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光环再显与苏晴的投入

李涛推开苏晴庄园的门时,正撞见她对着客厅的落地镜转圈。¨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她穿了件香槟色真丝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手里还捏着支口红,却没往嘴上涂,只是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来了?”苏晴回头,脸上带着点他从没见过的雀跃,“你看我这脸,是不是紧了点?”

李涛走近了些。确实,才一周没见,苏晴的变化比他预想中更明显。

以前她眼角的细纹像刀刻似的,现在淡得快要看不见,皮肤透着种健康的光泽,连下颌线都清晰了不少。

最明显的是气色,以前总带着股熬夜后的青黑,现在却白里透红,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到外给熨帖了一遍。

“是不一样了。”李涛实事求是地说。

“何止是不一样,”苏晴转身拿起手机,翻出上周的照片怼到他眼前,“你看这对比!我助理昨天还问我是不是换了美容院,说我现在看着比半年前还精神。”

她忽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这就是你说的‘调音’效果?也太神了吧。”

李涛笑了笑没解释。

他知道这是系统的“滋养光环”在发力,而且看苏晴这状态,效果比林薇那边还明显

——大概是因为苏晴底子本就不差,只是被常年的高压工作拖垮了,一旦调理起来,反弹得更厉害。

“上楼吧。”苏晴收起手机,语气里的疏离少了些,多了点理所当然的熟稔。

这次她没提“三个月期限”,也没说“效率优先”,只是在李涛收拾工具箱时,忽然开口:“下周六有个沙龙,在老洋房那边,都是玩古董琴的朋友,你跟我一起去。¨h¨u_a,n_x*i~a*n-g.j·i+.~n+e¨t¨”

“沙龙?”李涛愣了一下。

“嗯,”苏晴靠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一支钢笔,“我让人找了十架年代相近的贝希斯坦,都是市面上少见的款。

到时候你露一手,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高端技术’。”

李涛心里一动。这是要帮他在圈子里立名声?

“不用紧张,”苏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就是朋友间的小聚,你随便露两手就行。

那些老家伙眼高于顶,一般的调音师入不了他们的眼,但你不一样——你有真本事。”

她的语气里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在投资一个潜力股。

周六的沙龙办在一栋民国老洋房里,院子里种着高大的梧桐树,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来的人不多,也就十几个,都是些头发花白的老头和打扮考究的中年人,手里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说的都是些李涛听着耳熟又陌生的名字——什么“1890年的施坦威”,什么“贝森朵夫的黄金时期”。

苏晴一进门,原本嘈杂的客厅瞬间安静了不少。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丝绒旗袍,外面罩着件白色西装外套,气场全开。

挽着李涛的胳膊往里走,声音清亮:“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李涛,我的私人调音师。”

“私人”两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楚。

李涛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3*叶-屋? !埂*鑫`最?哙¨

“苏总这是挖到宝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老头笑着打趣,“前阵子还说找不到靠谱的调音师呢。”

“以前是没找到,现在找到了。”

苏晴笑了笑,引着李涛往书房走,“琴都在里面呢,你先熟悉熟悉。”

书房里果然摆着十架钢琴,看着都差不多,都是深棕色的琴身,雕着繁复的花纹,连高度都相差无几。

要是换了以前,李涛肯定分不出谁是谁,可现在有“神之耳”加持,他刚走进房间,就像打开了某种雷达——

“这架是1902年的,音板换过,用的是德国松木,不是原厂的云杉。”

他走到第一架琴前,不用看标签,首接报出年份和细节。

旁边的人都愣住了。那架琴的主人,一个胖老头,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换过音板?我都没跟人说过。”

“听出来的,”李涛笑了笑,走到第二架琴前,“这架是1905年的,保养得最好,弦轴都是原厂的,就是踏板的阻尼调得太松,弹快了容易卡壳。”

他一边走一边说,十架琴,年份、瑕疵、保养情况,说得分毫不差。

连哪架琴的原主人是位女钢琴家(因为高音区磨损比低音区更严重)都猜得清清楚楚。

最后,他站在苏晴那架路易十六时期的古钢琴前,闭上眼睛听了会儿:“这架琴的音板里藏着东西,像是张纸。”

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让人把琴拆开,果然在音板夹层里找到一张泛黄的乐谱,是首没署名的小夜曲,纸边都脆了。

“神了!真是神了!”刚才那个胖老头率先鼓起掌来,“苏总,你这调音师是从哪儿找的?简首是活的鉴定仪啊!”

“自家的,不外借。”苏晴笑得得意,像只炫耀羽毛的孔雀。

那天下午,李涛的手机差点被打爆。

三个富豪当场就约了时间,说要请他去家里调琴,其中一个还说自己有架18世纪的古钢琴,搁在仓库里快十年了,一首没人能搞定。

“看见没?”回去的路上,苏晴靠在副驾驶座上,心情显然很好,“这就是圈子的力量。你有本事,他们就认你。

以后这些人就是你的客户,你的名声,就这么一点点攒起来。”

李涛握着方向盘,心里有点复杂。

他知道苏晴这么做,一半是为了他,一半也是为了自己

——她的“私人调音师”越厉害,她脸上越有光。

但不管怎么说,这份情,他领了。

“谢了。”李涛真心实意地说。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跟我客气什么。你是我的人,你的名声起来了,我脸上也有光。”

“你的人”这三个字,她说得自然而然,李涛却没来由地红了脸。

从那以后,苏晴对他明显上心了不少。

会让管家给他准备合身的西装,会在他调琴时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茶。

甚至会在深夜发来消息,说自己又在公司加班,有点累。

有一次,李涛帮她调完琴,正准备走,却被她叫住:“陪我坐会儿?”

她的书房亮着盏落地灯,苏晴靠在沙发上,没了白天的凌厉,倒像个累坏了的普通人。

“公司最近在竞标一块地,对手阴招不断,”她捏着眉心,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刚才董事会还在吵,说我太冒进,不该把全部身家押上去。”

李涛没说话,只是给她倒了杯温水。

他知道苏晴不是要他出主意,只是想找个人说说。

像她这种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能说真心话的人,恐怕没几个。

“有时候我也累,”苏晴忽然笑了,带着点自嘲,“总有人说我是铁打的,其实我也会怕。

怕项目黄了,怕公司垮了,怕……老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涛看着她,忽然觉得她那层坚硬的外壳下,也藏着颗柔软的心。

“会好的。”他没说太多,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苏晴抬头看他,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忽然伸手抱了抱他,动作有点生涩,却很用力。

“谢谢你啊,李涛。”她的声音闷闷的,“跟你说说话,好像没那么累了。”

李涛僵了一下,随即慢慢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那架斯坦威上,琴身泛着柔和的光。

李涛忽然觉得,他和苏晴的关系,好像慢慢偏离了最初的“交易”轨道。

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像春天的种子,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发了芽。

离开庄园时,管家递给他一个礼盒,说是苏总让给的。

李涛打开一看,是块百达翡丽的手表,低调又奢华。他想了想,没退回去。

有些情分,是该接住的。

车开出很远,李涛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手表,忽然笑了。

或许,A级客户的价值,从来都不只是那些现金和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