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匿踪处

第349章 匿踪处

“如果无意外的话,这就是维多利亚人的又一个藏身处。”

小汉斯轻声匯报著。

夏林则皱眉陷入思考:

维多利亚人剩余的藏身处一在先前由他组织推进的那场大清洗中,维多利亚人在巴黎大多数地区的势力都被一扫而空。

但那些狡诈禿子的影子依旧在一些地方留有影响:

比如玛莱旧区的老財聚集区,又比如圣奥诺雷区这片巴黎名利场的核心。

这两片地区居住看巴黎最显赫姓氏,同时也是巴黎曾经与现在经济与財富的核心。

因为其崇高的地位,哪怕夏林贵为卡佩公爵,又凭藉卫成军团的力量在巴黎拥有极其特殊的身份与地位也难以在这两块地方肆无忌惮的作为。

另外,愈深层的维多利亚势力也愈难將其揪出。虽然夏林的红绿视界可以帮他看出他人是否对自己拥有敌意、杀心。可在巴黎权贵层,不喜欢甚至敌视他的可从来不在少数。

代表维多利亚势力的红点混在一眾权贵之中,如果想將其一个个的揪出来,夏林与科佩尼克军团必然会面对王国上层各派別巨大的压力,因此而诞生的风险实在太大,远高於將维多利亚人彻底扫清可收穫的利益最后加上他尚未寻出一个適当的机会,將布鲁斯使团藉助维多利亚人潜伏在巴黎的讯息捅出去,躲藏在圣奥诺雷的布鲁斯据点尚需一些维国势力的掩护。

多方缘故交织在一起,最终导致圣奥诺雷与玛莱两个核心地带的维国情报组织成为漏网之鱼。

当然了,虽然维多利亚在两大权贵区的组织依旧算得上完整,但其包围巴黎的羽翼、

眼睛与手已经被悉数剪除。

仅存的心臟与大脑也被各自分开,实际上,维国情报部门已经处於准瘫痪的状態。

而完成密探、间谍渗透与其余样百出作战能力都已经失能,如此萧瑟的危险时刻,儘可能不引人注目的潜伏才是最正確做法。

为什么据点依旧安然无恙的维多利亚人要主动去拜访布鲁斯使团呢

要知道,布鲁斯人作为距离病区最近的地域,他们恐怕在瘟疫早期就开始出现感染者。到现在为止,恐怕已经有接近十天。

这么久的时间,哪怕布鲁斯人同维多利亚人先前合作多么紧密,哪怕布鲁斯人的使者多么蠢笨,他们多少也该意识到自己使馆內骤然爆发瘟疫的诡异。

据点內存在一定时间布鲁斯人消耗的物资,即便一定需要进行补给,维国也不可能採用这样低级的手段。

所以说,维多利亚人是另有什么不得不前往布鲁斯据点的理由。

这个理由会是什么呢

还有,布鲁斯人与维多利亚人之间关係也颇令人玩味在卡、维、布三国谈判间隙,维多利亚用出將瘟疫投放到卡佩王国中的布鲁斯使馆之中这种置人於死地的阴谋,摆明了要將布鲁斯人献祭为牺牲品为代价,让彼此之间继续被捲入战爭一一这样的话,维多利亚人应该想尽一切办法的儘快將布国使者绞杀在卡佩土地。

不然,哪怕有一个布鲁斯人活著將消息带回日耳曼尼亚,维多利亚人与布鲁斯王国间的关係將会彻底破裂。

而同时失去在欧陆的汉诺瓦跳板与布鲁斯车骑两大有力工具,维多利亚凭藉什么在主大陆对付卡佩

难不成从新世界调回军队吗

怎么可能,夏林哪怕身在疫区也在关注国际新闻,他知道维多利亚近期又通过一个新法案,確定將调配更多的泛欧大陆与婆罗洲的力量全力支持新世界总督镇压自由城邦。

那么的话,除非维多利亚人冒出一个这世界根本不存在的死灵大法师,可以凭藉把伦蒂尼姆工场下的工人户体变成铁血强军来虚空暴兵。

维多利亚人不可能同时应对布鲁斯王国与卡佩王朝的双重仇恨。

无论怎么思考,维多利亚人想尽一切法子来从速毁灭布鲁斯使团才是它们释放瘟疫以后应该做的事情。

先前,夏林以为维国人一直没有动手是因为自己在巴黎发动大清洗以后,维多利亚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正在潜伏积蓄力量来实施全力一击。

【乌鸦】的线报推翻了先前推测:维多利亚的重要人物尚且敢於肆意活动,他们虽然在巴黎外围失能,在內部依旧拥有掌控力。

所以维多利亚已经把事情做绝,为何迟迟不做下一步呢一会儿杀意腾腾的动用生物武器,一会儿继续维持维一一布相亲相爱的美好局势。

在夏林眼中,那群玩弄阴谋的渡鸦现在简直好像正用左右手互搏,根本看不出他们的详细打算。

“真是诡异,搞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夏林扶额嘆气罢,目色变得果决:“不过,反正如今中心市场周边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控,王朝与布鲁斯之间的火药味儿也愈来愈浓,双方的耐性都已经接近底线。”

“近期將布鲁斯人派遣的老鼠抓出来,可以由科佩尼克军团获取的政治威望也將一点不留的拿取走.”

“收尾日要到了。不论维多利亚人有什么阴谋,都將被我们彻底清除。”

“嗯——很好,汉斯,那最后一件事又是什么呢。”

耐著性子静等夏林分析完毕的【乌鸦】负责人似乎一直在等待他说出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回应:

“最后一件事同我们跟踪维多利亚密探获知的那个据点有关。”

“今天上午我们发现据点以后,立刻將其纳入重点观察区。而等到晚间,被【乌鸦】

派去的侦查者就发现那个维多利亚据点附近有访客鬼鬼崇崇的进入。”

“我们的人將来往访客的信息进行调查,获得这样一份名单。”

小汉斯毕恭毕敬的从怀里取出一张粗糙的纸,递到夏林手边。

接过纸张,快速读罢纸上文字。

夏林不由眼睛闪动,面露耐人寻味的微笑。

很好,我已全部知晓了。

年幼的乌鸦行礼罢,翻下马车。

夏林拿出银刀將纸张撕碎,在车內自言自语:

“投机商—包税人————他们也想掺入其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