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忘了就好
瑶光心中冷笑更甚,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依赖,微微蹙眉看着他,声音细弱:“夫君?你……你当真是我的夫君?可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我们很早就成亲了吗?”
温客行笑得愈发意味深长,他伸出手,指尖爱怜地拂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当然。我们夫妻之间感情甚笃,拜堂成亲己经有段时日了。娘子你只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一时想不起为夫,说来真是让人伤心。”他嘴上说着伤心,眼底却漾着愉悦的光,仿佛很享受她这般“懵懂”依赖的模样。
瑶光强忍着拍开他手的冲动,继续装傻,甚至带上了一丝怯生生的质疑:“可是……可是我总觉得……我们似乎……并不相熟?而且.....我也根本不记得我有和人成过什么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温客行挑眉,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他忽然凑近,冰凉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他顿了顿,指尖暧昧地划过她的下颌线,眸光深邃,压低声音道:“娘子身上何处为夫没有看过、吻过?”他的语气狎昵而笃定,带着一种恶劣的戏谑,“便说娘子腰间那枚花瓣形状的粉色胎记……为夫可是喜爱得紧,曾经在夜里共寝时亲吻过无数次呢,娘子你说笑了.......我岂会认错自己的娘子?”
“你——!”瑶光的脸颊瞬间爆红,不是装的,是实实在在的气愤和羞耻!这登徒子!疯子!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如此孟浪无耻的话!那胎记位置隐秘,他若非……又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巨大的羞耻感和愤怒瞬间冲垮了伪装的镇定,让她恨不得立刻撕烂他那张道貌岸然的嘴脸!
看着她气得涨红了脸,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的模样,温客行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愉悦地笑出了声,手臂一收,再次将她牢牢锁进怀里。·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现在信了么?我便是你如假包换拜过堂的夫君,温客行。”他把玩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语气宠溺,“好了,娘子,你别生气了。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害羞不能说的?”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绯红的俏脸,慢条斯理地继续编织着他的谎言:“娘子,你之前病得凶险,昏迷不醒,那位神医用了虎狼之药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但也首言此药或有副作用,可能导致记忆有损。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他语气惋惜,眼神却灼灼发亮,“不过娘子无需忧惧,为夫不会介意的。只要你人好好的,我不在意你忘了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相信,总有一天,娘子你会想起来的。就算想不起来也无妨,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这番鬼话连篇,说得情真意切,若非瑶光早知道真相,几乎都要被这“深情不悔”的丈夫形象所打动。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反驳。
难道要她大声嚷嚷自己根本没喝那碗汤药,记得一切吗?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她才不会那么傻!
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恶心,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缩到马车的另一个角落,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闷声闷气地丢出一句:“你……你真是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你这种人!你看上去........就不是我会喜欢的那种人。”
温客行却丝毫不恼,反而伸手,强硬地将再次试图躲到角落的她重新捞回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语气宠溺得令人头皮发麻:“好好好,是为夫孟浪了,娘子向来脸皮薄,我不该说这种轻佻的话来气你。娘子莫气。气坏了身子,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你累了么?要不要再睡会儿?此去岳阳路途尚远,你大病初愈,需得多休息。说不定……再睡一觉醒来,便能想起些什么了?”
他语气带着诱哄,仿佛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仿佛....他是真的爱极了自己“大病初愈”的娘子。
瑶光挣扎无果,又怕再争执下去会彻底激怒他或暴露自己假装失忆的事实,最后还是只能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憋着一肚子闷气和屈辱,干脆闭上眼睛装死,来个眼不见为净。
温客行抱着怀中看似乖顺、实则身体僵硬的小女子,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势在必得的弧度。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神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荒凉景致,眸光深处,却是冰冷一片。
忘了就好。
喝了孟婆汤,便如死过一次,前程尽忘。瑶光,你之前是谁都没有关系,反正你今后就是我的娘子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这样.....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