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抠脚大汉爱粉红

第637章 第六百三十七章

段不言颔首。

“那是自然,若殿下上位了,也不会容老皇后母子的,你死我活,全凭本事了。”

说到最后,段不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六伯,圣上素来不喜殿下,这上位之争,莫不是要杀完老皇帝所有的皇子皇孙?”

甚至,老皇帝都不能容。

话音刚落,段六马上出声,“不言,不可胡言。”

段不言呲牙,“此处只有我与六伯,有何不能说的?”

段六:……

妄议朝政,重罪当诛。

当然,此处听雪楼,说几句也不碍事。

段六迟疑片刻,还是开口,“殿下需步步为营,徐徐图之,许多往日仇怨,生死之争,自是不能手软,若是旁的,且看殿下心思了。”

“上位者必是要杀伐果断,说来那高位……,也不是好坐的,又要心狠手辣,亦要仁德爱民,只这两个相悖之事,要处理妥当就不容易。”

段六听来,缓缓抬头。

他看着对面一如往常就菜下饭之人,心中连连叹息。

越来越像!

与年轻时的世子,几乎无二。

段六的心,莫名就软了下来,“这些事劳心费力,不言你就不要操心了,殿下极看好曲州一带,姑爷若能守好此处,于殿下有镇山之用。到时,你若喜欢曲州府,就留在此处,若觉无趣,就四处走走,哪怕是京城也可以。”

段不言挑眉,“我怕我入京之后,压不住杀意。”

段六微愣,“……不可冲动。”

“陶辛之事,并非冲动,但陶家与刘汶知晓凤三靠向殿下,那陶辛之死,定然就扣在曲州府的头上,这事儿开了头,就停不住了。”

“不言,深海之仇不共戴天,但这事儿有殿下在。”

万事,以大局为重。

段不言诡秘一笑, “六伯到如今还担忧我的能耐?”

这——

段六顿了一下,“这倒是没有,你如今本事在我之上,加之年轻聪慧,单打独斗上头,六伯一点不担心。”

可党争残酷,甚至与千军万马对战那般残酷暴力。

段不言自是明白段六的担忧,她摆了摆手,“如今我就是康德郡王府的余孽,老皇帝没有赶尽杀绝,留了我一条性命,往后除非他要再下令砍了我的头,否则任谁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动我。当然——”

想到刘隽,她唇角上扬,露出一丝明晃晃的讽刺。

“老皇后母子若还有人马来阴的,我奉陪到底。”

暗杀之事,来一个杀一个,她段不言如今知晓自己的水平,在大荣上下,只怕是巅峰的那等杀手了。

想到这里,段不言得意起来。

同段六说话也更加敞亮, “就连竟敦,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六伯,你说说大荣还有哪些高手,等将来山河平定之后,我寻着挨个挨个挑战一番。”

段六一听这话, 本还缓缓吃茶的老人家,直接被呛得咳嗽连连。

“不言……,你这是想做大荣第一高手?”

“第一?”

段不言一听,起了兴致,“大荣有这江湖排名?”

段六摇头。

“圣上不喜江湖人闹事儿,早些年头有过,但如今早无人料理此事,但天下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又敢轻易说自己第一呢。”

“六伯算不得第一?”

这话一出,段六忍不住轻笑出声。

“得不言高看,但这第一……,我这把老骨头万万是不敢想的。”

咦?

段不言越发好奇,连连追问, 段六听来,叹了口气,“若说大荣的高手,藏在各地,大多单薄名利,你若要说几个的话, 姑爷的石门,定然不弱。”

“六伯,凤三这厮提及师门,都遮遮掩掩的,莫不是见不得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段六听来,摇头失笑。

“倒也不是神秘,只是姑爷的师门素来低调, 平日也鲜少在江湖走动,他们师门大多擅长兵器打造,但又都是些不争名夺利之人,除了姑爷。”

“锻造兵器之人,定然擅长兵器,但我瞧着凤且武功路数也野得很。”

可不只是会些兵器的说法。

段六点头。

“姑爷是他师父癫老头的关门弟子,若说这癫老头,平生就是传奇,早些时候得了机遇,学得一身的本事,后来投身军营,却跟错了主将。”

一听这话,段不言蹙眉。

“六伯这话何意?”

“不知不言可听过刘皓月这一名头?”

刘皓月!

“我见过他!”

段六一听,先是有些惊讶,继而粲然一笑, “虽说是个英雄,不言你平日鲜少说些诳语,但他与你不是一个年代之人,哪里谈得见过?”

“真的!”

段不言放下碗筷,如实说道,“只要凤三那厮不曾骗我,我真见过刘皓月。”

——的尸骨!

段六当然不信,摇头失笑,摆了摆手。

“凤且的师父癫老头年轻时就是跟着刘皓月做了叛军,都打到京城了,临门一脚,全家被灭,后继无人又兼之瘟疫散播,刘皓月数万大军,犹如大厦倾倒,树倒猢狲散,其中癫老头也逃了出去,寻了个寺庙,做了出家人。”

段不言一听,拍案直笑。

“六伯,听你这话……,凤三还是个小沙弥了。”

“非也!”

段六露出慈爱笑意,“他本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岂能在庙里过些清汤寡水的日子,只是外头肃清叛军的声响太大,他不得不躲在此处隐姓埋名。”

“后来呢?”

“后来,癫老头吃醉酒,说漏了话,同行的僧人记恨他在庙里不守清规,偷摸找人举报了他。”

“被抓了?”

“那一夜,寺庙里血流成河,他武艺高强,手段也狠,来捉拿他的官兵不少,但压不住他本事大,生死之争,定然不容分心,他杀红了眼,官兵僧人,露头就杀。”

嚯!

段不言听得两眼发光,“杀到后头,身体血脉都要爆炸那般,压根儿停不下来。”

她在西徵大营杀向朝格图时,就是这般。

“是啊,他杀了多少人,无人得知,但最后他还是逃走了。”

“竟然没抓住他?”

段六颔首。

“他年轻时不叫癫老头,具体名讳,鲜少有人知晓,但勇猛手狠上头,他道个第二,大荣里也无人敢说第一。”