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证据锤死渣男小三!白眼狼法庭摔狗啃泥!

沈知微端着父亲厂里沉甸甸的赔偿文件回到小院时,夕阳正好洒满院落。

小院一侧搭了个简陋的淋浴间,顶上露天,只挂了半块旧帆布帘子勉强遮着。

她刚从侧门走进,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男人低低的哼歌声。

是大哥吗?

她下意识望过去,恰巧一阵风吹过,掀动了那半块旧帆布帘子。

氤氲的水汽中,一个挺拔的蓦地闯入视线,宽肩窄腰,水珠沿着紧实的背肌滚落。

是顾砚舟。

沈知微瞬间屏住呼吸,猛地背过身去,脸颊轰地一下烧起来。

水声戛然而止。

里面传来一阵细微急促的动静,像是匆忙扯过毛巾的声音。

顾砚舟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紧绷,却努力保持冷静。

“回来了。”

沈知微没回头,声音有些发飘,“嗯…刚回来,我不知道你在。”

“我让警卫员小刘去厂里看过了,说你没事我才会回来的。”他解释道,声音似乎靠近了些,隔着一层木板,“事情都解决了?”

“解决了,多亏你开的那份证明。”她盯着眼前的石榴树,心跳如雷。

“王强那边我派人盯着了,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沈知微知道,这背后必然动用了不少关系。

沉默了片刻,沈知微听到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很低,几乎听不见。

“水还是温的。”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自然了些,“要用水吗?我好了。”

沈知微感觉脸上的温度又升了一度,“不用了,我先去收拾东西,明天还要开庭。”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但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冒出刚才那一撇的画面。

那身材谁看了不流口水。

·

军区大礼堂被临时改成了审判庭。

台下坐满了军区干部和部分群众代表,侧门打开,沈知微在顾砚舟的陪同下步入会场。

她径直走向标有证人席位的座位,顾砚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旁听席第一排坐下。

另一侧入口。

陈卫东和李曼被两名持枪干事押着入场,陈卫东眼里头只剩下惶恐,李曼更是狼狈,头发蓬乱早已没了文工台柱子的光彩。

看到他们这幅模样,她心里头没有预想中的快意。

这两人曾经是她最亲近的人,却给她最深的背叛和伤害。

旁听席角落,张春芳抱着三岁的陈子豪挤在角落的条凳上,孩子的鼻涕撑了她一肩膀。

审判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军人,他敲敲桌子,“现在开庭。”

当念到破坏军婚这一条时,陈卫东突然抬起头,哑着嗓子说,“我和李曼同志是清白的。”

沈知微听着他无力的辩解,只觉得嘲讽。

站起身从布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审判长,我有证据。”

“这是三年前在省城公园照的,陈卫东同志怀里抱着孩子,经查就是陈子豪。”

“还有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照片上陈卫东和李曼亲密地搂在一起,中间是襁褓中的陈子豪,照片背面清晰地标注着日期就是在沈知微与陈卫东结婚之前。

会场上一片哗然,陈卫东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不等众人回过神,沈知微再次开口,“李曼同志。”

“你儿子陈子豪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为何比你和前夫离婚的日子,足足早了十一个月?”

李曼听着她的话大喊了一声,“你!你胡说什么!”

现场的讨论声再次响起。

这个年代,未婚先育可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

李曼结结巴巴的朝着审判长解释,“我和陈卫东不过如同亲兄妹,我和我亲哥哥拍照也很正常吧。”

“况且这个孩子,你们大可以找我前夫来对峙,是谁的一下就能明白。”

沈知微眼尾带起笑意,“李曼同志,你不如听听这个。”

她把之前娘家带来的录音机拿了出来,“这是前几天陈卫东的母亲张春芳同志,对我进行辱骂和威胁。”

录音机里传来张春芳尖锐的嗓音,“沈知微你个小贱人别得意,我儿子当初娶你就是图你父亲单位好,留下那点东西能有用。”

“李曼咋了?李曼能给我生大胖孙子!子豪多像卫东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儿子心善,早把你赶出去了!”

陈卫东听着这些话,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蠢到留下把柄。

张春芳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张着嘴想辩解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怀里头的陈子豪,好像被现场紧张的气氛给吓到,突然挣脱开她的手。

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沈知微。

嘴里头还不停的骂着,“坏女人!谁让你欺负我奶奶的!”

眼看那孩子就要撞向沈知微身上,只见她眼神一冷,不经意的伸脚一绊。

咣当一声。

陈子豪结结实实地摔了个满嘴泥,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沈知微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孩子,“各位领导,各位同志都看到了。”

“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出口成脏还动手打人,这就是陈卫东和李曼两位同志言传身教,还有我那好婆婆张春芳平日娇纵惯出来的好孙子。”

她停了停,语气加重,“这难道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证据确凿,闹剧收场。

审判长站在台上盖上红章,“陈卫东有期徒刑五年,李曼有期徒刑三年。”

“不可能!怎么会是我坐牢!”陈卫东从被告席上挣扎起身,“审判长,我是冤枉啊!都是沈知微那个毒妇陷害我的!”

他试图冲向审判席,却被身后的干事死死按住肩膀。

失去一切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这个一向善于钻营的男人,现在彻底崩溃。

他双腿一软,几乎瘫软下去,再无半点往日形象,“沈知微!你不得好死!”

旁边的李曼,在听到三年时,整个人被瞬间抽走了血色,脸白的像一张纸。

扭过头死死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沈知微。

“沈知微!”她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造作,“都是你害了我!”

她拼命的挣扎着,手铐勒得手腕通红也丝毫不在意,“你等着!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旁听席上的张春芳,张着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我的儿啊!”身体直挺挺的向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会场上一片鸡飞狗跳。

沈知微静静地站在原地,如果今天的她这么做,或许被陈卫东和李曼送进去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