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也快疯了？
温客行似乎余怒未消，白日里不再出现，夜晚归来，也多是带着一身冰冷的煞气，索取时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但动作间却少了些许刻意折磨的意味，偶尔甚至会在她因不适而微微蹙眉时，下意识地放缓力道。
这种细微的变化，沉溺在自身痛苦中的瑶光并未察觉。她只是愈发沉默，眼神空洞，常常望着房间里的那扇窗户，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日午后，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是顾湘。
她手里拎着一个小食盒，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到蜷在窗边软榻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瑶光时，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愧疚和不安。
“喂……你……你没事吧？”她小声问道，走到瑶光身边，将食盒放在小几上，“我给你带了点……呃，谷外买的点心，可好吃了，你尝尝？”
瑶光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顾湘脸上，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惊惧，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沉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迁怒。¨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如果不是顾湘当初“救”下她，如果不是顾湘将她藏起来，或许她早己遭遇不测，但也或许……就不会被温客行发现，不会陷入如今这生不如死的境地。
“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干涩沙哑，“来看看我有多惨吗？还是奉你那位‘主人’之命，来监视我？”
顾湘被她的眼神和语气刺了一下，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哎呀，你怎么这么想我嘛！我是偷偷来的！主人不知道！”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制作精巧、散发着甜香的点心，“你看，真是特意给你带的。你……你瘦了好多……”
瑶光看着那些精致的点心，毫无食欲，只是冷冷地道：“拿走。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顾湘碰了个钉子，有些讪讪地放下点心，蹲在瑶光面前，双手托着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主人，也……也迁怒我。可是……可是主人他……他其实也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
瑶光闻言，终于将目光聚焦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不是天生的？难道还是别人逼他变成这样杀人不眨眼、强取豪夺的魔鬼不成？”
“哎呀！你不懂！”顾湘有些急了，压低了声音，急急地道，“主人他……他小时候遭遇很惨很惨的！他曾经也是……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家破人亡，受了天大的委屈和痛苦，那些经历……是个人都会被逼疯的！他只是……只是这里，”
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受了太重的伤，所以变得不太会……不太懂怎么对人好了。!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他把你抢回来，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娶了你，可能用的方式的确很不对，但他……他应该是真的有点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发那么大脾气……”
她的话语凌乱，甚至有些词不达意，但里面透露出的信息，却让瑶光微微一怔。
温客行……曾经也有过正常的过去？也曾被背叛，受过极大的痛苦？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温客行偶尔流露出的那些瞬间，那双泫然欲泣、委屈撒娇的眼睛；那夜半梦魇时无意识收紧的怀抱和脆弱的呢喃；甚至是他暴怒之下，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仿佛受伤野兽般的孤戾……
那些被她归结为疯癫和演技的细微之处，此刻似乎有了另一种模糊的解释。
见她神色有所松动，顾湘连忙又道：“反正……反正事情己经都这样了嘛。你和主人......毕竟也成亲了，木己成舟。你……你就稍微顺着他一点嘛，主人他吃软不吃硬的！你老是跟他顶着干，他真的会发好大的火，好可怕的！你顺着他，他其实……其实有时候也挺好说话的，还会……”
她似乎想举例，但想了想温客行“好说话”的样子，一时又卡壳了，只好干巴巴地总结，“总之，活着最重要嘛！你别总想着跑了，好不好？真有下次的话.....主人他.......真的会发疯的！很大的那种疯！”
她没敢说下去，但瑶光明白她的意思。下一次，可能就不是这样简单的“惩罚”了。
顾湘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见瑶光依旧沉默，便讪讪地起身离开了。
殿内再次恢复寂静。
瑶光看着小几上那碟精致的点心，又望向窗外那一片灰暗的天空，心情复杂难言。
恨意和恐惧并未消失，但顾湘的话，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那个魔鬼……竟然也有过那样不堪的过去吗？
所以，他偶尔流露的偏执和脆弱，并不全是伪装？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她便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其驱散。不，无论如何，都不能为他开脱。他所遭受的痛苦，绝不是他可以将痛苦加诸于他人身上的理由。
可是……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依旧隐隐作痛的地方，想起那双时而疯狂时而委屈的眼睛，想起那张俊美近妖的脸……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恐惧、憎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惑然的情绪，悄然滋生。
她依旧很想逃离这个鬼地方，但这个念头，却似乎不再像最初那般纯粹和决绝了。
她是不是.......也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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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己经被审核折磨的没有半点脾气了.........
啥都不敢写了.........
苍天啊！我明明写的比清水都清啊！
为啥这么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