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成为合作者
“所以被科佩尼克军团放出的讯息的確是真相一一他们距离实现瘟疫治疗方案的破译仅仅一步之遥”
克洛德看看面前贵客，深吸一口气重声询问。
维多利亚爵士篤定点头：“也许有其他可能，但那种可能就如同北海中的一滴水。”
“可是苏弗尔公爵为何要把这种讯息主动散出虽然消息的源头是隔离区的那些军团医生，可谁不知晓那些医者都是科佩尼克將军的铁桿亲信”
佩尔蒂埃家的老者忍不住说道。
“理由不正是在我们之间吗”爱德华爵士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苏弗尔公爵针对瘟疫的对策可是要面对不少对手。”
“瘟疫的来源一一我所代表的维多利亚王党当然不可能希望瘟疫如此轻易的被熄灭；
诸位试图在瘟疫中牟取利益的商人也不会希望一切都轻飘飘的落地。”
“还有中心市场区被封锁以后利益受损的勛贵、向来同苏弗尔公爵关係不好的诸多派系—有这么多的集团的暗中干预，苏弗尔公爵不可能没受到一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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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一点最基础的一一苏弗尔公爵要调配疫区物资按需分配，可看这个宅邸內的模样，各位显然是用了不少手段吧。”
维多利亚的嘉德骑士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著。
克洛德沉默不语，两人周边的一眾富人则是嘈声又起。
“可恨的科佩尼克！”西蒙咬牙切齿的说道：“竟然要求我们无偿供出部分物资，那可是我们的私有財產！”
嘉德骑士伸手拍了拍西蒙的肩，慰声道：“西蒙老兄，这都是因为卡佩王国的国王陛下不似人君呀，竟然肆意放任他的爪牙伤害你们这些卡佩王国的支柱。”
“不过，维多利亚不同。女王陛下英明神武，剑湖议会团结同心一一诸位阁下都记得西蒙老兄。”
在卡佩商人中数得上顶级大人物的德拉图尔家主对维多利亚人的宽慰展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克洛德冷眼警视眼前两人刻意展露的表演，向来精明的他不由暗暗腹誹：
西蒙这傢伙还真是迫不及待的要向维多利亚人献媚。不过克洛德倒不因身为顶级大富豪的西蒙展露出这种殷勤姿態而感到意外。
作为经销商的德拉图尔家族虽然在卡佩王国的布料业有举重若轻的地位，但它同维多利亚绑定的实在太深了。
尤其在卡佩王国同维多利亚之间敌对態势愈加明显的现在一一两国都已经在新世界、
在日耳曼尼亚纷纷交手了，各自的贸易当然不可能如以前一样温和。
西蒙近两年能从维多利亚运到卡佩王国的优质呢绒已经愈来愈少，除非他能从维多利亚获取更深支持，早晚有天会被他魔下那些行会成员拋弃。
不过自己可不一样。
佩尔蒂埃的崛起，靠的是包税特权与本土呢绒业的全线网路。家族无论靠向维多利亚，亦或者卡佩王国，都拥有足够的底力。他们可不像只能抱住一条大腿的德拉图尔家族一样趋之若鶩的要参与针对科佩尼克军团的冒险计划。
想要他们这些本土大商人、包税人参与，必须要有巨大利益与充分的可行性。
心神隨著眼睛一起眨动，克洛德盯著容貌普通、气质却与眾不同的爱德华说道：“如此的话，我已经明白了。”
“科佩尼克军团近期感受到疫区內外的巨大压力，因为不仅是我们焦急紧张，握有主导权的他同样渴望迅速问题。”
“为此，他要向外界释放足够大的信號，或是利用恐嚇，或是砸出重拳的削弱那些压迫他的声音。”
“是的，这是一个阳谋，他靠著这些能够暂时停止外界那些希望他儘快停止疫区隔离的声音，並获得一批巨大的资源。”
嘉德骑土点头：“反倒是我们被架了起来一一要么我们停止亦或者继续小打小闹，让他渡过最后这段关键时期，等待他治癒病毒的突破性研究问世让我们所有人一败涂地。”
“要么”爱德华爵士的眼晴闪起格外锐利的冰冷：“我们下定决心，聚起全部的可用力量同他正面一战。”
“正面作战是科佩尼克军团那些丘八最擅长的事情。”克洛德善意提醒道。
“不然怎么是阳谋呢”爱德华摇头道：“眼下我们只有慢性死亡与集中全力於险境获得生机的两个选择。”
“不是我们，是你们。”克洛德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说：“苏弗尔公爵性格乖戾，行事肆无忌禪，魔下又多有强兵猛將。如佩尔蒂埃家族、佩尔松家族这些同各位维多利亚朋友关係不深的卡佩名族何必要冒激怒苏弗尔公的代价，妄动行事呢”
“归根结底，我们不过是商业嗅觉这次不够灵敏，砸在手中大量商品罢了。商贸的一时输贏本就是常见事，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防止失去芝麻，反丟入浆果。”
人群中一些始终沉默不语的富人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一时间，原本被西蒙与爱德华搭建的“民眾竭诚欢迎”场面又变为各类想法百齐放的混斗场。
爱德华扯住恼怒起来的西蒙，脸上僵硬的笑容依旧不变：
“克洛德先生，请放心，我们当然不是想矇骗各位用鸡蛋攻击科佩尼克军团这块石头。”
“行动的主体依旧是我们一一维多利亚王党。列位也不必担心行动以后，苏弗尔公爵的仇视，您派遣的人將以维多利亚人的身份参与行动，而且我们会做的很利落，很彻底—.”
爱德华嘴角扯出的呆板笑容竟然透出些血腥味儿。
克洛德觉得汗毛耸立：“你们是想”
“从维多利亚角度，科佩尼克將军乃是大敌；从王党角度，和辉格党不算疏离的苏弗尔公爵更加碍眼。”
爱德华用轻快的语调回应，不等克洛德为代表的犹豫者回应就继续说道：
“各位也不必担心我们送给诸位的只是蝇头小利一—我们愿意给各位一份大礼。”
嘉德骑士凑到克洛德耳旁小声念叻几句，克洛德的眼晴一下子瞪圆。
两人分开，克洛德犹豫摇头，又猛地点头，最后一咬牙：
“我要知道你们有多少行动力量，与具体的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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