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居2.
俞岁安:“哦。”
她回应殷歧的同时也在悄悄打量他。
殷家出事是在她离开帝都后,m3星的信息并不闭塞,这四年间的所有事情她都略有耳闻。
有一点心疼殷歧。
可她有自已的事情要做,终究分不出太多精力给他。
现在看来...
竹马哥做的不错,虽然人变颠了,但至少能做到事事有回应。
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依旧。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中央,遇到障碍物的时候飞起越过。
没过多久,车子平稳地驶入了幽静的别墅区,殷歧再度将目光投向俞岁安时,女人已经睡的安稳。
他的心情却极度不安稳,极度不平静。
小丑...
他难得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已。
车子停稳,女人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呵,是想...
没有任何想!
脑子里的思维想法还没来得及发散就被殷歧制止。
他不会再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绝不。
殷歧面无表情打开副驾的门,探身过去,将身侧的安全带解开。
有一瞬间,两个人挨的极近。
他能看到女人挺翘的睫毛 ,甚至还有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是甜的。
也是...熟悉的。
像是突然置身于十九岁的傍晚,少女哭着和他告别。
猝不及防的拥抱连同香味一起镌刻在记忆的深处。
殷歧是抗拒的。
他的所有动作在一瞬间停住。
他毫无理由这样做。
“嗯?”
女人也在此时睁眼,眼底的茫然渐渐散去。
“到了吗?”
俞岁安一把推开殷歧,下车,朝着别墅走去。
很复古的别墅,暗色系的墙面和许多植物。
她说不出是什么风格,总之很喜欢。
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发现许多个精密的监控,别墅的玻璃是防弹的,就连周围的花丛中似乎也有不少保护屏障。
几乎无坚不摧。
俞岁安很满意这个地方,她四处走四处看,最终停在别墅的门前扭头看向殷歧,等着他来开门。
殷歧:“......”
他站在阴影中,晦暗不明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表情。
不爽。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现在很不爽。
来时被俞岁安攥在手里的那一截手腕空空荡荡,在冷风之下竟然有些发痒。
殷歧沉默了很久才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摁指纹开锁。
门打开了,俞岁安率先走了进去。
“好空旷,你的审美还是和当年一样。”
空旷的房子里俞岁安地声音都有了回音,很大,一遍遍在他的耳边重复回荡。
一直站在门口等俞岁安说话地殷歧吹了会儿冷风,清醒了后才走进别墅。
“好累哦。”
“你都不知道,我来帝都的路上......”
差点就死了。
这段经历俞岁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还有那个干净纯澈但邪门的让人害怕的少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到帝都,找没找到那个渣男。
担心...
想到月浮楹,俞岁安伸手轻轻捏了捏脖颈上挂着的项链,轻啧了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能培养出月浮楹这样的性格。
她敢肯定她往后再也遇不到这样惊艳的少年了,他身上那种超脱世俗的气质根本没有人能模仿。
“晚上公司有事,我不回来。”
“王妈会给你做饭。”
俞岁安的话被殷歧冷冷打断,他觉得自已今天很不对劲儿。
具体地说,自从和俞岁安呆在一起后,就很不对劲儿。
这种改变让他觉得陌生。
他需要一点时间冷静,况且公司确实有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俞岁安:“...哦,那再见?”
好忙啊竹马哥。
大门落锁的声音很快传来,不过俞岁安完全不在意。
她躺在沙发上看最近的电视剧和综艺。
俞茵茵出现的频率很高。
怪不得她有庞大的粉丝群体,演技还蛮不错的。
“咔擦...”
俞岁安嚼着薯片淡定评价。
至于今天直播那些爆料在网络上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直播间的很多人选择不信,毕竟俞成器疼爱孩子,谦逊温和的形象已经在大众面前活跃了很多年。
再者,俞家花了大价钱封口,当晚就封了数百个账号。
啧...
俞岁安抱着薯片因为综艺在沙发上咯咯地笑着。
有意思,帝都的综艺上为什么这么多装货,这么多人戴佛珠吗?
这原来是帝都的潮流...好颠。
至于网上没来得及发酵的舆论,没关系,她从来没想过这么快就能撕开俞家人的真面目。
她在等。
在等人联系她。
一起竞选总统的人还有很多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会有人联系她的。
-
半个下午的时间悄然而过,直到夜色深沉,殷歧从集团大楼离开。
该回家了,他如此想到。
他今天故意将俞岁安独自留在家里,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去找所谓的机密。
俞成器这个人很不老实。
也很该死。
忽地,车内挂着的银鱼动了动,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响声。
殷歧诧异,他的手指拂过银鱼。
想起了少年天真的脸。
月浮楹...
两年前他曾被仇人追杀,意外踏入了这个星球从未有人发现的古国。
神秘落后。
他们对外面的科技发展一无所知,野蛮崇尚神灵,并且会用巫术。
巫术...
在此之前,他都认为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
直到他遇到了那个高贵神圣的少年。
是巫神,也是囚徒。
他利用他逃了出来,但...
殷歧揉了揉眉心,他说不出自已的假意之中到底掺杂了夺少真心。
但等到帝都的风波彻底结束,他愿意信守承诺,帮他自由。
银鱼停止了声响,殷歧揉了揉眉心,心底忽然有了某种朦胧的预感。
来不及多想,他已驾车驶入了别墅区。
每一栋别墅都相隔很远,大多数都没有亮灯。
这篇植被茂密绿化良好的别墅区在夜色之格外荒凉瘆人。
殷歧停好车时,抬头便望见了别墅二楼明亮的灯光。
很亮,尤其是在这片犹如坟墓的房子里,格外醒目。
殷歧的心脏诡异地跳动了下。
他垂眸看了眼腕表。
已经凌晨了。
他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再没有人等他回家。
无论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