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狗急跳墙7.

俞岁安去看少年的眼睛时,清澈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她的掌心。

月浮楹:“我只要跟在姐姐身边就好。”

小猫委屈,小猫落泪。

示弱一向是他擅长的手段。

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殷歧呢?月浮楹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讨厌这个人,想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少年哭起来梨花带雨,俞岁安的心脏软的一塌糊涂。

就像小时候养猫。

刚回家的时候不允许进房间,后来不允许上床,再往后她每天都想把猫拖进自已的被窝同床共枕。

底线一降再降总是望不见尽头。

“阿楹,你要想清楚了。”

俞岁安伸手,指尖轻触少年的脸,将泪痕擦拭干净。

月浮楹没有说话,他用行动表明了自已的选择。

少年低头,轻轻碰了碰俞岁安的唇。

艳红的舌尖在唇齿间闪现,撷取甘甜。试探着的舔舐逐渐深入,直到两个人都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灼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肌肤相贴的时候烫得惊人,温度彼此粘连辨不清楚是谁更热一点。

“姐姐...好喜欢你哦。”

少年黏黏糊糊的低吟伴着喘息声,和细细密密的吻一起霸占着她的所有心神。

他说得对。

他是天生的学习者,他学的真的很快。

翘起的头发有些硬,大腿内侧一片摩的微微泛着疼。

俞岁安的十指牢牢陷进了沙发里,手背上皮肉紧绷显现出清晰的筋脉。

她死死咬着唇,破碎难.耐的声音被她硬生生压下。

“姐姐,别咬,咬出血了。”

少年不知何时抬头,舔了舔唇角,伸手横在了俞岁安的唇间。

“咬我啊,姐姐......”

俞岁安望着天花板,视线有些模糊。

道德和感觉在打架。

刚满十八岁什么的,她总有种背德的感觉。

这种背德感在殷歧敲响房门的时候猛然达到了顶峰。

“阿岁,吃水果吗?外面下雪了,出来堆雪人吗?”

男人的声音清冷,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却也隐隐能听出祈求的意味。

少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覆在了胸口,稍稍用力,便有声音从口中溢出。

月浮楹:“滚啊!没眼色的贱人!外面那么冷,你想冻死姐姐吗!”

说话时不正常的喘息少年拿捏的很好。

单单只听声音就叫人觉得暧昧丛生,浮想联翩。

殷歧:“......”

牙都要咬碎了。

但他没有再说话,他不想做他们y的一环,那太便宜月浮楹了。

屋外再没丁点声音,俞岁安居然有些出神。

月浮楹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停下了所有动作,起身凑过去问她:“姐姐在想什么呢?”

俞岁安累的时候,总是直来直去,脑子里的想法顺嘴就说出口了。

“殷歧好可怜啊...”

莫名其妙的,俞岁安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

总之,她脑海中似乎能浮现出男人被拒绝后站在门口黯然神伤的样子。

月浮楹:?

少年脸上的笑容被冻结。

呵呵。

看来还是他不够努力。

-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

短短一个小时,院子里白花花一片,就连地面也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殷歧穿的单薄,站在门口看雪。

寒风凛冽,他似乎无知无觉。

突兀的,他的光脑震动,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陌生的号码,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声音。

“殷先生,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

是俞成器,中年男人的声音苍老嘶哑,阴恻恻的,十分难听。

殷歧皱眉。

俞成器现在和苟延残喘的老狗没什么区别,居然还有闲心联系他?

做什么?挑衅吗?

俞成器:“见一面,殷歧,我手中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老男人语气中的笃定让殷歧分外不爽。

刚刚就在月浮楹那里吃瘪,现在憋着一肚子火突然就来了发泄对象。

只是对面很快发来了一个文件,将殷歧的所有冷嘲热讽都堵在嘴里了。

殷歧的脸色难看,沉默了很久才冷冷开口。

“在哪儿见?”

殷歧离开时神色匆匆,俞茵茵从厨房里探出脑袋。

她在做小蛋糕。

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怎么能不配上暖暖的奶茶和甜甜的小蛋糕呢?

殷歧出去做什么?

俞茵茵短暂的好奇了下,又把脑袋缩回去煮奶茶了。

俞岁安喜欢吃麻薯,搞一点。

殷歧好像喜欢芒果?搞一点。

月浮楹喜欢爆爆珠?搞一点!

她喜欢芋泥!要搞很多很多芋泥!

日子就是要过的这样红红火火。

-

另一边,俞家别墅,殷歧很快出现。

他并非一个人来的,还带了数十个保镖,难保俞成器这个老东西不会狗急跳墙。

“殷先生,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俞成器的双臂张开,上来就是想要礼节性地拥抱。

他身上所谓的贵族习惯贵族气质依然残存。

殷歧厌恶躲开了俞成器,自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的手轻搭椅背,仰头看向俞成器的时候,面色阴冷。

“你想说什么?”

这样恶心下贱的人,他本来不想和他纠缠。

但——

殷歧想到了俞成器发给他的文件。

里面的视频他没有点开,照片也只是匆匆看了两眼。

好狼狈啊。

他都快要忘记了,他的人生中还有这么灰头土脸,卑微肮脏的时候。

他不在乎什么声誉。

这些照片就算是被所有人看到了又如何,不过是成功者成长路上的磨难罢了。

殷歧只是...

不想让俞岁安看到,仅此而已。

俞成器却对照片和视频的事情避而不谈,他对着殷歧露出笑容。

“听说岁安身边腻了个年岁不大的漂亮男孩。”

殷歧皱眉。

好端端说月浮楹做什么?一提起来月浮楹他想到的又是方才俞岁安门外的事情。

那个贱货喘成那样了,里面在做什么好难猜啊。

看着殷歧的脸色,俞成器又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他忽然嘿嘿一笑:“殷先生,你想不想这个少年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岁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