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冷眼看渣男表演,这婚必须离。

“知微,知微你真的来了!”陈卫东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和鼻涕瞬间糊了满脸,“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你不会真的那么狠心看着我受罚。”

沈知微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演。

顾砚舟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陈卫东,背在身后的双手攥紧了些。

“知微,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猪油蒙了心。”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哭嚎得更加用力了。

“是李曼,都是那个贱人勾引我,是她先主动的,是她天天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给我灌迷魂汤。”

“我是一时糊涂,才着了她的道啊!”他迫不及待的将所有罪责推卸出去。

他眉头紧蹙,试图用上辈子屡试不爽的话继续说着,“知微,你看你现在闹也闹了,气也出够了吧。”

“把我弄到这步田地,你也该满意了,我知道带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我。”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撤诉跟上面说这都是误会。”

“等我出去,我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生几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论,连站在一旁的看守人员都忍不住侧目。

沈知微终于动了。

这些话她早已经听腻了。

“陈卫东,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做这些,是因为爱你?”

陈卫东的哭嚎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她。

她一字一顿,“你听清楚了,我回来不是为了跟你谈情说爱,更不是为了看你摇尾乞怜。”

她的视线扫过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回来,是为了亲眼看着你一无所有,看着你生不如死。”

她微微前倾,隔着铁栏杆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你在我眼里,连条驱虫都不如。”

“因为驱虫都知道自己腐烂,你却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想里,令人作呕。”

“不可能!”陈卫东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你骗我的。”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了,我们以前……”

“别提以前了。”沈知微打断他,“以前的沈知微早就被你们,联手逼死了,现在的我是来索债的。”

顾砚舟听着陈卫东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虽然他无法确认沈知微的心意,但亲耳听到另一个男人,试图再次将她拉回泥潭,一股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还是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探视结束,回去的路上,吉普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

好像气氛有些奇怪。

沈知微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以为他是被陈卫东的无耻气到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突然。

顾砚舟倏地踩下刹车,转过头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沈知微,“他以前一直这样对你?”

他的话中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沈知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陈卫东那种自以为是的控制,她心中一涩,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以前傻总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他所谓的优秀。”

顾砚舟眉头一蹙,表情比刚才更阴沉了一下。

“我知道了。”

他不再多说,重新发动了汽车,但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

“小沈同志!你可算回来了。”车子停在沈知微的住处门口,只见王政委站在门口。

一脸焦急地张望,看到他们的车连忙快步迎了上来。

“有个情况,想先跟你通个气。”

沈知微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手里头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先一步下了车,往屋里头的方向走去。

王政委搓了搓手,酝酿着开口,“是这么个事,关于李曼的那个案子。”

“上面有领导打了招呼。”他停了停,晲了眼沈知微的脸色,“李曼同志的问题,可能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你看,是不是能稍微顾全一下大局?”

说得有些含蓄,但沈知微瞬间就听明白了,是李曼的父亲,在地方上有些实权的李副局长。

开始出手捞人了。

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心头,想起前世李曼的嚣张,想起张春芳的刻薄,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和绝望。

大局?

他们联手欺辱她,谋夺她家产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大局了?

“王政委。”

“李曼的问题,人证物证俱在,她和陈卫东婚内通奸,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哪一点需要核实?哪一点需要大局?”

她一步不退,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王政委,“如果牺牲我的公道,就是所谓的大局。”

“那我沈知微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政委被她的话给震住,脸上有些讪讪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其实也不情愿来当这个说客。

砰的一声。

房门被推开,顾砚舟带着一身冷冽大步走了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政委,军纪委已经立案调查,你现在在这不合适吧。”

他没有丝毫迂回的余地,直接站在沈知微的面前,“有什么事以后可以和我说,我转告给沈同志。”

王政委也不敢多说什么,借口有事匆匆离开。

顾砚舟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看着沈知微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肩膀。

他沉默地走上前,从军装上衣的内侧口袋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他的动作有些犹豫,“沈同志。”

沈知微抬起眼,看着他的手是在信封边缘无意识的摩挲着。

“这是我草拟的,离婚申请报告初稿。”

他停了停,眼眸观察着她的神色,声音更轻了些,“这只是初稿,最终要不要交…决定权在你。”

“我知道你恨他,想彻底摆脱过去,但这件事终究关系到你往后的人生。”

“无论你怎么选。”顾砚舟犹豫了,沉默了片刻,“我都尊重你。”

他的话语没有逼迫,没有催促,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支持。

这几句话好像交的不仅仅是一份文件,更像是将她人生最重要的选择权,交还到她手中。

她眼尾勾起了一些笑意,“我明天就去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