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发奖金

大家也都累了很久了,杜泽让他们都去休息了。

别墅里,爱丽丝把玩着那枚总统徽章,突然问:“你真的觉得,他会遵守协议吗?”

杜泽正在看菠音的技术资料,头也不抬:“他会的。”他指着窗外的海面,“原油还在跌,他需要我们的资金稳住市场;国会的弹劾提案还没撤,他需要《华盛钝邮报》的正面报道。利益绑在一起,就不怕他反悔。”

“那你们算朋友吗?”

“算吧。”杜泽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是那种随时可能因为利益翻脸,但也懂得留三分情面的朋友。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已经很难得了。”

爱丽丝把徽章别在笔记本上,旁边是今天记下的谈判要点。她突然明白,杜泽让她来翻译,不仅是学谈判技巧,更是学一种生存哲学——在权力的游戏里,既要懂得锋芒毕露,也要学会适可而止;既要握紧筹码,也要给对方留台阶。

夜色漫过长岛的海岸线时,爱丽丝端来刚泡好的龙井。杜泽看着电脑屏幕上菠音的复合材料配方,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协议里的80%配方,刚好能解决华夏战斗力的瓶颈。而小布总统不知道的是,北斗还通过谷哥的股权关系,拿到了搜索引擎的中文分词核心算法——这比任何谈判成果都更有价值。

长岛别墅的客厅里,水晶灯的光芒漫过每个人带笑的脸。杜泽站在红木长桌前,指尖在一叠烫金支票上轻轻点过。

“先说好,今天不谈工作,只说喜事。”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松弛,随手解开西装最上面的纽扣,“这三个月,从股市布局到企业收购,每个人的眼睛都熬红了,脊梁都压弯了——现在,该给大家松松弦,鼓鼓劲。”

周挺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还带着熬夜的红血丝。作为证券交易策略的分析师,他这些天几乎睡在监控屏前,标普500的k线图在梦里都在跳。此刻听杜泽这话,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交易记录u盘,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终于能把这东西暂时放下了。

“周挺。”杜泽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支票,递过去时特意停顿了两秒,“证券交易的节奏捏得比钟表还准,尤其是seC查异常交易那回,你用伦敦和东京市场做对冲,把风险化解得干干净净。这张,你得接稳了。”

支票上的“伍亿圆”字样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周挺愣了愣,手指触到纸张的瞬间才回过神,喉结滚动了一下:“杜总,这……太多了。”

“不多。”杜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稳住的,可不止这五亿。”

李建国接过支票时,掌心的老茧蹭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负责研判米国国情,那些被翻得起毛的政商关系图谱、国会山议事规则,此刻都成了手里这张支票的注脚。“知道你不爱说话,但每次开口都能说到点子上。”杜泽看着他,“雷慎的毒丸计划能破,多亏你摸透了那些董事的软肋——这五亿,是给‘懂行’的人应得的。”

林薇的指尖在支票边缘轻轻摩挲,睫毛上还沾着点激动的潮气。她擅长分析米国政策,那些被红笔圈满的法案条文、听证会记录,最终化作谈判桌上的筹码。“你整理的《米国技术封锁政策漏洞报告》,帮我们在谈判时少走了太多弯路。”杜泽的语气里带着赞许,“女人心细,可你这份心细里,还藏着锋芒——这五亿,是给‘看得准’的人。”

王磊和梁普接过支票时,一个笑得露出白牙,一个红了眼眶。王磊带着天权投资的团队横扫归谷,那些凌晨三点的并购方案、被改到第七版的股权协议,此刻都有了沉甸甸的分量;梁普盯着全球期货市场,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的交易指令,最终变成了账面上的天文数字。“你们一个敢冲,一个稳守,少了谁都不成。”杜泽看着他们,“拿着,这是你们用本事挣来的。”

接下来的场面,热闹得像过年。15名从三个月前就跟过来的随从人员排着队上前,每个人接过装着三千万银行卡的信封时,都忍不住低头看了又看。他们里有律师、财务、情报分析师,当初跟着来米国时,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厚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律师红着脸说:“杜总,以后您指哪,我们打哪!”惹得满屋子人都笑了。

三百多名后期调来的收购团队成员,则在别墅的宴会厅里依次领取奖金。每人一百万的银行卡被整齐地摆在长桌上,像排着队的士兵。这些人里有从国内央企抽调的骨干,有华尔街挖来的操盘手,此刻都举着银行卡互相打趣,笑声撞在水晶灯上,碎成一片喜气。

桑铁带着保镖们进来时,脚步踏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这些穿着黑色西装的汉子,平日里话不多,却把杜泽的安全护得滴水不漏。当三百万元的银行卡递过去时,张弛难得地笑了:“谢谢杜总。”

最特别的是那12名内卫。他们穿着便装,站姿却笔挺得像松,是副元首特意派来的人,一直藏在暗处。周挺把他们叫到客厅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纪律严明的肃然。杜泽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辛苦各位了,一直没机会道谢。”当三百万元的银行卡递过去,他们行军礼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为华夏效力,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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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别墅里摆开了几十桌宴席。冰镇的香槟塔冒着气泡,烤得金黄的火鸡摆在桌中央,旁边却特意加了鲁菜师傅做的九转大肠、葱烧海参——是给吃不惯西餐的人备的。

周挺举着酒杯,跟李建国碰了一下,两人眼里都带着点感慨。一个多月前还在掩体里盯着屏幕焦虑,此刻却能坐在一起喝酒,手里还握着这辈子都没想过的财富。林薇和几个女同事聊着回国后要做什么,有人说要给父母换套大房子,有人说想休个长假去旅游,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王磊搂着梁普的肩膀,非要比谁喝得多,两人的领带都扯得歪歪扭扭。桑铁和保镖们坐在角落,喝酒的样子都带着股利落劲儿,碰杯时杯子撞出的声响格外脆。那12名内卫没多留,领了奖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只留下一个笔挺的背影,像从未出现过,却又无处不在。

杜泽站在露台边,看着客厅里热闹的景象,手里端着杯红酒。海风带着咸味吹过来,拂过脸颊时,竟有种久违的轻松。他想起刚来时的紧张,想起谈判时的紧绷,想起那些在监控屏前熬过的夜——此刻看来,都值了。

“在想什么?”爱丽丝端着杯果汁走过来,眼里的笑意像海面的光。

“在想,”杜泽笑了笑,“这群人,以后都是能扛事的。”

客厅里的歌声传了出来,是有人在唱《朋友》,跑调的旋律里全是高兴。杜泽知道,这只是一个阶段的结束,后面的路还长,但看着眼前这些笑脸,他突然觉得,再难的坎,有这群人一起,总能迈过去。

这时,周挺凑到杜泽的跟前,露出了微笑,神秘的问道“杜总,我一直有个疑问,那个鹅国的瓦西里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