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歌剧魅影—阴湿自卑的天才9
他任由巴黎歌剧院的两个新经理,将艺术的殿堂变成商人手中的玩物。
就连克里斯汀,在祈祷室里日复一日的呼唤。
吉里夫人通过密道投递的紧急信件,也全都被他抛之脑后。
即便当达洛加终于找上门时,埃里克只是机械地操纵着机关。
在齿轮转动的声音中,错综复杂的暗道不断变换,将老友困在迷宫般的外围。
透过窥孔,看着达洛加焦急拍打石壁的模样,内心也毫无波澜。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今晚的"约会",埃里克小心翼翼地将准备好的礼物。
——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轻轻放在少女的梳妆台上。
他的手指在离开前还留恋地摩挲着桌面,仿佛己经看到傍晚时分,少女发现礼物时惊讶又欢喜的表情。
仿佛——
比起管理剧院、教导学生或是应付旧友,这才是值得他全神贯注的头等大事。
烛火在密道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埃里克日渐崩坏的理智。
逐渐——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谨慎地隐藏踪迹,反而开始刻意制造声响。
烛台故意碰倒的脆响,密道中刻意加重的脚步声,都在试探着那个少女的底线。
他的行为越来越放肆:
在她练习舞步时,暗处的帷幕总会无风自动。
当她对着镜子梳妆时,故意让密道的通风口传出细微的呼吸声。/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有时他甚至会"不小心"留下一小节黑色披风的残角在镜框边缘。
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带给埃里克一种扭曲的兴奋感。
就像扑火的飞蛾,他沉溺在这种近乎暴露的边缘游戏中。
每个细微的互动。
无论是少女因异常声响突然回头的瞬间,还是她对着空气露出困惑表情的时刻。
这都成了他赖以生存的养料。
往返地宫的地下河,映出埃里克日渐消瘦的面容和猩红的眼睛。
曾经那个骄傲的音乐天才,如今正享受着这种慢性自杀般的快感,在自我厌恶与病态满足的循环中越陷越深。
首到某天深夜,当苏瑶独自将手撑在镜子上,更换舞裙时。
埃里克终于放任自己做了更过分的事。
少女的手掌轻轻按在冰凉的镜面上,而在镜子的另一侧,埃里克如同着魔般将唇贴在相同的位置。
他紧闭双眼,仿佛这样就能穿透这层薄薄的玻璃,触碰到她指尖的温度。
“斯哈……哈”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肌肉都绷得发疼。
冰凉的镜面被他的呼吸蒙上雾气,又在下一秒被重新呵热。
宽阔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墙,却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战栗后,他瘫坐在密道里,面具下的表情扭曲成痛苦与欢愉的混合物。_j!i′n*g·w,u′x·s+w~.¨c_o,m*
这一刻,他既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感到羞耻,又被这禁忌的快感彻底俘获。
这种近乎自虐的快感让他浑身发热,就像饮鸩止渴的瘾君子。
终于——
在清晨回到地宫时,埃里克看着水面中陌生的自己,突然发出一阵笑声,笑声嘶哑得像破碎的大提琴。
多么可笑啊,曾经那个骄傲的音乐天才,如今却沦为一个可悲的偷窥者。
但当晚霞染红歌剧院尖顶时,他又会像被牵线的木偶,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罪恶的偷窥点。
事实证明——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此刻便如同毒藤般在埃里克心底疯长,日复一日地缠绕着他的理智。
埃里克本以为自己能永远藏身于暗处,做那个不被察觉的窥视者。
首到某个致命的午后——
当确认少女离开后,他像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着,踉跄着从密道中走出。
面具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却充耳不闻。
他近乎癫狂地将脸埋进少女的床褥,每一寸布料都被他贪婪地嗅闻、抚摸。
——那是少女身上的蔷薇花香,混合着练舞后微微的汗意。
这气味像毒药般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床单,在丝绸上留下湿润的指痕。
——一根精致的发带,一颗盒子中的糖果,一把放在化妆盒深处的象牙木梳,一方用过的丝帕,甚至还有一双穿过两次的高跟鞋。
那些偷来的小物件早己不能满足他。
此刻他疯狂地想要更多。
想用指尖丈量她每一寸肌肤的温度,想用舌尖品尝她颈间细密的汗珠。
想把自己的气息永远烙在她的生活里。
这种渴望烧得他眼眶发红,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单单只是想象,便让他下身紧的不行。
陷入某种幻想的埃里克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所以……
“咔哒~”
当房门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埃里克只能慌不择路地滚进床底。
在极度的慌乱与兴奋中,他那标志性的白色面具,被遗忘在枣红色的地板上,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累死了!多罗!"
苏瑶推门而入的抱怨声戛然而止——
地板上那个纯白的面具,在枣红色木地板的衬托下格外刺眼。
她蹲下身,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面具时突然顿住,一种莫名的战栗顺着脊背爬上来。
这面具的轮廓太过熟悉。
——不仅是作为任务目标的标志。
一瞬间某个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迅速消散。
所幸苏瑶向来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
她甩了甩头,杂乱的思绪赶出脑海。
【管他呢,反正现在这玩意儿归我了。】
【多罗】
她在脑海中轻唤,声音里带着捕食者的愉悦。
"帮我看看我们亲爱的'幽灵先生'藏哪儿了?"
【好嘞!宿主!】
【目目目标定位中......】
多罗的电子音突然扭曲变调,数据面板疯狂闪烁红光。
【在在在......】它卡壳般重复着,小小的电子屏上闪烁着各种乱码。
【床底下!就在床底下啊啊啊!】
多罗挥着翅膀,迅速躲到自宿主家身后。
太……太可怕了……
从床底视角看到自家宿的脸……太掉san值了!
话音刚落,苏瑶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床下的埃里克屏住呼吸,误以为少女是被被地板上突然的面具吓到。
殊不知苏瑶后退的那一步,是因为透过系统视角看到了床底那个蜷缩的高大身影。
不过她很快收敛表情,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胆子不小嘛..."
她垂眸掩饰眼中的兴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面具边缘。
这一个月来,埃里克夜半的造访、莫名消失的小物件,早被系统记录得一清二楚。
苏瑶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竟形成了这样微妙的默契。
——她完美扮演着懵懂的猎物,而他沉醉于自以为隐秘的窥视。
而她就像……伪装成猎物的猎人,耐心等待着谨慎的猎物自投罗网的这一刻。
"倒是比我想象的能忍。"苏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
随后故意对着空气说:"奇怪,哪来的面具?"同时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床沿,
听着床下瞬间僵住的动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