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空婚房迎接新生!烧光渣男所有东西!
陈家那点腌臜事,在顾砚舟带着保卫科干事出现的瞬间,彻底萎了。
陈卫明抡起的拳头僵在半空。
“闹什么?都聚在这里,是想一起去保卫科喝茶吗?”
他视线扫过张春芳和陈家带来的村民,“陈卫东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证据确凿,李曼同样被文工团开除,接受调查。”
这话就像是屋里头的一道雷。
炸得张春芳浑身一哆嗦,嗷嗷两嗓子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天杀的啊!是沈知微这个扫把星害了我的儿子啊!我的儿!”
这幅嘴脸沈知微看腻了,倚老卖老这一套早已经没用了。
“张春芳,养不教父之过,陈卫东能有今天,你这个当妈的功劳也不小。”
“部队已经通知老家政府,你们家门口那块光荣军属的牌子,该摘了。”
光荣军属这四个字可是张春芳在老家横着走的资本,现在被当众撤走,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脸憋得通红,指着沈知微气不打一处,“我…我。”
顾砚舟不再理这摊烂泥,对保卫科干事示意,“把无关人等都清出去,沈知微同志,这是你房子的钥匙,现在物归原主。”
她接过钥匙。
心里头不由的发颤,上辈子守了一辈子的家,最后却被陈家活活害死。
她没有半分犹豫,开始动手将属于陈家的破烂家当,一件件扔到门外空地上。
还从角落里翻出李曼的几件衬衫和一些不堪入目的内衣,眼里头只有愤怒,拿起张春芳洗脸的破盆,将这些玩意狠狠摔进去。
“这些脏东西,我看着恶心!”她视线扫过围观的军属和还没完全被清走的陈家人。
说罢,划燃一根火柴扔进盆里。
火焰窜起,那代表背叛和耻辱的物件被烧的一干二净。
“各位嫂子,家属。”她声音有些发颤,“以前是我沈知微眼瞎心盲,一门心思喂了狗,让大家看笑话了。”
“从今天起,这屋里屋外干干净净,也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我沈知微重新活一回!”
几个心软的嫂子红了眼眶,她们也都是看着知微吃苦的,如今只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
“知微,好样的!”
“以后有啥难处,跟嫂子说!”
“那王大蛋早就该被阉了!嫂子支持你!”
外头围着人,顾砚舟站在最外头默默的看着,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嘴角不由的上扬了些。
待人群渐渐散去。
“沈知微同志。”他的语气正式,却放缓了声调,“按流程,我需要为你做一份笔录,另外…”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申请的初步文件,你看一下,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他滚了滚喉,眼眸好像不敢看她一样,往屋外头可劲飘着,“你的安全很重要,这段时间,我会安排人在附近巡查。”
沈知微迈了两步走得近了些。
“谢谢顾代表了。”
·
笔录过程很快。
顾砚舟的问题都问到了点上,比如私生子是什么时候接回来的,什么时候发现李曼和陈卫东的关系……
她也回答的清晰,把前因后果陈述得清清楚楚。
“沈知微同志,陈卫东案牵扯出的问题比较复杂,其中…还有些与你父亲沈国栋有关的旧事。”
他抬起眼,借着昏黄的灯光与她四目相对上,接触的一瞬间。
“那…那今天的笔录就这样,如果你还有补充的,可以随…随时找我。”
沈知微心中一凛。
父亲?
“顾代表。”她忽然开口,叫住了已走到门口的顾砚舟,“还有个事,可能要麻烦你一下。”
顾砚舟转身的很快,站的板正,“什么事。”
沈知微指了指屋里头的土坑,“陈卫东以前总是鬼鬼祟祟在那,我怀疑藏了东西在里面,但我试过。”
“那砖卡得紧,我力气小掰不开,能不能请你帮忙看看。”
顾砚舟闻言,脸上划过一丝失望,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好。”
他几步走到炕边,摘下大檐帽放在桌上,露出额间的碎发,沈知微心口莫名一跳,前世好像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原来他这般…好看。
他单膝半跪下来,丝毫不介意军裤上沾上灰尘,咔哒一声轻响。
砖块终于被撬动。
顾砚舟小心地将里头的木盒掏出,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几根小金条和一沓全国粮票。
“果然!”沈知微低呼一声,心中冷笑,陈卫东贪污的实证知道了!
顾砚舟面色冷冽,“作为重要物证,这些会立刻上交。”他正准备将盒子收起,往里头扫了眼。
“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他说再次探身进去,里头是个泛黄的信封,“你看看,是不是陈卫东联系上头的信。”
沈知微抽开里面的信纸,展开一半,眼眶有些泛红,“是…是我爸的信。”
知微我儿:见字如面,爸一切都好,组织信任厂里任命我已正式担任总工程师,工作虽忙,但心里踏实,你嫁与卫东,夫妻要和睦相处……
日期是两年前。
她想起来了!
这封信是父亲刚升总工程师时寄来的报喜信,可当时陈卫东告诉她,信在路上丢了。
原来是被他偷偷藏了起来,怕父亲升职的消息传来,会增强自己在陈家的底气,怕不好掌控她吧。
“沈知微同志?你怎么了?”
她泪滚得很快,上辈子是快死的时候才知道父亲的事。
父亲沈国栋是厂里真正的顶梁柱,他一生心血都扑在技术革新上,画的图纸堆起来比人都高。
但也正是因为他老实,不和别人同流合污,得罪了厂里新调来的副主任。
很快,工作组就来老两口的家里拆家。
家里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抢光,父亲珍藏了半辈子的技术书籍被扔在地上践踏,母亲祖传的几幅字画和陪嫁首饰被搜刮一空。
甚至连奶奶临死前为她留的生娃娃钱,也被翻出来抄走。
父亲被下放到最苦寒的西北农场改造,身体就是在那时候被拖垮的。
而就在她前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隐约听到人提起,父亲没能熬过西北那个冬天。
消息传入她的时候,她正被陈家人摧残得自身难保。
“这信是不是说明你父亲和陈卫东有关系?”顾砚舟小心的问着,他见她不对劲,急忙站起身。
“我父亲和他没关系,这封信也交上去,陈卫东不让我和我父亲联系,估计就是怕我沾了娘家的光。”
她回过看到顾砚舟脸上的灰土,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
轻轻拂过他的额角。
“顾代表,你脸上…沾了灰。”她轻声说,带着本能的感谢。
顾砚舟整个人瞬间僵住。
她的手微凉,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耳根子倏地一下红透了,连着脖颈也带着薄红。
他慌乱的后退半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说完,他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大步离开,连告别都忘了说,那通红的耳根在走廊灯光下格外显眼。
沈知微看着他的背影,原本被恨意填满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
她一字一顿,“陈卫东,李曼,还有那些害了我父亲,毁了我家庭的人。”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