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飘了,终究是心性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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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的惨,和李清照还不一样。

李清照前半生有过安稳的婚姻,可薛涛却从未真正幸福过。

可即便身处泥沼,她的才华还是掩盖不住。

一天,达官贵人们举行酒宴,召唤她去陪酒助兴。

行酒令时,她张口就能对出佳句;

让赋诗,铺纸研墨间已成佳作;

兴起时抚琴歌舞,琴音婉转,舞步轻盈,应付得游刃有余。

久而久之,薛涛的名气越来越大,连蜀中的富商乡绅都以能请到她赴宴为荣,渐渐有了‘艳冠蜀中’的说法。

就在这时,她遇见了第一个影响她生命的男人——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

韦皋不仅智勇双全、骁勇善战,还是个诗人。

《全唐诗》里收了他三篇诗作,后来更被封为南康郡王,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在真正见到薛涛之前,韦皋就常听下属提起这位才女。

有次宴请部将,他特意让人去传薛涛。’

薛涛接到传召时,正在住处整理诗稿。

她换了身淡青衣裙,带着随身的古琴,跟着差役去了节度使府。

酒宴设在牡丹亭,韦皋坐在主位,见她进来,抬手示意免礼,指着案上刚盛开的牡丹说:‘今日以牡丹为题,薛姑娘若能当场赋一首诗,本帅必有重赏。’

薛涛走到案前,老仆递上笔墨。

她提笔蘸墨,手腕轻转,片刻间就写好了一首《牡丹》: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韦皋拿起诗笺,反复读了几遍,忍不住拍案叫好:‘好一个‘传情每向馨香得’,薛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次相见,让韦皋对薛涛刮目相看,也让她的名气更盛了几分。”

“自牡丹亭赋诗后,韦皋对薛涛的爱惜更甚从前。

每当外州官员来成都公干,设宴接风时,韦皋定会让人传薛涛来以歌舞诗词助兴。

久而久之,蜀地官场无人不知韦皋宠着薛涛。

此后,帅府每逢盛宴,必点定薛涛到场献艺,薛涛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慢慢的,薛涛成了韦府常客。

起初只是宴时来、宴后走。

后来韦皋见她识字断句利落,又能记住宾客姓名与官职,便让她来府上公干。

比如整理幕府里的诗稿,把每次宴会的诗作按时间排好,抄录成册。

又比如韦皋要给朝中同僚写信,有时会让薛涛先拟个草稿,再由他修改定稿。

府里的侍卫见她捧着文书出入,都不用通报,知道是韦皋准许的。

时间一长,韦皋对薛涛的才华愈发欣赏,更添了几分信任。

这年秋天,幕府里缺个校书郎,负责校对官府收藏的典籍、撰写日常公文。

幕僚们推荐了几个举人,韦皋都摇头,最后竟然让薛涛担任了自已的校书郎。

校书郎品级虽然只有九品,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

因为他得通经史、善书写,还要懂官府文书的格式。

从前做这个职位的,都是科举出身的男子。

薛涛一入府就担此职,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女校书,也由此开了先河。”

“ 薛涛与韦皋的关系,也成了蜀地公开的秘密。

旁人都看得出韦皋对她不只是上下级的看重。

那些想求韦皋办事的人,也开始找薛涛疏通。

薛涛起初还有所推辞,但后来见的人多了,加上那些文人才子总给她写赠诗,夸她 ‘才比谢道韫,貌若洛神妃’,竟然让她渐渐迷失了自已。

有人写诗向她表达倾慕,她居然也敢写信回应,一点都不避讳。

府里的老仆见了,私下劝她这些信还是少写为好,免得让节度使多心。

薛涛却没听进去。

显然,现在的她已经忘了,自已能从乐籍里被韦皋抬举到这般地步,全是靠的韦皋。

若韦皋想收回这份恩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屏幕前的观众看到这里,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女人,怎的如此糊涂?韦皋待她够好了,还敢和旁人眉来眼去?”

“终究还是差了点意思…… 她要是懂收敛,也不至于后来出事。如果评的不只是‘文采’,单论行事,她肯定上不了榜吧?”

光幕下的观众看到这里,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女人,怎的如此糊涂?韦皋待她够好了,她居然还敢和旁人眉来眼去?”

“呵呵……她孤苦的一生,也有她自已作出来的原因吧?”

“她要是懂收敛,也不至于后来出事。唉……如果评的不只是‘文采’,单论行事,她肯定上不了榜吧。”

“这也怪不了她吧?毕竟才十六七岁,突然被这么多人捧着,又是送东西又是写诗的,难免迷了双眼。”

“话不能这么说!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已的女人跟别人不清不楚?韦皋就算再宠她,恐怕也忍不了这种事!”

“嘿,你还真别说!我就知道一个人绿帽子被戴得老高,却忍气吞声做乌龟的人!”

“嘘!!!看直播!后面肯定要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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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韦皋就知道了这些事。

有个幕僚把薛涛给别人的回信抄了一份,呈到他面前。

韦皋捏着那张纸,越看脸色越沉,最后 ‘啪’ 地扔在桌案上,对幕僚说:‘她竟忘了自已的身份!我抬举她,不是让她在外头与人传这些暧昧话的!’

薛涛虽不是韦皋的妻子,也不是小妾,但韦皋对她的心思,府里上下都看得明白。

他没让她再做乐妓,给她校书郎的职位,让她体面地出入幕府,本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韦皋自然怒不可遏。

盛怒之下,韦皋当即便让人拟了贬谪文书,派驿站快马送到薛涛住处,把她贬去了松洲。

松洲在蜀地边境,离成都几百里,又偏又荒凉,比薛涛从前待过的任何地方都要艰苦。”

观众看到贬谪的消息后,顿时又纷纷热闹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了,薛涛肯定要被敲打的!”

“这是她自作自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惹韦皋生气,这下好了,被贬去那种地方!”

“风尘女子,在某些方面终究还是差强人意了一些…… 唉,要是她能懂点分寸,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等着看吧,说不定后面还会被召回来呢!”

话音未落,苏秩后面的解说就证明了上面这位老哥的“英明”,

“只是旁人都看得出来,韦皋或许并不是真心要把薛涛赶走。

贬谪文书发出去的第二天,他就问幕僚:‘薛姑娘接了文书后,有没有什么动静?’

幕僚回道:‘还没消息’。

于是他又叮嘱道:‘让松洲的官员多照看着点,别让她受太多苦。’

显然,韦皋只是气头上冲昏了头,做了冲动的决定。

他心里,依旧还是念着薛涛的。”

“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果然是气狠了才这么做的……”

“这样好的男人,为何我就遇不到?”

“那个……大哥,你是男的啊!”

“男的又怎么了?男的就不能被人赏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