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冒雨救娃反成罪过?被污蔑攀高枝!
孙大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语无伦次,“沈姑娘,白天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喊肚子疼。”
“疼得满炕打滚,然后就烧起来了,还抽风,这可咋办啊。”
沈知微凑近一看,孩子情况危急,是典型的高热惊厥。
她迅速冷静下来,又问,“疼的是哪个位置?有没有呕吐?”
“就…就小肚子那儿!吐了一次!”孙大嫂连忙指给孩子看。
沈知微伸手,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按压铁蛋的下腹部,孩子立刻疼得哇哇大哭,蜷缩起来。
结合高热和呕吐症状,她心中迅速对照百草经的描述,有了初步判断。
很可能是饮食不洁或受凉引起的急性肠痉挛,并发高热惊厥。
“赤脚医生张老汉去县里学习还没回来!这大雨天的,去公社卫生所的路肯定也冲坏了。”
“等跑到地方孩子哪还撑得住啊!”
闻声赶来的邻居七嘴八舌地喊着,语气充满了绝望。
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上辈子跟着陈卫东做了一辈子的保姆,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小时候跟着母亲学的中医技术,也都没用上。
如今,有了空间,她这个忙必须要帮。
“孙大嫂,如果你信我,就把铁蛋放到炕上,让我试试!”
孙大嫂看着沈知微镇定清澈的眼神,又看看怀里抽搐不止的儿子,一咬牙。
“信!我信你沈姑娘!柱子,快把孩子放炕上!”
沈知微立刻指挥,“麻烦哪位婶子帮我找个干净的小碗,再烧点开水晾温!”
她又对孙大嫂的丈夫柱子说,“柱子哥,你快跟我说说,铁蛋这两天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没?”
趁着柱子描述孩子贪嘴偷吃了不少生黄瓜和未熟的李子。
沈知微心念急转,沉入灵泉空间。
空间里,那方黑土地依旧湿润,灵泉汩汩。
她飞快地翻阅脑中百草经的内容,迅速锁定了三种药材。
有安神镇惊效果的宁心草,能温中散寒,缓解痉挛的老姜根。
以及一味有清热消炎作用的紫花地丁。
她意念集中,在黑土地上划出三小块,分别种下对应的种子。
沈知微小心地采摘下来,意念回归现实,将几种药草捣碎成糊,再用一点温开水调和。
“柱子哥,把这药糊给铁蛋喂下去,尽量一次喂完。”沈知微将药碗递过去。
柱子看着那颜色深绿的药糊,脸上有些犹豫。
“柱子!都什么时候了!快听沈姑娘的!”孙大嫂带着哭腔催促。
柱子一咬牙,小心翼翼地撬开孩子因抽搐而紧咬的牙关,将药糊一点点喂了进去。
说来神奇,那药糊入口不久。
原本剧烈抽搐、哭闹不止的铁蛋,抽搐的幅度渐渐变小,急促而痛苦的呼吸声也开始变得平缓悠长起来。
他脸上的潮红似乎褪去了一些,紧皱的小眉头微微松开,虽然还昏睡着,但显然痛苦大大减轻。
“好像…好像不抽了!”柱子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额头好像也没那么烫手了!”
孙大嫂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也长长松了一口气,看向沈知微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沈知微不敢大意,又用温水悄悄兑入了几滴灵泉水浸湿了干净布巾。
轻柔地擦拭孩子的额头帮助物理降温。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铁蛋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体温也降到了可控范围。
“老天爷!沈姑娘,您真是救命的活菩萨啊!”柱子拉着沈知微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孙大嫂更是直接就要给沈知微跪下,被沈知微赶紧扶住。
消息随着雨停风歇,迅速传遍了不大的家属院和邻近的村组。
这个雨夜,沈知微的小屋门槛几乎被踏破。
东家老人咳嗽气喘不止,西家孩子腹泻呕吐发烧…村民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来。
沈知微来者不拒,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凭借百草经的指导和空间灵泉,药材的辅助,耐心细致地为每一个病人诊断配药。
她用的多是些看似寻常的草药组合,但或许是因为加入了灵泉水的调和。
效果往往出奇的好。
天光蒙蒙亮。
沈知微刚送走最后一位抱着孩子千恩万谢的村民,正准备歇口气,院门却被不客气地推开了。
“沈知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镇里无证行医?”
“这是犯法的你知道不?万一治死了人,谁负责?你担待得起吗?”
门口站着三个人,正是之前几次三番上门做工作的街道办王主任,妇联刘干事,还有一位是上次陪同前来的李干事。
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刘干事,嘴角下撇,眼神里带着嫌恶和幸灾乐祸。
刘干事抢先一步,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手指几乎要戳到沈知微鼻子上。
“沈知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镇上无证行医,谁给你的权力?!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王主任皱着眉,语气还算克制,但带着官腔,“小沈同志,我们接到群众反映,说你昨晚私自给人看病开药?”
“这可不是小事,万一治死了人,谁负责?你担待得起吗?”
李干事则板着脸,在一旁冷眼旁观。
沈知微累了一夜,身心俱疲,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平静地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刘干事,昨晚情况紧急,赤脚医生不在,大雨封路,孩子高烧惊厥危在旦夕,我是不得已才出手相助。”
“用的都是些祖传的土方子,也是为了救人。”
“救人?”
刘干事不等她说完,就阴阳怪气地打断,声音拔得更高,故意让周围渐渐围过来的邻居都听见,“说得比唱得好听。”
“我看你是借着救人的名头,显摆自己,笼络人心吧,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又想勾搭谁?”
她话锋一转,眼神恶毒地在沈知微和闻声赶来的顾砚舟之间扫来扫去,声音带着恶意的揣测。
“顾军长也在啊?”
“这一大早的…可真够巧的!”
“沈知微,你刚跟陈卫东离了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攀上高枝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