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人入室行窃!他一招人赃并获!

陈老汉摔得七荤八素,揉着摔疼的老腰,龇牙咧嘴地摸到房门前,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

他心中狂喜,“真是天助我也。”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溜了进去。

屋内光线稍暗,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他一眼就瞥见桌上放着一个小布袋,鼓鼓囊囊的。

像是装满了钱。

他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伸手就去抓。

刚摸到布袋,就感觉手感不对,软绵绵的。

打开一看,里面根本不是钱,而是一堆晒干的,味道刺鼻的草药。

陈老汉气得差点骂出声,又不死心,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翻。

他拉开抽屉,里面是叠放整齐的银针和纱布,掀开炕席,底下空空如也,甚至还想挪动那个沉重的木箱,结果箱子没挪动,自己反而差点闪了腰。

沈知微眯着眼缝,看着陈老汉像只滑稽的老鼠在屋里团团转。

一会儿撞到凳子,一会儿碰翻了晾药的竹匾,弄得灰头土脸,却一无所获。

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早就把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妥善藏好了,放在明面上的都是些寻常物什。

陈老汉忙活了一身臭汗,什么值钱的都没找到,又急又气。

他把视线锁定在了墙角那个半人高的,沈知微用来泡药酒的密封陶罐上。

罐口用红布包着,泥封着。

陈老汉心想,这玩意儿藏得这么严实,里面肯定是好酒,说不定是泡了什么珍贵药材的宝贝!抱不走,喝几口也好。

他费力地抱起陶罐,凑到嘴边,想用牙咬开泥封。

沈知微觉得戏看得差不多了,倏地从炕上坐起,大喝一声,“抓贼啊!”

这一声吓得陈老汉魂飞魄散。

手一抖,沉重的陶罐直接脱手,哐当一声巨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里面的液体和几根不知名的草药洒了一地。

陈老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刺鼻的气味熏得连连后退,一屁股瘫坐在碎裂的陶片和药酒里。

狼狈不堪。

几乎在沈知微喊出声的同时,院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顾砚舟带着一股劲风冲了进来,他今天刚好休息,没想到正好撞上这一幕。

看到屋里的陈老汉,他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脸色铁青,眼眸冰冷几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浑身散发着怪味的陈老汉从地上揪了起来。

反手就扭住了他的胳膊。

“疼疼疼!放开我!”陈老汉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入室行窃!”顾砚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

孙大嫂,柱子哥,还有不少刚才排队看病的乡亲都闻声赶来。

瞬间把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屋里的景象和被抓了个正着的陈老汉,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陈老汉偷东西偷到沈大夫家里来了!”

“太不要脸了!上次闹事不成,这次就来偷!”

“看看这一地!摔了沈大夫的药酒吧?真是造孽啊!”

“顾军长,抓得好!这种老贼就该送派出所!”

陈老汉被顾砚舟扭着,又被众人指着鼻子骂,身上还沾着黏糊糊的药酒,羞愤欲死。

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沈知微这才慢悠悠地走下炕,脸上演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对顾砚舟和众人说,“幸亏顾同志你来得及时。”

“这…这罐药酒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泡好的,准备给几位有风湿的老乡用的。”

她这话更是激起了公愤。

孙大嫂叉着腰骂道,“好你个陈老汉,自己一家子不做人,还敢来破坏沈大夫救人的东西!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顾砚舟沉声道,“人赃并获,这次绝不能轻饶了他,我这就把他扭送到公安去。”

一听要送到公安,陈老汉彻底吓破了胆,也顾不上面子了,哭嚎着求饶。

“别!别送我去公安,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就是鬼迷心窍。”

“沈……沈大夫,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我赔!我赔你酒钱!”

沈知微看着他那副丑态,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犹豫,“顾军长,送公安……会不会太严重了?毕竟年纪大了……”

她这话看似求情,实则更是把陈老汉架在火上烤。

果然,周围人纷纷说:

“沈大夫你就是太心软!”

“对这种贼不能客气!”

“必须严惩!”

顾砚舟会意,对闻讯赶来的警卫员说:“李队长,麻烦你带两个人,先把陈老汉看起来。”

“去通知他家属张春芳过来处理,损坏的东西必须照价赔偿,绝不能姑息。”

“是,顾军长。”民兵队长立刻应下,和两个小伙子一起,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的陈老汉带走了。

一场闹剧落幕。

顾砚舟看着满地狼藉,心疼地对沈知微说,“没吓着吧,我帮你收拾。”

沈知微摇摇头,看着陈老汉被拖走的方向,嘴角带上一抹狡黠的笑,“吓是没吓着,就是可惜了我那罐宝贝药酒。”

顾砚舟疑惑,“那酒?”

她压低声音,俏皮地眨眨眼,“那就是点普通散酒泡了点消炎止血的草药根,本来也是准备用来给乡亲们擦洗外伤的。”

“不值几个钱,真正的好酒,我可藏得好好的呢!”

他先是一愣,看着沈知微灵动又带着点小得意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