯號。
“虎啸…已按计划…吸引沿岸…火力…”
“鹰巢…与狼群…纠缠中…一切…顺利…”
林虎和周默正在忠实地执行著“明修栈道”的任务。
苏寒回復了简短的確认信號,便再次关闭通讯,將自身彻底隱匿於寂静之中。
与此同时,红军“利刃”残部临时集结点。
沙暴烦躁地踱著步。
猎鹰小队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骚扰让他不胜其烦。
这些蓝军特种兵打法灵活,一击即走,绝不恋战,明显是在拖延和消耗。
“独眼,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沙暴停下脚步,看向一直沉默盯著地图的独眼,“猎鹰这么拼命地缠住我们,龙鯊在水上闹出那么大动静,他们想干什么?总感觉像是在掩盖什么。”
独眼抬起头,那只独眼中闪烁著狐疑的光芒:“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按照常理,他们昨晚损失不小,今天应该转入休整防御才对。如此反常的主动,必然有诈。”
他走到简易的沙盘前,手指点在几个关键位置:“他们可能的目標……我们的后勤枢纽?炮兵群?或者是……正在重新建立的前线指挥节点?”
沙暴皱著眉头:“这些目標都值得他们冒险。但我们加强了这些地方的防卫,他们想得手没那么容易。”
“除非……”
独眼的手指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了沙盘上红军阵营最核心的区域——那个代表最高指挥部的符號上,“他们的目標,是这里。-r¢w/z+w¢w\.*n,e·t_”
沙暴先是一愣,隨即嗤笑出声:“你疯了?就凭他们现在那点人手,想去动总指挥部?苏寒再厉害,也不可能带著一群残兵败將穿过我们层层防线去斩首!”
“如果……不是带著一群人呢?”
独眼的声音低沉下来,“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呢?”
帐篷內瞬间安静下来。
沙暴脸上的嗤笑僵住了。
他回想起昨夜苏寒单枪匹马端掉龙豹指挥部的那一幕。
那股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和凌厉无匹的攻势,让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苏寒……他真敢这么干?”沙暴的声音带著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动摇。
“他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独眼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立刻將我们的怀疑上报总指挥部,建议他们进一步提升警戒级別,尤其是对单兵或小股部队渗透的防范。”
“好!”沙暴不再犹豫,立刻命令通讯兵联繫总指挥部。
然而,他们的警告虽然引起了红军最高指挥部一定的重视,加强了外围巡逻和哨卡。
但指挥部內部的主流意见依然认为,蓝军在经歷昨夜激战后,无力组织如此深远和冒险的斩首行动。
更大的可能还是在正面或侧翼寻求突破。
龙鯊的猛攻和猎鹰的纠缠,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苏寒並不知道沙暴和独眼已经隱约猜到了他的意图。
此刻,他正面临渗透以来最大的挑战。
一条宽阔的河流挡住了去路。
这是通往红军指挥部区域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
河对岸地势升高,隱约可见红军设置的观察哨。
桥樑肯定有重兵把守,泅渡则容易暴露在观察哨的视野下。
苏寒潜伏在河边的芦苇丛中,仔细观察著。
河水湍急,对岸的哨兵每隔一段时间会用探照灯扫视河面。
他计算著探照灯扫过的间隔和哨兵巡视的规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必须在天亮前完成渗透,白天的行动將更加困难。
终於,他等到了一个机会。
两名哨兵换岗,有短暂的交流时间,探照灯的规律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档。
就是现在!
苏寒如同水獭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的河水中,没有激起太大的水。
他利用一根提前准备好的空心芦苇杆保持呼吸。
整个人完全没入水下,仅靠强大的肺活量和肌肉力量,对抗著湍急的河水,向著对岸潜去。
冰冷刺骨的河水侵蚀著他的体温。
水下暗流拉扯著他的身体。
但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前进!
几分钟后,在对岸哨兵再次將探照灯扫过来之前,苏寒的身影如同幽灵般从河边的淤泥中缓缓升起。
迅速隱没在对岸浓密的灌木丛中。
他成功渡过了最后一道天然屏障。
红军最高指挥部,已经近在咫尺。
凌晨四点三十分。
正是一天中人最为困顿、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天色依旧浓黑如墨,只有东方天际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灰白。
苏寒如同暗夜中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移动在红军指挥部外围的林地边缘。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穿透黑暗,牢牢锁定在前方那片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营区。-s¨o`s,o/s¢h′u~.+c,o,m\
那里,就是红军的心臟——最高指挥部。
硬闯无异於自杀。
即便以他的身手,面对层层设防、重兵把守的指挥核心区,成功的机率也微乎其微。
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合理靠近甚至进入核心区域的身份。
他的耐心得到了回报。
机会,出现在一辆风尘僕僕的军用吉普车上。
车子在靠近指挥部外围的一处临时检查站停下。
车上跳下两名穿著红军作训服的士兵,看起来是刚执行完外围巡逻或通讯任务归来。
其中一人走向检查站进行登记,另一人则走到车旁,借著昏暗的车灯,低头整理著自己有些鬆散的武装带,嘴里还低声抱怨著夜间的寒冷。
就是现在!
苏寒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如同捕猎的豹子,从侧后方的阴影中骤然扑出。
一手精准地捂住那名士兵的口鼻,另一手的手刀迅捷而有力地切在其颈侧动脉上。
士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便眼前一黑,软软地瘫倒下去。
苏寒迅速將他拖入旁边的灌木丛深处。
动作麻利地剥下他的外套和裤子,快速套在自己身上。
红军士兵的作训服还带著夜露的湿气和原主人的体温,穿在苏寒身上略显紧绷,但足以在昏暗光线下矇混过关。
他仔细检查了从士兵身上搜出的证件。
李小兵,警卫连三班。
很好,这个身份足够让他接近核心区域。
他將昏迷的士兵用携带的约束带捆好,並用胶带封住嘴,確保其在短时间內无法醒来或呼救。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彆扭的作训服,將帽檐微微压低,遮住部分面容。
然后,他模仿著红军士兵常见的步態,低著头,从阴影中走出,快步走向那辆吉普车。
之前去登记的那名士兵刚好回来,看到“李小兵”已经上车,隨口问道:“弄好了?”
苏寒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刻意压低,带著一丝疲惫。
那士兵似乎也没太在意,嘟囔了一句“这鬼天气”,便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了汽车。
检查站的哨兵显然认识这辆车和车上的人,只是简单看了一眼证件,便挥手放行。
吉普车缓缓驶入红军指挥部营区。
苏寒的心跳平稳如常,但精神高度集中。
他透过车窗,快速记忆著营区的布局。
指挥帐篷、通讯中心、警卫营地、后勤区域……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片飘出裊裊炊烟的区域——炊事班。
此时,那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正在为即將到来的早餐忙碌著。
“就在这里停吧,我去趟炊事班看看今天早上有啥好吃的,饿死了。”苏寒用带著点抱怨和期待的语气,对驾驶座的士兵说道。
这符合一个刚执行完夜间任务、飢肠轆轆的士兵的心理。
“行,快去快回,我还得回去交车。”司机不疑有他,將车停在靠近炊事班的路边。
苏寒推门下车,拉了拉作训服的衣角,让它看起来更合身一些。
他低著头,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自然地朝著炊事班的帐篷走去。
帐篷里热气腾腾,瀰漫著米粥和馒头的香气。
十几名炊事兵正在各个巨大的灶台前忙碌著。
有人在大锅里搅动著米粥,有人在清点刚刚出笼的馒头,还有人在准备咸菜。
“兄弟,这么早就来了?”一个正在切菜的炊事兵抬头看了苏寒一眼,隨口打招呼。
“嗯,刚换岗下来,肚子咕咕叫,过来看看有啥能先垫吧垫吧的。”苏寒模仿著李小兵证件上的口音,含糊地应著,目光快速扫视著帐篷內的环境。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角落几个半人高、用来熬煮大锅粥和汤水的行军锅上。
其中一口锅里,正翻滚著冒著热气的白米粥。
旁边放著一些调味料和……几瓶看起来像是维生素或者特殊添加剂的塑料瓶。
机会来了。
“班长,今天这粥闻著真香啊!”苏寒凑近灶台,笑著对正在搅粥的炊事班长说道。
同时,他看似隨意地移动脚步,身体巧妙地挡住了侧面另一名炊事兵的视线。
“那是,咱这手艺,师长都夸过!”炊事班长颇为自豪,手里的动作没停。
就在这一瞬间,苏寒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
他早已將藏在身上、用防水袋密封好的“小玩意儿”握在手中。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强力泻药粉末,是特种部队用於“非致命性”破坏任务的標配之一。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借著身体遮挡和搅动粥液声音的掩护,手腕一抖,那小包粉末便精准地滑入了翻滚的米粥之中。
粉末迅速溶解,消失无踪。
“是啊,光闻著就流口水了。”苏寒脸上笑容不变,仿佛只是隨口夸讚。
他自然地挪开脚步,又指了指旁边的馒头,“班长,这馒头我能先拿一个不?实在饿得慌。”
“拿吧拿吧,看你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儿!”炊事班长挥挥手,注意力还在他的粥上。
苏寒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含糊地道谢:“谢谢班长!我回去站岗了!”
他一边嚼著馒头,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炊事班帐篷。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离开炊事班帐篷,苏寒並没有走远。
他借著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如同幽灵般在营区边缘游弋。
他需要找到一个绝对安全且视野良好的地方,暂时隱匿起来,等待药效发作,同时也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他的目光锁定在营区角落一个堆放废弃建材和杂物的偏僻地点。
那里有几个破损的木箱和一堆帆布,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视觉死角。
苏寒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將身体蜷缩在帆布之下,只留下一双锐利的眼睛观察著外面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方的天际逐渐泛起鱼肚白。
营区內的活动开始增多,换岗的士兵、早起准备工作的参谋人员,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充满了大战前夕的紧张与活力。
苏寒的心跳平稳,呼吸悠长。
他在等待,等待那足以顛覆整个战局的“东风”。
终於,当清晨六点的起牀號响彻营区,各部队开始集结用餐时,变化悄然发生。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个士兵捂著肚子,脚步匆匆地奔向厕所。
但很快,这种状况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从普通士兵到低级军官,甚至一些参谋人员,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腹痛、腹泻症状。
“怎么回事?肚子好痛!”
“我也是!妈的,早上吃的什么?”
“厕所!快让开!我憋不住了!”
……
抱怨声、急促的脚步声、厕所前排起的长龙……
原本秩序井然的红军指挥部营区,逐渐被一种尷尬而混乱的气氛所笼罩。
药效之猛烈,超出了苏寒的预期。
显然,那包特製的“佐料”在滚烫的米粥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指挥部的警卫力量也受到了影响,虽然仍保持著基本的岗哨,但巡逻的频率明显下降,不少哨兵也面露苦色,强忍著不適。
机会来了!
苏寒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从杂物堆中无声滑出。
此刻的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特战迷彩,脸上涂抹著油彩,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他利用混乱和人员往来作为掩护,再次向著营区核心区域潜行。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通讯枢纽、发电设备以及停放在隱蔽处的指挥车辆。
第一个目標,位於营区中央的大型指挥帐篷。
虽然戒备相对森严,但此刻门口站岗的两名卫兵脸色都有些发白,注意力显然无法完全集中。
苏寒利用一名军官捂著肚子匆匆从帐篷里跑出来、卫兵下意识侧身避让的瞬间,如同狸猫般从帐篷侧面的阴影处一闪而入。
帐篷內,几名高级参谋正对著电子沙盘爭论著什么,但其中一人也明显有些坐立不安。
苏寒没有惊动他们,藉助內部设备的掩护,动作迅捷如风,將一枚微型高爆模擬炸药吸附在了主通讯机柜的底部。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他便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帐篷,门口的卫兵毫无察觉。
接下来是通讯车停放区。
这里停放著数辆保障指挥通讯的车辆。
苏寒利用车辆之间的盲区,避开偶尔路过的、行色匆匆的红军官兵,如同影子般在车队中穿梭。他在每辆车的底盘关键部位都安装了遥控炸药。
发电机组区域噪音较大,守卫相对鬆懈。
苏寒轻鬆潜入,將炸药安置在主要发电机的输油管路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苏寒的动作精准、迅捷、无声。
他將特种兵王的渗透、潜伏、爆破技巧发挥到了极致。
红军指挥部营区因突如其来的“非战斗减员”而陷入的短暂混乱,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当他完成最后一个目標的炸药安装,重新隱匿回营区外围的观察点时,时间才刚刚过去不到二十分钟。
苏寒靠在一处残破的矮墙后,微微喘息。
连续的高强度渗透和精確作业,即使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
他取出单兵通讯器,调整到特定频率,手指虚按在起爆按钮上。
现在,他只等一个信號,一个確认红军指挥部核心人员大多在场的信號。
营区內的混乱仍在持续,甚至惊动了更高层。
他看到几名佩戴著高级军官標识的人从最大的那顶帐篷里走出,似乎在询问情况,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肩章显示其军衔不低,很可能就是红军的总指挥之一!
就是现在!
苏寒眼中寒光一闪,不再犹豫,拇指重重按下了起爆按钮!
“轰!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剧烈爆炸声猛然在红军指挥部营区內炸响!
虽然只是模擬爆炸,但耀眼的闪光、震耳的声响以及代表设备被摧毁的浓密彩色烟雾瞬间笼罩了指挥帐篷、通讯车辆和发电机组区域!
刺耳的、代表指挥部遭到毁灭性打击的最高级別警报悽厉地拉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声!
营区內,无论是正在忍受腹痛的官兵,还是尚且无恙的人员,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核心区域升起的滚滚彩烟,脸上写满了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
“指挥部遭袭!”
“通讯中断!”
“电力瘫痪!”
……
混乱,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