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受禄与恩赐
借助纳斯特的信仰星辰强行开启了献祭仪式后，亚伦没有给拖入了失序之国内的德林克-奥古斯都任何反抗的机会。
无垠的暗金雾气化为漩涡急转，依靠位格，强制聚合产生的恐怖吸力肆虐，强行将这位“平衡者”体内的非凡特性一点点抽了出来！
本就与纳斯特纠缠的两败俱伤的德林克-奥古斯都已是束手无策，连对手是谁都没搞清楚的祂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秩序之链彻底带起，落入了那片看不到边际的暗金漩涡内。
片刻后，漩涡消散重新勾勒出亚伦的身影，祂的右手正紧握着一块散发着金色光晕的六棱柱晶体，正是“平衡者”的非凡特性。
没选择直接容纳不光是因为以亚伦如今的位格，即使多容纳一份序列2层次的非凡特性也无法再得到显著提升，反而要分出精力平衡残余的精神烙印影响。
更重要的是，祂打算借此尝试一下之前在卡尔德隆城深处的永暗之河支流处，从冥道人赠与的那张符箓中解析出的知识。
即使相应的知识是片面残缺的且符箓本体早已转交黑夜女神，但对于真正执掌源质的亚伦足以窥见推演出其中蕴含的，西大陆数千年来探索出的受禄体系。
“也许还有更好的选择...”
抬起的手微微停顿，亚伦灵性被触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借助真实视野解析出的那位“不定之雾”的恩赐仪式。
祂是有能力将受禄与恩赐这两道有些相似但区别于传统魔药体系的非凡之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即使失败也不过是费些精力将这份特性彻底粉碎。
心中打定主意的同时，亚伦以指为笔，源质的力量顿时被引动，固化为一个个复杂立体的符号融入到手中的非凡特性，一股难以描述的奇异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并随着源质力量的冲刷不断增强。
“思路是对的，但还需要孕养一段时间，可以准备找一个实验品，或者说，是幸运儿！”
“安全起见，至少也要是半神，且属于黑皇帝或审判者途径。”
“嗯，奥黛丽的二哥阿尔弗雷德倒是很合适，层次足够也值得信任...”
仔细感应着秩序的变化，亚伦满意颔首，压下心中的思绪将手中不断膨胀收缩宛若呼吸般的金色光团丢向了杂物堆。
各处陵寝中的战斗大都在乔治三世陨落后终结，“新月”公爵乔尔娜与阿兹克-艾格斯本就被处于绝对优势的“美神”巴兰卡以及首次展露于现实的“树神”压制，自然无法阻止对方的逃脱。
而贝尔纳黛纠缠住的那位摩斯苦修会的“贤者”则被逃脱的“隐匿贤者”直接带走，最后只剩下德林克-奥古斯都这一位瓮中之鳖。
收拾完残局后，亚伦也不再迟疑，借助祈祷星辰直接降临到了7号遗迹外围的明尔明斯克山脉，见到了神色和煦仿佛正等待着自己的简朴神父。
“原初的意志受到了刺激，复苏的程度超过了预期，需要你手中的永暗之河河水！”
将封面已经被阴影侵蚀大半的《格罗塞尔游记》递给亚伦的同时，亚当身后多了一张黑色有靠背的座椅。
祂双手交握胸前的银制十字架吊坠，清澈如孩童的眼眸审视着山脉深处，那层被虚幻粘稠的黑色雾气笼罩的幽邃裂隙，表情平和地补充道：
“我已经隔绝了这片区域对应的集体潜意识大海，至少一定时间内不会有堕落与污秽侵染意识岛屿。”
说着的同时，祂的身侧悄然耸立出一座光辉十字架。
看着其上被一根根染血木桩贯穿固定的“查理-卡斯蒂亚一世”，亚伦眸子微眯，忍住了灵性深处的聚合本能，瞥了眼亚当后还是抬了抬手。
一滴没有颜色的，带着强烈永寂气息的水液顿时浮现，落往了《格罗塞尔游记》封面青铜大门后的那只眸子深黑，布满幽蓝裂纹的冷漠瞳孔。
正一点点活跃的“原初上帝”意志当即回落，陷入了永眠状态，光辉十字架上贯穿了“查理-卡斯蒂亚一世”的染血木桩也随之消失。
即使对亚当履行承诺的选择早有预期，但真正拿到查理-卡斯蒂亚一世的尸体，拿到这最后一份“秩序之手”特性，亚伦还是难以遏制的心潮澎湃。
只需要容纳消化剩余的特性，完成成神仪式，自己甚至能越过序列0的束缚，直接成为半个旧日！
将查理-卡斯蒂亚一世彻底封印隔绝献祭到失序之国后，亚伦平复了略显激荡的情绪，顺着亚当的视线看向污秽气息的源头顺势问道：
“深渊与现实的屏障被打开，我不可能时刻将精力留在这里，那位恶魔君王始终是个隐患！”
“你早就预见到今天，还是说这本就是你编织的未来？”
对亚伦取走查理-卡斯蒂亚一世尸体无动于衷的亚当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亚伦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平淡开口：
“原初那位上帝容纳过‘灾祸之城’以及‘暗影世界’，在祂陨落后残存的意志依旧影响着与之接触的高位者。”
“第四纪时，图铎与奇克的疯狂尝试虽然最终失败，但也让原初的意识在祂们体内苏醒。”
“至于深渊中的那位恶魔君王法布提，祂的体内蕴含着那位原初上帝的堕落恶念，这也是祂能勉强平衡欲望母树污染的本质。”
“而在祂们相遇后，无论是否愿意，强烈的聚合本能都会大幅度唤醒彼此体内的原初意志。”
“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奇克都无法再干涉现实，法布提则可以避免被欲望母树彻底侵蚀，阻断这位旧日在屏障内创造一位双途径真神的计划。”
怪不得当时欲望母树直接放弃了与不定之雾联手争夺黑皇帝唯一性，甚至还有些气急败坏....亚伦若有所思的轻轻颔首，神色难掩古怪的瞄了眼手中恢复平静的《格罗塞尔游记》。
这样的消息对祂而言意义重大，至少在准备自己的成神仪式时可以不再顾忌原初魔女与深渊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