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前往平安区收费站

清晨六点,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生物钟让徐昌云准时睁开眼。\2.c¢y,x~s?w-.?n¨e-t/

他迅速穿戴整齐:作战服全套,空间背包里塞着压缩饼干、急救包、几瓶矿泉水,还有冰晶长刀和冰晶沙漠之鹰。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美美在无声地擦拭地面。

路过12楼时,徐昌云听见一个房间里传来争吵声。

“我不去!南区全是冰晶丧尸,上次去三个人,回来一个还是残废!”

“不去我们要怎么活,没晶石会被旅馆赶出去的。”

徐昌云加快脚步。

1楼大堂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穿旗袍的花花站在前台,即使在末世也保持着标准微笑:“徐昌云客人,今天要出去搜集晶石吗?”

“是的,随便转转。”徐昌云笑着挥挥手,真空玻璃门自动打开。

门外的冷风瞬间灌进衣领,带着冰晶丧尸特有的腐臭味。

阳光惨白地照在街道上,废弃的汽车堵满了路面,车身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有些车窗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手印。远处的高楼歪斜着,其中一栋的楼顶插着半截广告牌,“欢迎光临”西个字在风中摇晃。

徐昌云沿着人行道往南走,脚步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嘎吱”声。

他把兜帽拉低,眼睛警惕地扫过周围——丧尸通常在白天蛰伏。?j_w¢x*s?.^o¢r*g^

走了大约半小时,前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徐昌云立刻躲到一辆公交车后面,探头望去:三个冰晶丧尸正围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它们的皮肤是淡蓝色的,胸口的结晶在阳光下闪着光,其中一个正用冰晶化的手臂砸便利店的玻璃门,玻璃碎片像雪花似的散落。

“该死。”徐昌云握紧背包带。

他正想绕路,便利店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南跑:“别追我!求求你们!”

三个丧尸立刻转身追上去,冰晶手臂“唰”地伸长,地面瞬间结了层薄冰,女人脚下一滑,和孩子一起摔倒在地。

徐昌云来不及多想,猛地冲出去。他右手五指张开,对着最近的丧尸集中精神——体内的电流迅速涌向指尖,“滋滋”声中,一道手臂粗的电流“啪”地击中丧尸的结晶。丧尸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结晶瞬间炸裂,淡蓝色的液体溅了一地,身体软倒在地。

另外两个丧尸察觉到动静,猛地转头,冰晶手臂对准徐昌云。

“小心!”女人尖叫着把孩子护在身下。

徐昌云迅速矮身躲到一辆轿车后面,冰锥“噗”地扎进车门,留下两个窟窿。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抬手——这次电流更细更快,像鞭子似的抽向第二个丧尸的膝盖,丧尸腿一软跪倒在地,徐昌云趁机冲上前,冰晶长刀狠狠插进它的太阳穴。+w.a*n^b~e¨n?.^o*r+g.

只剩最后一只冰晶丧尸了。

徐昌云哪会给它机会,指尖的电流“嗡”地暴涨,一道蓝白色的闪电劈中它的后背,丧尸瞬间被电成焦炭,冒着黑烟倒在地上。

“谢……谢谢你!”女人抱着孩子爬起来,孩子吓得首哭,小脸通红。

徐昌云摆摆手,喘着粗气——连续使用异能让他的头有些发晕,手心也在冒汗。“你们要去哪?”他问。

“平安区收费站,”女人抹了把眼泪,“听说那里有军队……”

徐昌云心里一动:“我也去那里,一起走?”

女人愣了愣,用力点头。

阳光从高楼缝隙照下来,落在三人身上,孩子的哭声渐渐停了,小手紧紧抓着徐昌云的衣角。

远处的平安区收费站轮廓隐约可见,像一座孤独的灯塔,立在末世的废墟尽头。

铅灰色的天幕低垂在平安区收费站上空,寒风卷着冰晶碎屑掠过锈蚀的栏杆,在车道上积起薄薄一层白霜。

徐昌云裹紧了作战服,衣领立到鼻尖,仍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铁锈与腐臭混合的味道——那是末世里独有的、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

他侧身让过结冰的收费窗口,金属窗框上还残留着半截断裂的etC感应器,玻璃早被冻裂成蛛网状,像某种狰狞的伤疤。

“大哥,这边走。”女人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颤抖,怀里的孩子突然“嘤咛”一声,小脸埋进她沾满污渍的羽绒服领口。

徐昌云瞥了眼那孩子露在外面的小手,苍白得像段泡发的藕节,指甲缝里却异常干净,连点泥灰都没有。

徐昌云本不想多管闲事。

从温馨小筑出来前,高耀特意拍着他肩膀叮嘱:“平安区看着平静,其实藏污纳垢,尤其这收费站,南下必经之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可当他看见那孩子冻得发紫的小脸蛋时,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软了——像被温水化开的冰块,露出底下藏着的、末世前当武术教练时总见的纯真。

“里面真有军人和避难所?”他当时皱着眉问,手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冰晶长刀。刀鞘里传来细微的嗡鸣,这是武器对危险的预警,可他被孩子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烦意乱,最终还是点了头。

此刻走进收费站腹地,徐昌云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更破败。六根车道栏杆东倒西歪,其中三根被拦腰撞断,露出扭曲的钢筋。中央岗亭的铁皮顶塌陷了一半,碎玻璃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女人却熟门熟路地绕过岗亭,拐向右侧一栋标着“员工宿舍”的两层小楼,楼门口堆着半人高的雪堆,雪底下隐约露出暗红色的痕迹。

“快到了,就在楼后面的地下室。”女人加快脚步,怀里的孩子突然不哭了,僵硬地仰着头,黑黢黢的眼睛首勾勾盯着徐昌云。那眼神太奇怪了,没有孩童的灵动,倒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偶。徐昌云心里咯噔一下,右手下意识按住刀柄,指腹触到冰凉的冰晶纹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他猛地转身,看见七八个男人从倒塌的岗亭后钻了出来,手里握着钢管、消防斧,甚至还有两把磨尖的钢筋。最前面的壮汉穿着件沾满油污的军大衣,脸上有道横贯眉骨的刀疤,正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神像盯着肥肉的饿狼。

“林嫂,活儿干得不错啊。”刀疤脸咧嘴笑,露出颗金灿灿的门牙,“这小子看着细皮嫩肉的,作战服还是新的,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女人突然变了脸,刚才的怯懦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将怀里的“孩子”往地上一扔。那“孩子”摔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响声,脑袋歪向一边,露出脖子上断裂的电线和塑料关节——竟是个用硅胶和金属拼凑的假人,脸上的“泪痕”是凝固的红色颜料。

“徐大哥,对不住了。”女人拍了拍手上的灰,从羽绒服内袋掏出把闪着寒光的弹簧刀,“这年头,好人活不长。你这样独自出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