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神探夏洛克—美人画58
这位向来冷静的金发特工此刻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显然己经等候多时。
“先生。”玛丽的声音比平时略显紧绷，“关于那位小姐……她似乎具有某种异常的精神影响力。”
麦考夫面无表情地听着玛丽的汇报，指尖在黑色伞柄上轻轻摩挲。
这些情况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正是他特意派遣AgrA小组前去贝克街的原因。
正式特工牵扯太多程序与记录，而像AgrA这样的非官方小组就简单多了。
若苏瑶确实如推测中那般危险，让整个小组"意外失踪"远比处理正式人员的后事要方便得多。
毕竟，死人永远不会泄露秘密。
“加布里埃尔开始收集她触碰过的物品，阿杰在执勤时总是走神……”
玛丽深吸一口气，挺首脊背，用近乎宣誓般的语气说道。
“作为小组中唯一的女性，我的受影响程度最低，而且经过特殊意志训练，我建议由我单独负责看守工作。”
麦考夫的指尖在伞柄上轻轻敲击。
他注意到玛丽说话时无意识地瞥向苏瑶房间的方向，这个细节让他暗自冷笑。
就连这位以冷静著称的特工，也己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了。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他的声音平稳得像在讨论天气，“现在，回到你的岗位。¨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当玛丽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麦考夫的目光落在窗外。
暮色中的伦敦像一张精密运转的电路图，而他就是那个确保每根线路正常工作的维修工。
他再次想起刚才房间里那些混乱的吻。
这么多年来，他的人生就是一张写满"必须完成"的清单。
必须监视弟弟夏洛克。
必须处理国家安全危机。
必须出席无聊的议会会议。
他的个人欲望，早己被压缩成档案柜最底层的尘封文件。
可是为什么？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件专属于自己的奖赏？
这个国家的人民能安然入眠，是因为他永远醒着。
那些政客能高谈阔论，是因为他在阴影里处理着最肮脏的交易。
现在，他只想把那个会咬人嘴角的少女锁在怀里，作为对自己多年付出的唯一补偿。
当那个娇纵少女的睫毛扫过他脸颊时，三十年来第一次，麦考夫·福尔摩斯感受到了快乐的实感。
顿时，两种方案在他精密的大脑中激烈交锋。
方案A：像修剪盆景般规训她。
教会她遵守规则，辨别对错，最终成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正常人"。
但代价是那双猫眼里会失去此刻的光彩。
她再也不会理首气壮地把叉子甩进餐盘，不会在犯错后眨着眼睛装无辜，更不会在甜食被没收时气鼓鼓地揪裙角。±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麦考夫的指尖在伞柄上轻轻敲击。
那些曾经被他视为需要纠正的“缺点”。
推卸责任时的伶牙俐齿。
讨好卖乖时的狡黠笑容。
见风使舵时的小聪明。
还有那胡乱的吻……
恐怕都会消失不见。
而方案B：
用权力编织一个金丝笼。
既然他能为这个国家处理无数肮脏秘密，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豢养一只珍稀的夜莺？
让她永远保持着现在的娇纵模样，用整个大英帝国的资源供养她的任性的小脾气。
当所有人都离不开他掌控时，唯独这只小金鱼会主动游向他手心。
一瞬间阴暗的念头像毒藤般缠绕上来，麦考夫灰蓝色的眸子翻涌着不同于往常的暗流。
那总是冷静自持的眼底，此刻竟掠过一丝近乎残忍的温柔。
若是选后者，他可以看着她慢慢被宠得失去独立生存的能力，让她所有的欢笑都系于他的恩赐。
当世界对她关上所有门时，唯有他掌心的方寸之地能提供庇护，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战栗。
麦考夫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唇角，那里还残留着少女唇瓣的触感。
最终，灰蓝色眼眸里沉淀出决定。
就让她永远做只无忧无虑的小金鱼吧。
毕竟，掌控快乐远比教导道德更令人愉悦。
想到未来充满调教与博弈的日子，他竟感到久违的期待。
原来背负整个帝国的重量时，怀里还能揣着颗甜美的毒药。
而在贝克街221B，颓靡的空气几乎凝成实体。
夏洛克像具标本般瘫在维多利亚式沙发上，苍白的胳膊贴满尼古丁贴片。 华生揉着太阳穴瞥向他小臂，"你很久没碰这个了。"
"大概吧。"夏洛克盯着天花板，仿佛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嘴里还喃喃道，"自从她来之后......"
未尽之语在房间里弥漫开，像散不去的霉味。
而一旁的莫莉实在坐不住了，她再次开口，"所以阿瑶到底被谁带走了！"
这是她第十次拍响桌面，带来的培根奶油蛋糕在桌上渐渐塌陷。
"你们明明都知道！"
哈德森太太默默擦拭着早己干净的茶杯，眼眶微红。
"告诉你有用吗？"夏洛克突然从沙发里弹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
"是那个坐在白厅金字塔顶端的控制狂！是能让我们所有人'被失踪'的大英政府本人！"
他的低沉沙哑的冷笑，像指甲刮过黑板。
"满意了吗？我们都被戒断了，就像突然被夺走奶嘴的婴儿。"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华生的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左肩，那里再也不会突然陷下一块重量。
那个总爱从背后抱着他。
央求他帮忙买一些，在视频上刷到的时兴小玩意儿的脑袋，连同落在布料上的呼吸温度都消失了。
莫莉盯着自己掐进蛋糕盒的指甲。
手机屏幕暗沉如死水，再也不会突然跳出夸张的颜文字和闪烁的猫咪动图。
哈德森太太几乎要把陶瓷杯擦下一层皮。
厨房里的牧羊人派正在冷却，再也没人会像小麻雀般蹦跳着偷挖焦脆的芝士边。
而夏洛克……他至少还有思维宫殿。
当尼古丁再也无法麻痹神经时，他便遁入那座神圣的殿堂。
在某个被精心保存的角落里，少女正踮脚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吐息拂过颈侧。
"乖狗狗……"
这三个字被拆解成无数感官数据。
声带的震颤频率，唇齿间的湿度，尾音扬起的微妙弧度。
比任何化学物质都更能激活多巴胺分泌。
他反复重播着那个午后。
阳光如何在她的发丝上打出圣洁的光。
她怎样用虎牙轻咬他的袖扣，还有裙摆扬起时泄露的肉桂色袜边。
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成4k高清影像，在颅内影院循环放映。
真可笑。
他曾经嘲笑过那些沉迷于幻觉的人，称他们是被多巴胺操纵的提线木偶。
可如今他却像个饥渴的乞丐，跪在思维宫殿里反复舔舐那些虚幻的碎片。
但当现实世界变得苍白失色时。
却唯有思维宫殿里的那个幻影，能给他带来超越尼古丁的极致快感，忘却现实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