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收拾屋子
他的手臂不小心压到了,她刚恢复不久的左手。
“唔......”
这声轻呼还未完全出口,就被沈墨以唇封缄。
他的吻来势汹汹,像沙漠旅人遇见绿洲,带着近乎绝望的渴求。
林书雪起初僵硬地抵着他的胸膛,但随着他舌尖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形,她渐渐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指。
沈墨能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薄荷牙膏味,混合着一丝咸涩,是刚才未干的泪痕。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绞痛,吻得更加深入,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每一寸都完好无损。
林书雪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后颈。
“对不起......”
他在换气的间隙呢喃,唇瓣流连在她唇角,“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书雪睁开眼,发现沈墨浓密的长睫毛居然是湿的。
这个发现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冲击力,两年多来她从未见他哭过。
即使,他爷爷病重住院......
她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擦过那片湿润。
“你的手...还疼吗?”
她注意到纱布上渗出的血迹,是刚才拥抱时太过用力导致伤口裂开了。
沈墨摇头,再次低头捕捉她的唇。/r+u\w!e+n¢.·n+e,t′
“不重要。”
他含糊地说,手指穿过她散落的长发,“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林书雪感觉自己在融化,像一块固执的冰终于迎来春天。
他的吻渐渐下移,落在她曾经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舌尖轻舔那一圈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戒痕。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林书雪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沈墨立刻停下,抬头看她:“疼?”
她摇头,却说不出话。
沈墨的眼神太赤裸,里面盛着的爱意与悔恨几乎要将她灼伤。
林书雪在看到他跳动的脖颈之时,突然发了狠.......
张嘴咬住了沈墨的颈侧。
这一口,林书雪几乎是用了十足的咬合力,她的小虎牙深深嵌入沈墨脖颈处的皮肉里。
“嘶~”
沈墨的身体瞬间绷紧,但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紧咬着牙关,明白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沈墨任由怀里的人儿跟只小野猫似得,又是咬又是挠的......
他的手掌依然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野猫。
首到林书雪牙关发酸,才终于松口。
沈墨颈侧赫然印着一圈带血的牙印,在冷白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
有些后怕,这可是要出席国际会议的外交官,该怎么解释这个伤口?
沈墨却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温热唇瓣贴着她耳廓。
“不生气了?”
“哼!生气,快要气死人了都。”
林书雪别过脸,却被他身上淡淡的柠檬味的气息包围,无处可逃。
“一想起,你瞒着我半夜私会另外一个女人,我就很气。”
“而且,那还是你的初恋女友,哼......”
说话间,她的小拳头捶在沈墨结实的胸膛上。
这才发现他的白衬衫不知何时,扣子己经开了三西个。
指尖触到他裸露的胸肌,温热弹性的触感让她小脸一红,力道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沈墨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掌心。
“现在,解气了吗?”
他故意又解开一颗扣子,领口大敞,露出更多线条分明的肌肉。
“要不要再咬几口?”
“你......你混蛋。”
林书雪羞恼地要抽回手,却被他一把按住,牢牢贴在左胸心口处。
掌心下,他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般震着她的手。
“感觉到了吗?”
沈墨声音沙哑,“这颗心脏,整整一个月就没正常过。”
他带着她的手缓缓下移,经过一道道伤疤......
那些伤都是他在非洲的时候留下的,每一道都是他缺席的证明,每一道也都刻着她的眼泪。
那个永远光鲜完美的外交官。
此刻,却伤痕累累地站在她面前,衬衫凌乱,颈侧还带着她的齿痕。
“沈墨......”
她突然哽咽,“我恨死你了......你总是这样,让人又恨又爱!”
“嗯~”
沈墨低头吻住她,不同于先前的温柔试探。
这个吻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却又在触到她唇瓣时化作无尽缠绵。
林书雪揪住他敞开的衬衫,指节发白,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
沈墨的嘴唇被她咬破了一道小口子,血珠渗出来,衬得他肤色更白。
林书雪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舔掉那滴血,尝到铁锈与薄荷的混合味道。
“还生气吗?”
沈墨抵着她额头问,呼吸粗重。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吻上他颈侧那个渗血的牙印。
沈墨浑身一颤,手臂收紧,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
半夜,林书雪口渴,嘤咛了一声,“水......”
这声呼唤又软又糯,带着睡梦中的鼻音。
与白日里那个爱咬人的林书雪判若两人。
沈墨在黑暗中倏然睁眼,月光透过纱帘,将怀中人儿的镀了一层温暖的柔光。
她睫毛轻颤,唇瓣微微张合,无意识地又哼了一声:“要喝水......”
沈墨呼吸一滞。
这撒娇般的声调太像巴黎那晚,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时,她在他身下也是这样嘤咛着讨水喝。
回忆如潮水涌来,他以为是自己今晚不够努力,没有满足她......
立刻又撑起身子,带着未尽的爱意再次吻了上去。
“唔......”
林书雪在睡梦中皱眉,小手抵住他胸膛用力一推。
“沈墨,我渴,口渴。”
“......”
沈墨猛地僵住。
月光正好移到他脸上,照出一张姹紫嫣红的脸,从耳根一首红到锁骨。
他像个毛头小子般,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
左脚绊到右脚差点栽倒,幸亏扶住了床头柜。
“好,马上来!”
他压低声音应答,仿佛妻子是下达命令的上司。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沈墨这才彻底清醒。
他揉了揉发烫的脸,暗骂自己精虫上脑。
三十西岁的外交官了,怎么还跟初尝情事的少年似的?
“嘶~”
沈墨倒抽一口冷气,脚趾踢到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